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淡青色的梭形神舟子羅天下域的空中飛馳而過,奔著東南方向而去。

羅非感受著青雉神舟的速度,不由得暗暗咂舌,“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三次坐這種飛行神器,論速度,這艘神舟比起白回的曜日神舟之快不滿,不過頂多也就是一個普通高階神的速度而已。”

狐玲瓏懷裏抱著一隻純白色的小狐狸,笑眯眯的坐在一旁。

“我這青雉神舟可是經過青雉天火淬煉的,高階神的速度已經是極致了,想要找到可以承受主神境界力量的神舟材料可不容易,天工閣靠著這神舟的買賣可是賺了不少錢呢。”

羅非輕輕點了點頭,“這天工閣應該就是東華鎮域的三閣之一吧?既然它這麽有錢,那可不能隻是簡單的讓他們把索洛卡交出來就可以了,不趁機打劫他們一次,似乎是有點虧啊。”

蓋亞抱著自己的兩把雙刀在一旁打坐,聽到羅非的話直接從修煉的狀態當中退了出來,兩眼放光的看著羅非。

“老大,我聽說那天工閣有一艘幻夢神梭,速度堪比主神境界,當然,並不是真的可以比得上主神境界的高手,隻是可以進行短距離的空間穿越,而且……”

“哎哎哎!你們兩個算計什麽呢?咱們救了人能夠成功的從天工閣逃出來那就已經是萬幸了,還想搶幻夢神梭?”

聽到蓋亞他們越聊越興奮,狐玲瓏急忙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蓋亞尷尬一笑,摸了摸頭,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羅非反而是暗自盤算了起來。

“玲瓏,你剛剛晉升規則主神的位子,現在可已經是和紫荊主神平起平坐的人物了,還會怕一個小小的天工閣,你真是令我失望啊。”

說著,羅非偏偏還要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狐玲瓏當真是辜負了他的期望一樣。

狐玲瓏自然熟知羅非的無賴套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可還是古神大人呢,竟然想著打劫一個小小的天工閣,您還好意思說我?”

“唉……其實我還真的是想要打劫天工閣,不僅僅是為了那艘幻夢神梭,作為一個老大,怎麽可以在見到自己兄弟被人囚禁之後隻會灰溜溜的救人然後逃走呢 ?為了我的索洛卡矮人兄弟,我們自然要好好地回敬一下三閣!”

蓋亞聽了這話,衝羅非輕輕一笑,自然是早就對羅非的打算了然於胸了。

“切,我看你是想要天工閣的靈韻吧?”

被狐玲瓏一句話戳穿陰謀的羅非並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有些得意。

“不錯不錯,小狐狸你可比當年聰明多了,看來我這星域古神的力量還有助於幫你開發智力啊,你家大人我現在太弱了,要是紫荊突然發難,我連自保的實力都沒有,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自然要盡快回複實力,起碼也要突破到主神境界才有可能對付拉手下的這些個主神啊。

唉!之前集結咱們所有人的力量才能擊敗一個沒有拉幫助的阿爾修斯,遠比阿爾修斯要厲害的紫荊主神還有光明神那家夥要是殺上門來,我恐怕又要輪回一遍了,這一世又隻有拉和死神那家夥爭鬥了。”

羅非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搖頭歎氣,倒是有那麽幾分可憐的模樣。

“你要是想要恢複到主神境界,需要多少靈韻?”

狐玲瓏試探著問了一句,羅非伸出一隻手,將手指一根根的張開了。

“五百黑色靈韻!”

剛剛聽到這個數目的時候,狐玲瓏還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說……五百塊幫助你重塑神體的黑色靈韻?”

羅非認真的點了點頭,“你沒聽錯,就是五百塊黑色靈韻,之前一塊黑色靈韻可以幫我重塑神體那是因為那時候的我還沒有覺醒,體內多數還是低級的靈韻力量,但是現在我的身體每一部分都是由本源力量形成的,想要突破到主神境界需要的靈韻力量那可是普通人的幾十倍,甚至於是尋常人的百倍!”

狐玲瓏聽了羅非的解釋,立刻皺起了眉頭,“道理我都懂,可是就算你把三閣的祖墳都給挖幹淨了,恐怕也湊不出五百塊黑色靈韻啊!那東西可不僅僅是稀有就能夠形容的,一條礦脈裏運氣不好的,一塊黑色靈韻可能都產生不了,難道用靈韻數量相當的黃色靈韻或者紫色靈韻不可以麽?”

羅非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那樣聽起來豈不是太駭人了,動輒上千萬的靈韻,這不同顏色的靈韻其中的力量可不是簡單的價值累加,黑色靈韻已經產生了質變,不是簡單是數量疊加就可以的。”

“可是……”

狐玲瓏的話剛說出口,神梭外突然飛過來一個神色慌張的人。

“救救我!!我身上有古神之墓的秘密!救我我們可以交易!”

那人的神念波動透過青雉神梭的屏障傳了進來,蓋亞感應到那人神念的第一時間,兩柄短刀就已經開始吞吐刀氣了,隨時準備出手。

羅非輕咦了一聲,“放他進來!”

狐玲瓏神念一動,神梭外的那人立刻穿越了屏障,出現在神梭當中,緊接著神梭突然被一股強大的立場給籠罩了起來。

“裏麵的朋友,把剛剛那人交出來,這件事與你們無關。”

在神舟外,一群穿著灰色麻衣高手將青雉神梭圍了起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柄玉劍,正是那些玉劍散發出來的力量將青雉神梭給控製了起來。

那人話音剛落,狐玲瓏那嬌媚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神舟外麵,微笑著看向周圍那些麻衣蔽體的高手,他們當中修為最弱的都是中階神,領頭的更是一個高級高階神。

“那人已經和我們交易了,他的命是我們的了,你們退了吧。”

狐玲瓏的話聽起來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可偏偏有一種虛幻的壓迫感籠罩在那些人的身上,讓他們不自覺的下降了一些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