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拉法蘭的過去
“邪惡？卑鄙？”拉法蘭完全控製了漢巴斯之後說道：“你知道什麽是邪惡，什麽是卑鄙嗎？”
在強大的拉法蘭麵前，漢巴斯知道自己的掙紮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於是他停止掙紮，說道：“你就是卑鄙和邪惡的代名詞。”
“哈哈哈，我卑鄙，我邪惡？但是我再卑鄙邪惡，也沒有光明教會卑鄙邪惡。”自從出現以來一直很和氣地拉法蘭突然憤怒了：“世界上最卑鄙，最邪惡的不是別人，正是你們這些光明教會的教徒。最虛偽，最殘暴的存在不是別人，正是你們敬仰的那個狗屁至高神！”
“不許你褻du偉大的，萬能的，仁慈的至高神！”漢巴斯也憤怒了。
拉法蘭沒有反駁漢巴斯，因為他知道在這個虔誠的教徒心中，至高神的名字已經根深蒂固了，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能說服他的。
“好吧，我們不爭論這個問題。但是請你告訴我，我又邪惡在什麽地方，你為什麽一定要把我毀滅。那天你為了要毀滅我，你甚至不惜使用和自殺沒什麽區別的光明獻祭？”
所謂的光明獻祭，是神聖騎士的一項特別的技能，這種技能能夠憑借燃燒聖騎士的身軀產生龐大的力量。
不過力量是足夠強大了，但是使用光明獻祭的聖騎士也會死亡，因此拉法蘭說光明獻祭和自殺沒有區別。
“因為你是一個亡靈法師。”光明和黑暗是絕對對立的，為了消滅黑暗，犧牲自己又算得了什麽。
“但是亡靈法師就是邪惡的嗎？就應該被消滅嗎？你知道我的曆史嗎？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一個亡靈法師嗎？你知道我曾經犯過程麽罪惡嗎？”
一連串的問題令漢巴斯錯不及防。
事實上漢巴斯之所以追殺拉法蘭，並不是因為他知道拉法蘭犯了什麽樣的罪過，而是因為他的名字上了光明教會的黑名單。
在光明教會中，有一個專門紀錄世界上必須要消滅的人的名單。這個名單一直在神聖騎士團的總部，隻要發現名單上的人，神聖騎士團就要不惜一切代價予以毀滅。
拉法蘭的名字就在這個名單中，而且是最靠前的幾個人之一。
“事實上，在我三十歲以前，我不但不是一個亡靈法師，我還是一個光明教會的聖光牧師。”
為了讓漢巴斯相信，拉法蘭隨即背誦了一大段牧師箴言。
這讓漢巴斯很困惑，因為他知道牧師箴言是光明教會中的不傳之謎，隻有那些被認定為最虔誠的牧師才會由教皇親自傳授牧師箴言。
拉法蘭會背誦牧師箴言，這也就意味著他不但曾經是一個牧師，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卓越的牧師，曾經受到過教皇陛下的接見。
“我和你一樣，是從小就在教堂裏聽著聖歌長大的人。”提到過去，拉法蘭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意外的事情，我也許會成為一個著名的大牧師，甚至會成為一方大主教。可是，當我三十一歲的那一年，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
“什麽變故？”漢巴斯被拉法蘭的情緒感染了。
“在異端裁判所的一次例行檢查中，竟然檢查出我的妻子霍妮體內含有黑暗氣息，他們在沒有告知我的情況下，秘密處死了霍妮！”說到這裏，拉法蘭已經泣不成聲了。
“凡是黑暗的，都要被毀滅。”漢巴斯卻不以為然。
“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妻子體內的黑暗氣息是從哪裏來的。”拉法蘭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的妻子和你一樣，也是神聖騎士團中的一員。在事情發生的前一天晚上，她曾經和一個骷髏領主進行過一場殊死搏殺，她的體內自然而然的就沾染上了一些骷髏領主的氣息。可是他們不聽我妻子的解釋，認定我妻子是異端，並且立刻執行了。”
“一場誤會，異端殘判所的那些人的確魯莽了一些。”漢巴斯很清楚，異端裁判所的那些人有多霸道，發生這樣的誤會是有可能的。
“誤會！魯莽！這就可以解釋得了的嗎？我妻子肚子裏麵還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呢！”
拉法蘭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們為了防止我出麵幹涉，沒有把霍妮送上火刑柱，而是秘密地把她活埋了。”
漢巴斯不說話了。他知道，作為一個曾經受到教皇親傳牧師箴言的大牧師，當時的拉法蘭一定很有權勢。
“我找到我妻子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沒有腐爛，這給了我一個讓我們重逢的機會。”
“什麽，你要盜取贖罪之光，讓你妻子複活！”漢巴斯驚呼。
贖罪之光是光明教會的至寶，據說能有起死回生的效果，隻有教皇那裏才有收藏。
“不錯，我是盜取了贖罪之光，我要讓我的妻子複活。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贖罪之光是一個天大的謊言。”拉法蘭怒吼：“贖罪之光根本不能讓死去的人複活，他隻會燒灼死去的人的靈魂，讓他們回歸本源的力量。我妻子服下贖罪之光之後，隻過了十幾秒鍾，她的身體就化成灰燼了！”
“這不可能！”漢巴斯本能的認為拉法蘭在說謊，光明教會的至寶怎麽可能是殺人的毒藥呢？
可是漢巴斯聽拉法蘭悲傷的語氣，又似乎不相識在撒謊。
漢巴斯迷惑了，難道，光明教會真地會撒謊？
“我妻子的身體不在了，但是我相信他的靈魂還存在，為了找到她的靈魂，我……”
“你開始學習亡靈魔法？”漢巴斯明白了。
“不錯，我脫離了教會，變成了一個亡靈法師。”拉法蘭歎息一聲：“整整一百八十多年，我成了最強大的亡靈法師。可是我研究亡靈魔法的目的不是要害人，而是要拯救我無辜的妻子，這難道有錯嗎？”
“這……”漢巴斯無言以對。
“我雖然是一個強大的亡靈法師，但是我卻沒有用亡靈魔法傷害過任何一個善良的人。我難道是邪惡的，必須要被毀滅的嗎？”拉法蘭厲聲喝問：“光明教會有錯在先，但是卻不承認錯誤，反倒把一切罪責推到我的身上。這難道就是你為之奉獻一切地至高神應該做的嗎？”
“你……可以解釋。”漢巴斯的聲音很低很無力。
“解釋？光明教會會給我解釋的機會嗎，你會給我嗎？”
漢巴斯再次沉默了。他知道光明教會不會給拉法蘭解釋的機會，自己也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事實上漢巴斯得到的命令是隻要看到拉法蘭就立刻予以毀滅，不準和他說一句話。
當時漢巴斯就覺得這樣的命令有些蹊蹺，現在看來，發布命令的人似乎不願意讓拉法蘭開口，目的是為了隱瞞什麽秘密。
現在，漢巴斯的確有點相信拉法蘭的話了。
拉法蘭把亡靈禁錮的魔法稍微撤銷了一些，露出一隻骷髏眼睛說道：“你看看外麵的世界。這裏是遺棄之地，這裏比人類的世界要大幾十倍，這裏生存著比人類世界的生物總和還要龐大幾千倍的不死生物。”
透過骷髏的眼睛，漢巴斯再次觀看這個荒涼的世界。
不可否認，漢巴斯被震撼了。如果拉法蘭說的話是真的，那麽這裏存在的不死生物數量有多麽驚人！
“至高神創造了一切，那麽這個遺棄之地也是至高神創造的了？”拉法蘭問道：“號稱光明，正義，偉大的至高神為什麽要創造這樣一個黑暗，恐怖，荒涼的遺棄之地？”
漢巴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此它無法回答。
以前，漢巴斯不知道遺棄之地是什麽樣的，因此他想當然的認為遺棄之地是至高神製造出來收留那些邪惡靈魂的。
可是遺棄之地這麽大，這裏的靈魂又這麽多，數量龐大的比人類數萬年來繁衍的總和還要多。
如果這些靈魂生前都是邪惡的，那麽以前還會有善良的人類嗎？
“這裏的不死生物永遠生活在黑暗和孤獨中，他們永遠感覺到饑餓難耐，請問他們犯了什麽罪，為什麽要承受這無休無止的苦難？”
“這……也許不是至高神創造的世界。”漢巴斯很狼狽。
“那至高神還是萬能的嗎？你還會相信是至高神創造了一切嗎？”一句話，再次令漢巴斯啞口無言。
然而漢巴斯是一個虔誠的教徒，他的信仰不允許他對至高神有任何懷疑。
“拉法蘭，你把我禁錮住，就是為了讓我聽你說這些嗎？”漢巴斯說道：“無論你說什麽，你都無法動搖我對至高神的愛。殺死我吧，我迫切的想要回歸至高神的懷抱。”
“殺死你，我為什麽要殺死你。”拉法蘭哈哈大笑：“一百多年了，我一直在做一個試驗，我不相信黑暗力量和光明力量是完全對立的，他們也許有融合的可能。隻可惜我雖然能找到龐大的黑暗力量，我卻無法找到相應的光明力量做實驗。現在好了，我有了你，我的試驗就可以實行了。”
“讓光明和黑暗融為一體，除非是讓骷髏重新長出肌肉，你妄想！”漢巴斯被氣的咆哮了起來。
“你的比喻太不恰當了，因為我已經掌握了讓骷髏重新長出肌肉的方法。”拉法蘭洋洋得意地說道：“怎麽樣，我還是癡心妄想嗎？”
“尊敬的強者，您真的能夠讓骷髏長出肌肉嗎？”一個弱小的聲音突然在兩個強者亡靈心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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