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沙離開辦公大樓後來到了附近的一個超市中買了一些蔬菜牛肉與麵包。苗沙的身體一直很好,按照他自己的理解這麽好的身體得益於自己吃的東西,說的具體些就是吃的肉。當時他做乞丐的時候也會隔幾天就吃一次肉,當地的一個賣烤雞的店員都已經認識他了。不過吃了這麽多的肉他倒並沒有發福的跡象,還是像年輕時候一樣健壯的身體。他的大腦一直高速運轉著消耗著大量的能量,而且他幾乎每天都會運動一下。年輕時候養成的運動習慣一直保留了下來。
菜已經熟好了,苗沙正準備盛到盤子裏麵的時候突然停下悄悄地向門口走去。繞過正對著門口的鏡子走到門邊後苗沙盯著門鏡觀察著門外,同時右手本能地放在了固定門邊牆上的匕首上麵。幾秒鍾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野中。
葉枚剛剛走到門邊正準備敲門門就自己開了,然後就看到了苗沙不耐煩的表情。這可是苗沙稍有的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在麵部的時刻不過葉枚沒有心情去揣測他的心理活動,她在剛才的排查盜竊案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下班之後的時間是絕對自由的。”苗沙冰冷的聲音傳來。昨天早上時候葉枚看到苗沙那麽輕鬆還以為他在家中會是溫和的一個人但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測又錯了。
“我知道,但是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情況。今年一月份的時候......”葉枚急於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苗沙。
“你好像並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苗沙打斷了葉枚的話,“如果你是來拜訪的我很歡迎,甚至會很高興邀請你留下吃飯,如果你是來談工作的,對不起,現在不是合適的時間。”苗沙說完話就把欲言又止
的葉枚關在了門外。
自己加班工作發現了重要線索卻遭到這樣的對待這對於葉枚的自尊又是一次大的傷害。葉枚用力咬了咬嘴唇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邁開腳步走下樓梯。這是身後已經關上的門再次打開了,苗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還沒有吃飯吧?進來一起吃吧!”苗沙的聲音已不像剛才那麽冰冷。
這個時候葉枚真的很想不理會加快走下樓梯,但她還是轉過身來,並且主動道歉道:“對不起,很抱歉打擾了您。”
“我的態度也不好,我也道歉。你也知道精神病人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苗沙自嘲道。
葉枚很高興自己的主動退步換來了兩人之間的和諧。
“你應該吃肉吧?現在很多女孩都不喜歡吃肉。”苗沙很熱情地問道。
“當然。”葉枚也漸漸從剛才的失落情緒中走了出來。
“米飯太費時間,而且蒸過米飯的鍋很不好清洗,現在的很多所謂的不粘鍋都不怎麽合格。而且我也不太喜歡吃所以我都是以麵包作為主食,希望你也不介意。”苗沙客氣地有些過頭了,不過從他臉上看得出來他是真誠的。
“沒事,我很喜歡。”葉枚有些局促起來。
“那就好。”苗沙說著話把麵包熟練地切成片狀放在盤子中,“你喝果汁還是可樂或者紅酒?”苗沙這裏倒是各種物品都非常齊全。
“水就可以了。”葉枚更加地不安起來。她現在清醒地想到了當初歐陽青雲帶她去見苗沙的原因,自己的年齡與苗沙妻子遇害的時候接近而且外表也有一些類似的地方。難道他現在把自己當成是他妻子的替代品了嗎?這個想法讓葉枚惶恐起來。
苗沙從
茶幾下方拿出一個杯子洗幹淨倒上水放在葉枚麵前,然後自己從桌子上茶盤中的三個杯子中拿過來一個用冰箱裏麵拿出一瓶橙汁倒滿自己的杯子。然後苗沙又把茶盤中的另外兩個杯子也拿出來放到了自己的兩邊也倒滿橙汁。
“放心,沒有危險。”苗沙看著驚訝地注視著自己的葉枚說道。苗沙又在葉枚驚訝眼神中從茶幾下拿出了一個收音機打開調到一個新聞頻道放到桌子上。苗沙當時並沒有要求歐陽青雲提供電視電腦等現代化的媒體設備,而是要了這個收音機。
吃飯的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房子中隻有收音機中的廣播聲音。葉枚因為緊張的關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幹嚼著手中的麵包片,一盤菜幾乎都是苗沙一個人吃光的,而且吃了不少的麵包,最後還把桌子上的三倍橙汁都喝了下去。葉枚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已經步入“老人”行列的人還能吃這麽多,還有不少的肉,而且是熱菜與冷飲一起下肚,並且還是在晚上,這可是嚴重違背養生道理的。
收拾桌子的時候葉枚想幫忙但被苗沙堅決地製止了,在苗沙拿著杯子盤子走向廚房的時候葉枚突然想到了自己已經去世的父親。記得當自己剛剛當上警察的時候回家的時候父親也是像剛才苗沙一樣什麽也不讓自己做。葉枚的母親在她十一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而父親也在自己的事業前景剛剛明朗的時候查出了癌症晚期。葉枚的父親是一名中學老師,為人很溫和,在學生與老師中間都有很好地聲望。他非常支持葉枚的警察工作。葉枚自己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出成績不讓父親失望,不過父親最後還是沒能看到自己躋身全國最優秀的刑偵專家行列的情景。
“你有一個非常好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