“同學們, 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數學老師推開房門,學生們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師,請問降穀同學他請假了是嗎?”在得到老師的允許後,班長河內宇野起身詢問道。

“請坐吧河內同學。”大概是看出對班上的同學對於降穀零空著的座位比較關心, 湯淺老師把手中的課本放在一邊。

說來也是她也是又為這孩子擔心, 但是一想到原因又有些哭笑不得:“降穀同學因為食物中毒, 這幾天都不能來學校了。”

嗯,給那孩子留個麵子吧, 食物中毒的原因還是不說了。

整堂課班上的同學注意力也沒有特別集中,尤其是小野葵。她的確是知道好友請假,但是卻沒被告知是食物中毒啊。

在這個年齡的學生心中, 一旦涉及到中毒都是會比較嚴重的。下課後,在河內宇野和幾個班幹部的召集下,全班同學商量著放學後如何去醫院看望降穀零。

因此,在為降穀零的身體感到擔憂時, 小野葵也為他現在能夠如此融入到班級中而高興。她異常積極地跑去小賣部,和原田夫人進行了溝通,被告知降穀零目前的身體情況還不錯, 院方也是允許探病。

告訴了同學們這個好消息後,由著班幹部們商討計劃, 她趁機逮住了一直避開自己視線的諸伏景光,都快把人逼到小角落裏麵了!

麵對“惡霸”的追問,良民諸伏景光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畢竟他應該是整個班級的學生中,唯一知道降穀零為什麽會食物中毒的人了。

(絲毫不受班級熱鬧的氛圍所影響的齊木楠雄, 默不作聲)

但是,這一點, 他真的不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被降穀零特意強調過千千萬萬不能告訴小野葵。所以,一整天都背負著這個巨大的秘密,終於熬到了放學,還沒鬆一口氣,就被班長河內宇野從背後忽地勾肩搭背的動作,嚇得一哆嗦。

“諸伏同學,咱班的代表已經選好了,接下來就麻煩你帶路了。”

河內宇野推了推眼鏡,明明是笑著眼睛都眯起來了,卻讓諸伏景光莫名地覺得心裏咯噔一下冷颼颼的。

然而並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地方,諸伏景光好脾氣地和班級慰問代表團一同出發,走在最前麵的是小野葵和幾個女孩子。

在花店大姐姐的推薦和女孩子們精心的挑選下,小野葵最終抱著一大束鮮花,遠遠望去,簡直就像鮮花成精了,邁著兩條腿皮啪嗒啪嗒地走著。

登記後,一行人順利來到了降穀零的病房,不巧的是原田夫人好似有些事情需要詢問醫生,不在病房。

“降穀同學下午好,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作為班長,河內宇野負責打頭陣,在看到某位病人慌張地把手中的印著“食”字樣的書籍塞到枕頭下麵時,眼睛閃了閃,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笑眯眯地關心起降穀零的身體情況。

其他的人尾隨在河內宇野後麵打過招呼之後,紛紛走進房間。原本還有些空曠的病房,頓時被擠得滿滿當當。

慶幸著貌似病房中沒有其他的病人,自家這位睡覺比較輕的幼馴染可以好好休息的小野葵,抱著花站在後麵。

降穀零起初險些沒能認出來,瞅見了那雙透過花束調皮對著自己眨巴著不停的淺棕色眼睛,直接笑出聲來。

“謝謝大家的關心,其實我已經沒什麽事情了,隻是醫院要求多住幾天觀察。”要知道,才在醫院住了一晚上的降穀零,在同學來之前,已經不知道給原田夫人表達過多少次的出院請求,都被這位溫柔的長者以難得強硬的態度給反駁回去。

躺在病**,都快長毛的他,在長輩的關心下,翻出來這段時間被他奉為至寶的料理書籍,一邊翻看,一邊奮筆疾書做筆記。

甚至連剛剛班長敲門都沒注意,隨口說的“請進”差點就把自己坑死了。幸好根據之前的情況,最先進入的班長應該是沒有看到自己的東西。

等其他同學都離開後,小野葵和諸伏景光留下來。後者如同辛勤的田螺姑娘,拒絕了小野葵的幫助,迅速且高效地把被弄的有些淩亂的病房整理好,還洗了一些水果,放在小野葵手邊,得到了一聲甜甜的“謝謝景光!”。

“零,你看起來精神很不錯哎!”小野葵在降穀零羨慕的表情中,把水靈靈的草莓塞入口中,甘甜的汁水在口腔內炸開,草莓獨有的味道,讓她滿足地眯起眼睛,晃著小腳丫。

投喂了諸伏景光後,小野葵不動聲色地拍開了果盤中突然出現的那雙小麥色的爪子。

“幹嘛這麽小氣!”捂著自己的右手揉了揉,在發現諸伏景光也躲開了自己的視線後,降穀零不滿地說,“景你到底是不是朋友?!”

“不讓你吃是為你好,還好意思埋怨景光。”滿足了自己的味蕾後,拍拍手,小野葵起身走進病床。

叉腰居高臨下,視線如同小刀子一樣往半躺在病**的降穀零甩去:“快說,就一個周末沒見麵,怎麽就把自己折騰到食物中毒了?!”

眉頭緊皺,語氣凶巴巴的。

聽到這個問題,降穀零原本還帶著埋怨的小表情瞬間沒了,打著哈哈,眼神躲開小野葵往她身後的諸伏景光飄去,在得到他苦笑地搖頭後,心中有數。

降穀零的小動作和明顯鬆了一口的模樣,完全沒有逃過她的眼睛。也是,無論在偵探上麵有多麽廢柴,小野葵至少也是在有著超高水平推理能力的一些人言傳身教中有那麽一點點的進步的。

之間她身體往右平移一步,把降穀零的視線擋得死死的。回憶著曾經在另一個世界見到過的場景,雙手撐在降穀零頭部兩側,輕微壓低身體,和那雙紫灰色的眼睛直直對上。

“快說,別想瞞著我!”

並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哪裏有問題的小野葵,全身心地投入到大魔王審訊的腦洞中,完全不知道身後的諸伏景光被震驚得手裏的草莓都掉地上了。

就連圍觀的諸伏景光都被嚇成這樣,就更別提被壁咚了的當事人了。

距離太近了……

來自小野葵身上的清新的花香味一股股竄入降穀零的鼻中,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陰影落在他暈暈乎乎的臉上,被刺激的大腦短路清醒過來,經過夏日關照變得更深一個色號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像是將要燒開的熱水鳴聲冒煙。

“小野葵,你都學了些什麽啊!快點給我起來!!!”

惱怒成羞的降穀零,撐著上方的肩膀,如同惡犬一般咆哮著,都破音了。

因為距離比較近,小夥伴這嘶聲裂肺的憤怒聲,吼的小野葵有些發暈。在伸手使勁揉了揉被震得發疼的耳朵,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降穀零和終於在他的咆哮中回過神來的諸伏景光,合夥扒拉到一邊。

諸伏景光以從未有過的強硬態度,把小野葵按到椅子上,一時間鎮住了小野葵,乖巧地板正坐好,安靜如雞。

臉上的紅暈都沒有消失的兩個人,此時有著從未有著絕對默契,審問起來小野葵。

“小野葵你知不知道女孩子不能……”

“誰交給你的?跟誰學的?到底跟哪個臭男人學的?!別拉我,一邊呆著去!”

“……零,你給我老老實實躺在**去,閉嘴。”

默契不過一分鍾,諸伏景光就被從**彈起來的降穀零打斷的話。聽著他如同倒豆子一般的質問,實在是忍無可忍,把這位情緒過於激動的病號,一把扯開。

一邊咬牙切齒地將這位金毛強硬推到**,示意他乖乖躺好,一邊掰著手腕活動著手腳,漫不經心地隨口說:“某些秘密,是建立在某位合作的基礎上才會被稱之為秘密,是的吧,零?”

震驚的降穀零,瞪著他那雙被小野葵彩虹屁過很多次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好友,“景,你這是威脅我嗎?”

言行中透露出的懷疑,讓諸伏景光燦爛一笑:“零認為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到時候也不是我丟人,不是嗎?”

果然就是□□裸的威脅吧!

這隻猶如被遏住了脖頸的金毛,確切地感受到了幼馴染的明明白白的威脅,在旁邊小野葵那雙亮晶晶眼神,如同掉入瓜田中的那隻猹的興奮中,保持著安靜,默默躺好。

無視掉小野葵那恨鐵不成的樣子,降穀零默默扯開被子蓋好。

不乖乖配合,景那家夥肯定會把我的黑曆史抖落出來,那我那之前的掙紮不就白費了嗎?!

要是讓小野葵這個小沒良心的家夥,知道了我是因為吃了自己做的飯才食物中毒的,肯定會被嘲笑死的!而且還會白白在那個金發的臭男人麵前矮一頭!

降穀零心中憤憤不以,絕對絕對不能讓除了景和原田夫人以外的任何知道自己中毒原因!

完全不覺得自己跟一個夢中的陌生男人較勁的行為,有多麽的奇怪。

諸伏景光倒也不清楚金發幼馴染怎麽就突發奇想讓自己教他廚藝,還偷偷摸摸不讓別人知道。擅長做飯的他,也絕對沒有料想到,世界上能被自己親手製作的料理搞成食物中毒的人,居然還真的存在。

但是為了維護好友的麵子,他還是絞盡腦汁,成功地抵抗住了小野葵的死纏爛打,話題一轉,揪住了她剛剛的行為,破費苦心地勸說起來。

“可是電視劇裏麵不都這樣嗎?再說了我認識的一個大姐姐說過,如果男孩子不聽話,就得這樣好好治治他的!”

然而,對著小野葵歪著頭單純的眼神和理直氣壯的反駁,諸伏景光無奈右手扶額。

好難,為什麽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都怪零。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大家,下雨堵車,發布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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