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了解這件案件進展的人隻有四個,我,你,葉枚,還有處理信息的劉洋。我馬上讓劉洋嚴格保密案件進展。”
“你覺得咱們四個誰更有可能會被罪犯選中?”苗沙問道。
歐陽青雲想了想沒有做出回答。
“下班後一起去我那吃頓飯,感謝一下給我找到一個好住處。”苗沙對歐陽青雲道。
“好,聽說你把房子裝飾得很別致。”
“還行。”
下班後苗沙歐陽青雲與葉枚三人並排向苗沙住處走去。先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在住處旁邊的超市中選購了一些蔬菜與肉。這半個小時對於歐陽青雲與葉枚來說真的是太漫長了。兩人都過慣了快節奏的生活,買東西的時候都是先想好買什麽東西然後去商店買了就回來。但苗沙挑一棵白菜就用了將近五分鍾。
終於來到苗沙的住處。歐陽青雲剛一進門就被距離門兩米位置的鏡子吸引住了。他聽葉枚提過這麵鏡子,但不親自看到還真不好想象。歐陽青雲又看了看門邊的“鞋櫃”與匕首。照苗沙的防衛意識的話剛才在門外也應該有確保自己離開後就沒有人進來過的設計,剛才自己在門口等著苗沙開門的時候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門邊的紙片把手上標記等,不知道苗沙用的什麽技巧。
“不要把不好的心情帶到家中,這麵鏡子可以起到提醒作用。我*你們也效仿一下。”苗沙已經從冰箱中拿出了兩瓶飲料遞給兩人。
上次桌子上茶盤中的三個杯子給葉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次葉枚專門注意了一下。杯子的位置與擺放的角度與自己上次看到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差別。茶盤兩邊與桌子邊緣的距離也沒有變化。再看房中的擺設,沒有發現任何與上次來時變化的地方。書房臥室的門還都是關
著的。
苗沙從茶幾下拿出收音機,打開放在桌上,然後就拿著菜進廚房忙了。
葉枚看了一個歐陽青雲表示了一下對收音機的態度。已經是第二次見這件“古董”但驚奇程度還是不減。
“習慣觀察人身體動作的與麵部表情的人在看電視的時候也會情不自禁地觀察。相比來說隻聽到聲音就舒服了很多。”歐陽青雲小聲地對葉枚說道。
“說的不錯。不過還有一個可能的方麵。”苗沙在廚房中忙著也不忘答話。
“從一個人的身體動作推測他的語言不少人都可以做到。反過來有沒有可能呢?從一個人的聲音推測他的身體動作,進而分析他說話時候的心情,甚至得到他的性格特點。”歐陽青雲繼續解釋道,“不過把工作帶入家中好像不是你喜歡的?”後半句話是對苗沙說的。
“沒辦法,我也不想。就像你在家看電視突然看到一件案件會情不自禁地分析一樣。”
三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葉枚比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放鬆了不少。最後準備吃飯的時候她主動地從茶幾下方拿了兩個杯子刷洗幹淨放在了歐陽青雲與自己的麵前,而苗沙對這樣的“無禮”行為也沒有表示反感。苗沙照例把桌上茶盤中的三個杯子都倒上果汁放在自己的旁邊。葉枚已經見過了,這次沒有那麽驚訝。歐陽青雲就像沒有看到苗沙的怪異行為一般。
飯後苗沙一個人忙碌著刷洗幹淨盤子杯子。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內容涵蓋了除了案件罪犯之外的很多方麵。直到八點多些的時候歐陽青雲與葉枚才提出告辭。苗沙也很熱情地把兩人送到門口。
“他的精神分裂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離開了苗沙住處的小區走到街上葉枚忍不住問道,“報告上說他能看到妻子兒子
的幻覺。但這個結論是以他自己的描述為基礎的。當然他還接受了催眠,並在催眠中也說自己能看到妻子兒子。但我與他一起討論過假裝被催眠的問題,我覺得他就有讓一個催眠師相信他已被成功催眠的能力。”
“我覺得是真的。他能看到幻覺。隻不過我們都不能分辨出他在什麽時候確實看到了幻覺又在什麽時候是在假裝看到來安慰自己。”歐陽青雲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還記得當初去找他的時候房東說他回去拿的幾個錄音帶吧?可能他真的是催眠暗示自己看到妻子兒子的。這也解釋了他對這個應用催眠的罪犯為什麽這麽了解。”
“他知道自己看到的圖像隻是自己的幻覺。他也知道這隻是自己在安慰自己,但他還這麽堅持著?”
“有些悲哀是吧。他的所有感情都在妻子與兒子上麵,失去了他們他就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我想他也曾嚐試過從幻想中解脫出來,這也許就是他當初把錄音帶放在原來住處獨自一人去乞討生活的目的。但後來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麵對沒有妻子兒子的生活。虛幻的圖像也要比沒有載體的思念好很多。”歐陽青雲停下腳步看著葉枚,“我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他看你的目光真的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他說他的妻子很喜歡我,他們把我當做他們一直想要的女兒了。”
“你有沒有發現接觸苗沙的這一段時間你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你變得更有活力,我不是單指工作上的精力,而是指你的整個生命力,工作隻是生活的一方麵。”歐陽青雲很不習慣這樣跟一個女人說話,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
“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正處在性格的重塑階段。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懵懂的學生時代。有些擔心茫然,同樣也充滿了自信與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