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了更重的擔子的小野葵, 不是那種會隨意逃訓的性格,尤其是對於自己真心喜愛的劍道。

不過好在,網球部的校內排位賽,因為報名人數多, 場次也相應的拉長, 雖然不能夠從第一場就為手塚國光和大石秀一郎兩人加油, 至少能夠趕得上後麵幾場最為重要的幾場比賽。

點出了幾個部員需要注意的地方,小野葵頗為隨便的衝洗之後, 就往網球部快速衝過去。

微微喘著氣,小野葵笑嗬嗬地和一些微紅著臉跟她打招呼的女孩子說著話,在齊木楠雄和諸伏景光不讚同的表情中, 隨手呼啦了一下自己那還有一點點濕意的頭發,揮著手不在乎地說道:“放心啦,我身體健康如牛,零生病我都不會生病的, 趕緊跟我說說,國光在哪個場地上。”

不知道齊木楠雄從哪裏變出來的一個粉色毛絨帽子,不顧小野葵的反抗, 硬生生地給她扣在腦袋上,還專門往下扯了扯。

“哎呀, 眼睛看不見了。”無語地把帽簷往上調整了一下,露出來那雙明亮的眼睛,說著嫌棄的話語, 卻帶著明顯的笑意,“謝謝楠雄。”

這個時候, 結束了自己比賽的大石秀一郎也注意到了小野葵三人鬧出來的動靜,看了眼完全沒有注意到降穀零和在球場上快要結束比賽的手塚國光, 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跑過去。

“小野學姐、諸伏學長、齊木學長。”

大石秀一郎乖乖的樣子,讓小野葵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雙眼放光:“大石和國光一樣叫我葵姐就好了,比賽怎麽樣?”

完全把諸伏景光的碎碎念拋在腦後。

“我對自己的成績已經很滿意了,收獲非常大。”大石秀一郎並不自卑於自己的失敗,反而很看得開,隻不過在說到手塚國光的時候,神采飛揚,眼中充滿了崇拜,“手塚同學接連打敗了好多學長了,如果不出意外肯定能夠成為正選!”

這麽說著他神情激動,臉上帶著紅暈,雙手緊緊握拳,雖然說著“不出意外”,語氣卻是極度肯定的。

順著大石秀一郎指的方向看去,小野葵三個人看到了正和比他高許多的學長鞠躬的手塚國光,白皙的臉上透著運動留下的薄紅,不過表情還是淡淡的,反倒是輸掉比賽的那個瘦高個男生,情緒非常激動,手足之間顯示出他的讚美。

“不愧是手塚同學!”

“不愧是國光光!”

時間也有些晚了,經過今天的角逐,留下的隊員都不是簡單的角色。為了能夠更好地進行選拔,他們之間的較量放在了明天部活。

隻是沒能夠親眼見到手塚國光比賽的情景,小野葵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

而“聽”到了她的心聲,齊木楠雄想了想,覺得在這個時候,作為朋友自己可以做點什麽:“沒關係,反正明天的比賽你也看不了。”

小野葵震驚臉,漸漸石化。

“難道不是嗎?劍道部明天不是要商討周末去立海大進行交流賽的事情嗎?你作為副部長怎麽也得去參加會議。”

對於齊木楠雄很少會一次性“說”這麽長的話,一說就狠狠地往小野葵心上插刀的行為,諸伏景光無力扶額。為什麽自己周圍的人,除了不涉及小野葵的江口奈奈子外,就沒有哪怕是半個有點情商的樣子的人呢?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遇到這幫小夥伴?

再一次在心中長歎的諸伏景光,接收到來自齊木楠雄疑惑的表情後,趕在小野葵爆發之前,安撫她:“不用擔心,我明天帶著錄像機,即使葵趕不上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看錄像帶。”

要不是因為周圍還有很多學弟學妹們,覺得自己受到了不止億點點傷害的小野葵,肯定要汪的一聲哭給齊木雄楠看。

好在諸伏景光的順毛還是有些效果的,對比了看錄像帶和什麽都看不到,小野葵還是覺得前者不那麽慘一點。哭喪著臉點點頭,衝著齊木楠雄大喊了“楠雄大笨蛋”後,躲到了諸伏景光另一邊,決心在齊木楠雄道歉之前,絕對不要跟他說一句話。

小野葵這種我不跟你玩了小學雞式的“冷戰”,讓夾在兩人中間的諸伏景光再一次頭疼起來,無意間注意到了來自大石秀一郎那同情的小表情,隻好勉強地笑了一下。

“呃……諸伏學長,其實如果你不想笑就請不要勉強自己。”

大石秀一郎斟酌著語言,小心翼翼地對這位瞬間蒼老許多的溫柔學長建議道。

“啊,是大石啊……”

完蛋了,諸伏學長好像已經有些不會表達自己了!大石秀一郎一臉驚恐地看諸伏景光。

這一天的部活,就在大和佑太頗有氣勢的鼓勵聲中結束了。而第二天,無視掉滿臉紅的本尊,小野葵午飯時再三囑托了諸伏景光一定要把手塚國光帥氣的身姿拍攝清楚。

放學部活結束後,小野葵依依不舍地看向已經結束了部活而熱熱鬧鬧結伴而行準備去逛街,也有打算一同去網球場圍觀最終的正選選拔賽的學弟妹們。

就被笑得一臉過分燦爛的部長宇多田修一嚇得一哆嗦,一溜煙跑到教練身邊,乖乖坐下準備有關周末交流賽的活動事項。

對於劍道部來說,受到立海大邀請也是需要十分重視,畢竟是一所論是人文還是運動都有著極高水平、有著百年曆史的無的老牌學校。

不可否認,近一兩年得益於小野葵的加入和刺激,青學在全國大會上的確有著不錯的成績,但是相比較那些傳統強校,青學的劍道部還是很年輕的。

能夠定期和強校進行交流賽,對於劍道部的所有成員來說,都是有著極大的幫助。

等小野葵他們商討完事情,網球部的正選已經完全敲定了下來,正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樣,手塚國光保持了全勝的成績,作為一個一年級新生,成功入選。

被小野葵瘋狂科普,原本還覺得不就是一個初中運動社團的正選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手塚國一,也頗為開心與自家孫子的成績,大手一揮,決定晚上家庭得好好的慶祝一番。

得知老友那邊的安排,小野島夫沉思一下,也做出了舉家跑去蹭飯的決定。

因而,想要幫忙卻被手塚彩菜和小野美枝趕出廚房的小野葵,就跑到兩位互相曬娃的兩位老爺子身邊,得到允許後,把諸伏景光交給自己的錄像帶,小心翼翼地放在播放器中。

原本來旁邊閑聊著的兩位社畜父親,也都被這邊播放的影像吸引過來。

隻見上麵播放著手塚國光一場又一場的比賽,鏡頭外還有一個聲音比較稚嫩的男生做著解說,期間時不時還有著場外人員的歡呼聲。

無論懂不懂得網球,大家反正看得是津津有味,很多次對手打出了看起來非常棘手的回球時,都忍不住屏息凝視。

等到矮矮的手塚國光取得了最終的勝利時,才忍不住長吐一口氣,小野葵巴掌拍得是叭叭作響。

不過。

“我怎麽記得國光這孩子慣用的是左手呢?難道是我記錯了嗎?”因著兩家之間的親密關係,手塚國光也可以說算是小野幸太看著長大的,所以說話時帶著一些不確定。

“爸爸你沒有記錯哦,國光就是左撇子。”小野葵搖晃著小腦袋,對小野幸太解釋道,“之所以用右手,那是因為對手都是學長啊!”

小野幸太知道手塚國光這孩子比較穩重,但是卻沒想到才國一的他考慮的事情都已經那麽多了,要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正式處於喜歡炫耀的階段,像他這般會考慮著高年級學生的麵子,是不多見的。

倒是手塚國一老爺子對於孫子的做法有些不讚同,在他的觀念裏,凡事都要竭盡全力。不過作為長輩,他也尊重手塚國光的想法和決定,說出來。

和老爺子有著相似想法的還有降穀零。

對手塚國光的真實水平最為了解的他,對於手塚國光的做法沒有插手,在訓練的時候,多少還是會注意一些自家弟弟和高年級學生相處的情況。

畢竟,在日本這個國家,並不是每一個學長都能夠接受低年級的學弟比自己還要大放光彩的。

受到家庭影響而容易操心他人的大石秀一郎,對於手塚國光慣用左手,卻一直使用右手和學長們進行訓練賽的事情,總是非常的擔心。

而這種不好的預感,在某日放學回家的路上,發生了。

在街巷中被圍堵了的大石秀一郎,大腦繼續運轉,始終沒能想到什麽解決辦法。

“臭小子給我滾開,否則連你一起收拾。”

被兩個高年級學生粗暴地甩到一邊,背部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大石秀一郎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已經揮動起來快要落下的球拍,渾身冰冷。

“唰!”

一個輕微的爆破聲從耳邊響起,一個黃色的影子飛過。

等大石秀一郎回過神來,那把球拍已經靜靜地躺在了地上,順著剛剛的影子移動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急速旋轉的網球,在牆麵上留下了深深地磨痕。

“你們在做什麽?”

低沉的聲音,壓抑不住的怒火傳來,大石秀一郎扶起倒在了地上的手塚國光,看向街口。

是因為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而特意追上來的降穀零,此刻的他,身影在地上被拖得長長的,微低著頭,渾身上下寫滿了危險。

完了。

和降穀零一起長大的手塚國光,心裏咯噔一聲。他是知道的,降穀零最不能夠忍受的就是校園欺淩。

至於那天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麽,在場的人都不敢再回想。

但是網球部的大家對於某些人沒能夠在出現在網球場上的原因,心知肚明。

正如降穀零和手塚國光所說的,球拍,是用來打球,絕非是用來傷人的。

不過,降穀零三個人,對於手塚國光險些受傷這件事情,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隱瞞小野葵。

然而,大家也並沒能隱瞞多久。因為在周一晨會上,那幾個人被教導主任押著當著全體師生的麵,對於欺淩低年級學生這一惡□□件進行了檢討。

後麵教導主任和校長仿佛強調學校的紀律,小野葵一概聽不進去。本身就被生理期搞得脾氣非常暴躁的她,在聽到了學生小聲討論著網球部備受關注的一年級正選,放學後險些被高年級的學生廢掉手臂時,直接炸開了。

要不是有著齊木楠雄使用了超能力不停地安撫她,她真的會衝上去把那群渣仔混蛋暴揍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完美解決國光光的安全隱患!

“球拍不是用來打人的”是國光受傷後說的,心疼!

PS關於受傷事件原著是部活前發生在網球場的,但是不能直接寫原作,這裏是私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