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自燃

也不知道昏過去多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的第一眼便看見我躺在自己房間的**,房間裏空****的隻有我一個人,房門也是敞開的。奇怪?張叔去哪兒了?我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昏迷過去,莫非是昆侖石的關係?我已經,急忙就去摸穿在身上的衣服,可把棉被掀開來一看…好家夥,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木乃伊一樣裹了幾層大白布條,嚴嚴實實的,想彎一下關節都沒辦法做到。

“哐當”…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像是杯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我以為是張叔,咬著牙齒,側頭一看,是一個染著紫色長頭發的年輕陌生小夥子,看他那樣,估摸著也就23、4歲左右。他看到我醒過來不由大叫了一聲:“爺,那小子醒終於過來了,快來看”!

那小子?!我不由心裏對他一陣厭惡!哪有進別人家裏亂稱呼主人的!真是太不懂規矩了!

那小夥子說完,木質的樓梯便傳來一陣急促但走的不是很利索的腳步聲。我仔細聽著那腳步聲越走越近,越來越大,直到在門前戛然而止的時候,張叔就已經駝著背出現在我的眼前,白花花的胡子亂成了一團亂草亂花。他進門看見我已經睜開了眼睛,不懂是高興還是難過搞的,咳得肺都快出來了。小夥子一看他爺爺這樣,走到他旁邊,伸手輕輕拍打張叔的背。

我看得不耐煩,開口想問張叔他把我的身上的衣服放哪去了,可這一開口,我全身都是一震啊!因為我喉嚨不知道為什麽,根本講不出話,隻能發出吹氣的嘶嘶聲!我不敢相信,用手捏著自己的喉嚨,看是不是能講話,結果還是一樣發出啞巴一樣吹氣的嘶嘶聲。

我靠!不至於吧!我昏迷了一會就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那要是在昏迷幾次我不就得全身癱瘓了!

我想用嘶嘶啊啊的聲音,把他們兩個人引過來,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可竟讓我更無語的是,張叔的咳嗽聲實在太大聲了,他們兩個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

怎麽辦?我身體現在像個木乃伊一樣根本下不了床呀!著急莽荒,我頭在枕頭上搖了兩圈,把頭搖像了靠牆的位置。由於一用力,頭一不小心晃的掉下了針頭,頭一把挌到了床頭什麽硬硬的東西。我噢的一下吃疼。我想弄清楚那是什麽東西於是乎,咬得牙齒都快牙齦出血了,才勉強讓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無力的稱起自己的上身,抬頭一看,卻發現原來是個火機,應該是被我遺忘在這裏的吧。一看到這打火機我就想到一個辦法,用嘴巴叼起打火機,然後擺平身子,然後右手艱難的那上我叼在嘴巴裏的打火機,然後順勢一擺,眨眼的功夫地上便傳出了打火機爆炸的聲音。不出我所料,他們兩兒頓時就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就把目光投到了我這裏來。

我心裏一喜,搭在床邊的手指對著張叔勾動了幾下,示意他過來!

張叔明白我的意思,跟那踢了那小夥子的後腳根一下,讓他別再發愣了,扶他過去瞧瞧。那小夥子嘿嘿的撓著腦袋,攙扶這張叔走到我床邊又扶著他坐下來。

張叔看了看我臉上的神色,問道:“哎…小舅爺,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就不要亂動了,萬一牽扯到傷口就不好了”!

傷口?開什麽玩笑,我隻是昏迷而已,又不是打仗哪來的傷口,我現在隻想弄清楚昆侖石的下落。於是啊啊啊的張開嘴巴跟他比劃著。

張叔看了一會也不明白我想說什麽還以為我渾身抽搐,一個勁的幫我按摩!這就是年輕人的跟老人的代溝啊!

倒是他身後的小夥子機靈,一看這情況,腦子就想出了主意。噔噔蹬匆匆的就跑下樓,又重新噔噔蹬的跑上來,氣喘噓噓的把一支筆塞到了我右手,紙這放在我的右手邊上。

他用手指了指**的紙:“爺爺說,你氣管斷了,正在重新生長愈合,這期間,你一時半會沒有辦法開口講話,恩…你想說什麽就寫在紙上,我爺爺不識字,我念出來給他聽”!

我心裏直誇這小夥子機靈,撇著眼睛,瞅見了床邊的白紙,在上麵就寫下一行字:我不是昏迷了嗎?怎麽會變成這樣?我邊寫著那小夥子就邊念。張叔聽明白了,唉的一下對我直歎一口氣::“小舅爺,其實老夫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送走陳小子之後我剛一回頭就看到,你身上居然開始燃燒起來,藍色的火焰已經燒便了你的全身,疼得你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昏迷了過去。我一看大事不妙啊,就招呼著倪嘜打開你鋪子門口的消防栓,本以為水可以把你身上的火澆滅,沒想到啊!足足衝了五分鍾,你身上還是沒有被衝滅,眼看著你都燒成了一塊黑炭,皮都燒焦了!”唉他又歎了一口氣“我和倪嘜都不死心呀!又接著衝了幾分鍾,終於把你身上的怪火熄滅了,不過你當場也被燒成麵目全非,肉都熟了,騰騰的冒著白煙,就剩下一口氣了!老夫和倪嘜不敢放棄,立馬抱你上車去醫院,連續換了五六家醫院都說沒見過像你這般的重度燒傷患者,皮膚有百分之九十都熟了,救了也活不了多久!沒辦法,老夫隻好領著你回的鋪子…本來老夫也認為你死定了,都不知道怎麽跟你舅爺交代了!不曾想,剛才你放到**就發現你燒焦黑硬的死皮竟然慢慢的開裂,穿過裂開的地方明顯可以看見一層粉紅色的肌肉重新長了出來!就這樣你身上燒焦的皮膚肌肉一點點的掉落下來,露出一層粉紅色的新生皮膚肌肉還冒著血。老夫一生看過詭異離奇的事情多了,像你這樣的情況我還真是頭一次遇見。看你渾身躺著血,就在你身上過了幾層白紗,我看現在應該可以取下來了”!

聽完張叔的敘述,我聯想到上次脫皮的經曆,都是因為昆侖石的緣故,於是又在紙上寫著問張叔:“那放在我身上的昆侖石呢?它現在在哪裏”?

等那個叫倪嘜的小夥子讀完,張叔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了十分難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哎呀!小舅爺!你真是糊塗!你怎麽能把那玩意放在身上啊?!這肯定是昆侖石給你的詛咒,然後變成一團火,燒在你身上,給玉石俱焚了!陳小子你不是打過照麵嗎?沒見過他那樣子嗎?他的爺爺就是前車之鑒!哎,你真是糊塗!幸好撿回了一條命!不然我真是不懂怎麽跟你舅爺交待了”!

雖然張叔說得真真的,眼神也非常的誠懇,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還是有什麽事情隱瞞著我。不過他既然不想告訴我肯定是有什麽顧忌,或者有什麽苦衷。雖然,昆侖石被一場火燒沒了,這種借口連我都不信,不過也許這正是躲避更多麻煩的借口!

想到這裏,我也不想在糾結於這個問題,唯一想的就是跟舅爺見上一麵。想著,我又在紙上寫:“你什麽時候帶我去見舅爺?他現在人在哪?”

等倪嘜讀完,張叔捋了捋銀白色的胡須笑道:“哈哈…老夫已經買好了三天之後去江川縣的機票,按你這恢複速度兩天應該就可以下床了,你先在**好好躺著,不然那老家夥看見你這模樣不懂會不會劈了我這身老骨頭啊……”

江川?我腦子反反複複的想了想,突然想到大福最後在地上寫的那個地名——雲南江川縣,叫我去那裏找一個人!難不成這個人是舅爺,要這麽說的話,大福有可能就是舅爺的人!難怪當初我跟著他們去妖王墓他們在路上會對我這麽反感,感情是因為舅爺的緣故!為了試探真假,我又在紙上寫:“雲南,江川縣?”

倪嘜讀完,張叔對我點點頭,問我是不是去過。我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大的字——沒有!

原來大福大貴是舅爺的人,難怪大福會用豁出性命來救我!雖然我不清楚舅爺插人手到油水肚身邊的意義何在,監視,還是其他什麽目的,可是一個能豁出命來救我的夥計,對舅爺肯定十分真誠,有此看來,舅爺當年離開我或許真是有什麽苦衷!

想問的問題我已經問完了,多問隻能顯得我矯情。最後在紙上寫了給我一個人靜一靜的話。

張叔聽完倪嘜的解讀,對這我笑笑,示意我好好休息,說完便在倪嘜的攙扶下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