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案件中因為有一個存活下來的嬰兒而顯得比其他兩個案件要特殊很多。而且現場在三個案件中也是最亂的,房間的地上都是被扔得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姨您好。”兩人走進死者生前經營的商店葉枚跟一個四十多歲得女人說道。

“你好,你,要點什麽?”

“阿姨,我們是公安局的。”葉枚拿出證件讓女人看了一下,“我們想再看一下您兒子出事的房間。”出來調查之前調查員都要把受害人周圍人的照片認識一遍,葉枚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死者的母親,幸存嬰兒的奶奶。

提到自己的兒子這位母親的眼圈慢慢變紅,眼眶中漸漸積累滿淚水,終於一滴淚滑落了下來。

“進來吧。”女人把兩人引上了樓梯,“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房間我們已經重新粉刷過了。”這位母親並沒有質問兩人為什麽一個月了還沒有破案而是為自己破壞了現場而道歉,這讓葉枚感到心酸與感動,而苗沙並沒有任何的情感表現。來這裏的路上葉枚還想著見到失去孩子的父母會讓苗沙想到自己被害的兒子,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當時房間中有沒有擺放鍾表,大的時鍾,或者整點報時的那種?”苗沙掃了一眼房間問道。

“沒有。鍾表就床邊小桌上的那一個,已經摔壞了。”母親接過來葉枚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睛回答道。

苗沙拿起那個電子的時鍾看了一下又放回了原處。

兩人又來到了

房子的後麵,房子後麵是一個窄小的小路。

“距離有些遠,關著窗戶的話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八月份的時候恐怕都是開著窗的。”苗沙站在出事房間的窗戶下麵說道,“你覺得他為什麽不殺死那個嬰兒?”

“孩子對他造成不了威脅,或者這個殺手接受的暗示隻是殺死成人目標。”

“你把這名罪犯想得太善良了,他根本不在乎人的生命。他之所以讓這個嬰兒是為了讓這個孩子的一生都生活在自己的陰影中。讓這個孩子一生痛苦才是他的目的。這也可以理解為是罪犯自我力量體現的一種。”

“讓更多人經曆痛苦,罪犯究竟經曆了怎樣的痛苦才會有這麽殘忍的想法?”葉枚畢竟是女人,而且這兩天被苗沙時不時地語言刺激搞得精神有些脆弱所以才情不自禁地說出這樣曾經的自己絕對不會說出的話。

“走吧,去三號現場。”

“我注意到在兩個現場你都很關心鍾表的問題。”葉枚問道。

“當然,你不覺得鍾表是一個完美的觸發機關嗎?你隻需要把實驗品送到門口他們會按照你的意圖把人殺掉,到了一個特定的時間罪犯就會不受控製地自殺。開始的時候你可能需要鍾表的報時來提醒一下,到後來熟練了你甚至可以在實驗品的腦中設置一個定時時鍾。”

“定時時鍾?”

“我們先來玩一個遊戲。”苗沙沒有正麵回答葉枚的疑問,“把你的手機給我。”葉枚不知道苗沙要幹什麽,但

還是服從地拿出手機交到苗沙的手中,苗沙按了幾下調到了秒表的位置又交還給了葉枚,“在腦中數三十秒的時間,測一下與真實的30秒差別多少。”

葉枚按下了秒表開始計時的按鍵同時閉上眼睛開始在腦中計時。苗沙注意到葉枚的左手食指有節奏地跳動著間隔差不多是一秒一次。

葉枚終於按下了停止鍵,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四十三秒。

苗沙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屏幕,“還不錯,我第一次的時候是四十七秒。絕大多數人在測試的時候都會出現實際超過三十秒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一秒的時間非常短暫,但是我們如果看時鍾的秒針的時候卻發現秒針好像沒有我們想象中的跳動得那麽快,於是我們又產生了一秒鍾的真實時間沒有那麽短暫的想法。這也是你剛才在心中讀秒的時候故意拉長一秒鍾得原因。當然如果你按照人不希望時間過得這麽快的潛意識來解釋也能解釋得通。但是這是我們顯意識時候的結果,在潛意識中的結果會如何呢?我沒有做過這樣的實驗,不過我猜測潛意識中的時間計時會更接近於真實的時間。你應該也有過這樣的體驗,當你強烈要求自己睡兩個小時候必須起床的時候,你不用鬧鍾起來後卻發現誤差隻有僅僅兩分鍾。還有很多的例子我就不說了。說了這麽多我隻想告訴你,如果能在人的意識中設定一個時間作為觸發機關的話那罪犯就更加安全了。我知道這樣做的困難程度,但就像我之前告訴你的我們必須認為對手比我們要聰明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