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如果懂得這麽多有關催眠暗示和行為控製等方麵的知識他肯定受過相關的學習,或者本來就是心理學上的專家。”話一說出口葉枚就覺得不對勁了,不過苗沙並沒有被這句話刺激到。

“有可能,但是別把信息放在這一點上麵。”苗沙說道,“每一個精神病都是心理上的專家,這句話忘記是哪一個心理醫生說過的話了。把這句話再結合另外一句話,每個人都有精神病。這樣看來每個人都是心理專家了。”葉枚注意到苗沙經常引用一些他人說過的話來支持自己的想法,不過很多話葉枚聽都沒有聽到過,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地從第三人的口中說出來來增加語言的可信度。

“罪犯肯定經曆了非常大的事情而那件事情改變了他的整個世界觀價值觀。越是極端的想法越能牢固地控製人的意識。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苗沙竟然以自己作為講解的例子,“每個人都有精神病,有極端複仇想法的人肯定是最嚴重的一類。用剛才的兩句‘名言’來理解這類人就更具有影響周圍人的能力。”

葉枚的一個簡單的問題又引發了這麽長篇的講解。

“對罪犯來說三名凶手在作案過程中的哪一個行為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能保證罪犯自我安全的自殺行為了。”這個問題葉枚已經多次想過了。苗沙沒有說話平靜地看著葉枚期待著她能說出更多的話語,兩秒鍾後葉枚終於沒有讓他失望,“三次案件中三

名凶手都完成了自殺行為,罪犯肯定在他們之前就專門對自殺行為做過測試。不隻是自殺行為,開鎖、與人接觸等重要的環節也肯定是熟練*作後才和殺人行為一起測試的!”葉枚激動地說道。

“還有,仇殺的案件也要調查一下。一號案件罪犯測試的是讓被實驗者毫無理由地殺死他人,這需要從催化已經有仇恨的人去殺死仇人開始做起。”苗沙補充道。

“好的,我馬上去列出可能的案件特征。”

“別忘了三名凶手的手部與臉部特征。”苗沙又提醒了一下葉枚。

“強酸或者強堿等物品的來源,我知道了。”

每個案件發生後當地的警察就查看了案發之前一個月內的收費站處的監控錄像並詢問了多名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凶手臉部有這麽明顯的特征如果是從外地進入這片區域的話應該會留下深刻的印象。但跟其他的調查一樣沒有任何收獲。懸賞提供凶手線索的廣告貼出去幾個月了竟然沒有收到任何的回應。凶手好像是突然出現在現場一樣。

強酸強堿等物品雖然並不像槍支彈藥一樣難以買到,但如果一般的人來買這些東西也很可能會引起人們的懷疑,很多正規的化工商店買賣這些物品的時候都是需要身份證登記的。謹慎的罪犯不會也沒有必要冒這樣的風險,把一個看管員或者生產員催眠後暗示一下就可以很容易得到這些物品,違背人原來潛意識的殺人行為都能完成,這樣的工作

對他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了。

直接去生產工廠或者使用這些物品的工廠偷取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更安全的方式——從學校裏麵偷取。學生做各種化學實驗都需要用到這些物品,而且從學校裏麵獲取更不容易讓人發現。有很多時候實驗用品就擺放在桌子上讓學生們自由獲取,即使發現少了部分老師們也隻會以為學生們用得量過多了而已。管理這些物品的老師肯定不會因為少了兩瓶硫酸而去上報學校的,那是自己找氣受,下次多買一些就是了又不是自己出錢。

因為不知道罪犯的位置所以針對這些物品的調查在全國內都要展開。防止罪犯發覺而改變方式這些調查當然不能大張旗鼓地開展,安全檢查一直是一個很好的借口,調查的內容很簡單也不需要停留很長時間一個稱職的警察就能很容易地完成一個學校或者工廠的工作。隻是集中生產這些物品的地方需要多些警力。這些工作看來確實是費時費力而且看似不可能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但是特案組之前還做過更不可能的事情。特案組曾經在全國的賓館酒店甚至小旅館中尋找一個化名“圓圓”的女人,那次的借口是掃黃打非而且最後還成功了。

自殺搶劫或者偷盜等案件的調查就不需要實地調查了,特案組的資料室能找到全國範圍內所有記錄下來的案件信息。雖然有些案件可能當地的警察並沒有記錄下來,但考慮到罪犯需要進行大量的實驗檔案庫中肯定會有罪犯的線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