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傅臣商痛苦的躺在**,時而發出呻吟的聲音,麵容憔悴,這時門被推開了,老程和老吳一起走了進來,但是後麵卻跟著臉上淚水還未幹的綿熙。
“臣商,你還好嗎?我回來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綿熙見到病**如此憔悴的臣商,很事心疼,那麽優秀的他怎麽可能不久就離開呢?她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這件事。
“你怎麽來了?綿熙怎麽來了?你們怎麽能把她帶來!讓她走!讓她走!”傅臣商怒吼著,老程和吳醫生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發如此大的火,便試著去蔣綿熙拉出去。
“臣商,你怎麽了,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照顧你,我要陪著你一起抗擊病魔好不好。”綿熙哭著說,雖然她心裏愛的那個人不是臣商,但是臣商就像她的親哥哥一樣,臣商就是她的家人,她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家人不管的。
“臣商,不要趕我走好不好?讓我留下來照顧你陪著你好不好?”綿熙又一次哀求著他。
這時,傅臣商崩潰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綿熙,可是綿熙卻還這樣,苦苦的哀求自己,到底要怎麽辦,他實在是太苦惱了。
“綿熙,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我希望我在你的心裏依然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傅臣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奄奄一息,像個死人一樣!”傅臣商越說越激動,頭痛欲裂,嗓子疼痛,也已經咳出血了,他現在的病情已經不僅是腦瘤那樣簡單了……
“不,臣商,是我錯了,我不該出國玩,應該守護在你身邊,你為我做了那麽多,我卻連這一點都沒做到,我真的太對不起你了,接下來的日子就由我來守護在你身邊好嗎?這次換我照顧你好不好?不要拒絕我了好不好。”綿熙有一次哭著求他,綿熙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之前準備好的要告訴臣商的那些話,現在她隻想好好照顧他,希望他快點好起來,如果生命真的所剩無幾,她希望是她陪著臣商走向終點。
傅臣商又一次哭的那麽傷心,他最不想拖累的就是綿熙,即使他知道綿熙已經和重光和好,心裏難受的很,但是依然告訴自己這是件好事,這是自己最希望的結果。
“綿熙,你知道嗎?在得知我病了的這段日子,我特別難熬,特別想你,當你說你要去度假的時候我想過要挽留你,可是我想我不能那麽自私,終於一天我們是要分開的,所以,我就派人偷偷的跟著你,生怕你在國外會遇到危險,可是,他們卻告訴我你和重光和好了,你們兩個一起在酒吧唱歌一起去蹦極,想到這些我都不可能和你一起做了,你知道我是多麽得羨慕重光嗎?這些天你一直要來看我,我一直沒讓你來,是因為我在化療,我的頭發都掉光了,我不想你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害怕。既然你已經跟重光和好了,我就不想再夾在你們中間了,我希望我能悄悄的走掉,不給你們的生活帶來一絲困擾。雖然我擁有過你,但是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愛的是重光,你對我的僅僅是親情,但是我一點都不怪你,重光他是我的親弟弟,我希望他幸福,更希望你幸福。”傅臣商一字一句的說完這些話,心裏好像舒坦了許多,這就是他所想的,他愛綿熙,也愛自己的弟弟重光。
“不,臣商,我會和重光分手,我要跟你在一起。”綿熙堅定的說到,說著,她便給重光打了個電話,“喂,重光,我們分手吧,我要和臣商在一起,我已經決定了。”電話那頭的重光還沒來得及說話,綿熙就掛了電話,並將手機關機了,因為她知道重光一定會一直打給自己。
靳重光一頭霧水,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既然綿熙說的那麽肯定,一定是想好了,但是綿熙怎麽會這麽快的和臣商在一起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喂,幫我查一下傅氏集團的傅總最近有沒有去公司,如果沒去,是不是一直住在醫院裏?”
“好的,靳總,我會盡快查完回複您。”
靳重光隱隱感覺到哥哥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因為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可以將他和綿熙分開的理由了,如果自己猜的沒錯,那他也一定會跟綿熙做一樣的決定。
很快,電話響了,“靳總,我已經查到了,傅總這段時間並沒有去公司上班,我猜測她應該一直在住院,但是傅氏集團這邊對消息封鎖的很緊,很難打探到更多的內幕了,但是我打探到老程最近是每天都會去醫院,所以種種跡象看來,我敢肯定傅總一直在醫院,很可能是得了什麽重病。聽說那家醫院有個腦外科的醫生姓吳,是傅總的老同學,你可以跟他打探一下,他應該會知道很多真實情況。”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果然不出所料,靳重光猜的沒錯,哥哥一定是得了非常嚴重得病,而且剛剛綿熙電話裏的聲音很疲憊,好像剛哭過一樣。想著,他便握緊了拳頭,恨自己的自私,又一次讓綿熙受到傷害,讓自己的親哥哥獨自麵對病痛。隻是此時此刻,他要怎麽做呢?他很苦惱。
這時,病房中,傅臣商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但是他還是一味的要求綿熙離開。
“綿熙,我真的不想拖累你,你和重光好好的在一起吧,這也是我所希望的,你們兩個能幸福就是我最大的願望了。”他說到。
“臣商,你不要再說了,我們都已經分開了,現在我隻有一個願望,就是你能快點好起來,你可以滿足我這個願望嗎?”綿熙溫柔的問到。
“我…我會努力讓自己好起來。”傅臣商紅了眼眶。他也恨自己,拆散了綿熙和重光,而自己卻不能夠帶給綿熙幸福,還會拖累綿熙,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