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那麽多女人,你就偏偏要跟明美在一起!”
我憤怒了,昨天還在想象著自己該如何平和冷靜的處理好兄弟與女友偷腥的事實,現在才發現想象終歸隻是想象。
誰能平靜下來!
“我說過,她是個好女孩,就像一朵花一樣需要好好嗬護,而不是因為你一時的意氣就拋來拋去的玩具。”
“所以你認為我沒有嗬護好她,需要你出手了是嗎?”
裏昂的臉從未顯得如此欠揍過,我握緊的雙拳就好像下一秒就會砸到他那令人作嘔的臉上,僅存的一點理智抑製著快要決堤的憤怒,那並不是我心底期望的結局。
“我隻是覺得你有自己應該追求的東西。”
“該死!你到底給她灌了什麽藥!”
“隻是把一切都告訴她了,一開始我並沒有提起璐璐,隻是大致告訴她在你的童年裏有一個無法遺忘的女孩,還有一個需要你去履行的承諾。你並沒有想要好好照顧明美,伊萬,而我想給明美一個依靠,所以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們在明美麵前爭吵著,咖啡廳裏的不少客人都把目光投向這裏,我不確定裏昂是不是故意在激怒我,還是故意在明美麵前批判我的不對,那些曾經被我看作隻是為了了結童年的事情在他的嘴裏被無限放大化重複。
那並不是我的本意,裏昂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他更了解我,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明美聽信了他的話。
我多麽希望這隻是一個該死的噩夢,醒來之後明美還會躺在我身邊,陽光照在我倆的臉上,她會用她髒髒的嘴唇吻我,告訴我她愛我。我們還能去裏昂家找他,盡管黎樂走了,我們三人也能像以前那樣。
但那畢竟是夢,不是嗎?
在裏昂不斷的刺激下,名為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決堤了,湧出的隻有憤怒,怨恨,不甘。那些都是隱藏在人類心中最為肮髒的情緒,隻有在最絕望,最痛苦的時候才會顯露的情緒。
我拿起咖啡杯砸向他的臉,毫不顧忌身旁的明美,或者是有其他客人的存在。
“十年前跟我搶女人的是你,十年之後還是你!”
咖啡杯在他額頭上碎裂,炸開的玻璃嵌入他的皮膚,他也在反抗,咖啡廳裏的兩個男人在以最原始的方式爭鬥。
“伊萬!你根本不是個好男人!你對明美好過嗎!不夠,作為旁人的我看的最清楚,現在她跟我在一起了,獲得幸福了,你應該給的是祝福!”
“你個該死的雜種!我當初就不應該認識你!”
明美哭著找店員求助,有三四個好心的客人把我們倆拉開,卻仍然擋不住彼此言語上的攻擊。
“我沒你這樣的兄弟!裏昂,你這條狗!隻會看著別人的,從小到大你都比不上我是不是很自卑?你這條狗!”
“可憐的是你!伊萬!你就像一個別人搶了玩具的孩子,除了哭什麽都不知道!”
我抹掉臉上那混雜著血液的淚痕,還有些許玻璃片紮在皮膚深處,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隻知道掙脫束縛,上前再打一拳裏昂。
裏昂倒地了,那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讓他產生不小的眩暈感,也讓我知道我並不可能留情了。
我已經無心再鬥。
兄弟這個詞徹底離我們而去,我們如同陌生人,卻比仇敵還要更加仇視對方。
明美扶裏昂去醫院,而我,則趁著這一點時間回明美家收拾行李,巴不得早一點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要見到那對“狗男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