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傷逝 第五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不一定有更新。日子一天天過去,今天和昨天一樣,了無新意,平淡如水。我和林丹之間一切都好,除了我帶寶寶和網友去洛帶前一晚鬧過一點點小小的不愉快外,再也沒有發生過齷齪。而且,自從我從買了那個並不值錢的小吊墜送給她後,她對它的喜愛之情簡直溢於言表,愛不釋手,看我的眼神,也終是柔柔的,直看得人心癢難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林丹的工作仍然很忙,經常出差都不說了。不出差的時候也常常加班加點到晚上,回來總是一幅筋疲力盡的模樣,讓我即不忍心也不能夠再做一些據說有益心身健康成長但會讓人極度疲倦的事情。
“唉,怎麽我的命這麽苦啊!”我坐在高高的酒凳上,半趴在吧台,一邊不停搖晃著手中晶瑩剔透的長腳杯中的深紅色**,一邊頂著身邊鄙視、嘲諷的目光,歎了今天晚上的第N口氣。
一口長氣分為三個高低不同的音調緩緩歎了出來,還沒歎完,“啪”,我的頭上被重重地拍了一下。“誰?敢打你姐姐我!”我一下坐直了身體,憤怒的雙眼朝我身體的左側望了過去。咦,沒人?雖然是半夜,還沒上演靈異片吧?我正驚疑不定,又是“啪”地一下,我的右肩又挨了一下。“我靠!”伴隨著怒罵聲,我猛一個回頭,終於在挨著我右邊的位置發現了罪魁禍首。
那個主動挑起事端的家夥還滿臉不在乎地偷喝著我的紅酒,笑嘻嘻地說道:“孟小妹又怎麽了?一晚上聽你歎氣都歎了二三十回了,給姐姐我說說,是不是思春啊,明明現在快到冬天了的嘛。”
“王姐——”我很不滿王姐說話的內容和腔調。什麽思春,也忒難聽了吧?應該說,有某些正常的生理需要。我拖長了音調喊了她一聲,果然成功地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的囧囧。
“得,我明白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嘛。”王姐果然是了解我的,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在我惱羞成怒徹底暴走之前住了嘴,為我和她自己各點了一支煙。
“王姐。”我吐了個煙圈,幽幽地喊了一聲。
“嗯?”她沒有看我,低低應了一聲。
“你現在一個人?”
“嗯。”你除了嗯這個字,就不能再多說兩個字了嗎?
我突然湊近王姐的臉,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那——你想那個的時候,怎麽辦?”
王姐一臉笑意地望著我,故意問道:“哪個?”
“就是——那個!”沒想到厚臉皮如我也有扭捏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看著王姐臉上的笑意愈發地別有深意,我心一橫,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是——欲求不滿!”
王姐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欲求不滿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當然如果你實在看不過眼,願意主動幫我的話,我很樂意接受。不過如果是你,我倒是有個好辦法。”說到這,她故意停住,看著我含笑不語。
我知道她接下來肯定沒啥好話,立刻擺出一幅警惕萬分的模樣,用省視階級敵人的目光省視著她。
王姐看到我的模樣,又是“撲哧”一聲,一邊伸手挑起一縷我的卷發,裹在手指上不住玩弄著,一同樣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買根**。”
“滾開點!”我一把從她的手裏把我飽經**的頭發搶了出來,沒好氣地輕吼了一聲。
王姐倒也沒和我計較,一個人在旁邊好一陣偷笑。我明知道是在笑我,也不好發作,隻得惡狠狠地一杯接著一杯住口裏灌酒。
良久,王姐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隻不過,這次的聲音裏,少了調笑,多了份惆悵:“其實,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容忍,互相關心,關鍵時候各退一步,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我聽在耳裏,不動聲色地又喝了口酒。王姐不了解,我也從沒對任何人提起過,我和林丹之間的問題並不是相互間不夠忍讓或不夠了解的問題。我忍,我忍,我忍忍忍!我忍一周,我忍半個月,我忍一個月,可有些東西,並不是你說忍就能忍得下來的!更何況,我與王姐她們最大的不同之處,我不是一個隻喜歡女人的同xing戀者,我是男人、女人都喜歡的雙xing戀。單單女人,根本就滿足不了我!這是我和林丹的關係發生質的飛躍之後,我才認識到並無奈地接受了的事實!
我們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喝著酒、抽著煙。店堂裏除了幾盞曖昧不明的燈外,就是搖曳閃爍著的燭光,音樂聲緩緩流淌著,有的哀怨,有的深情,有的纏綿。
不斷地有人進來或是離開,有的人,來的時候是孤單一人,離去的時候卻成雙成對,也有的人,來的時候三五成群,離去的時候卻是隻影身孤。
我看著酒吧裏的這一幕幕,隻是覺得好笑,到底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還是人生如夢,夢如人生?酒不醉人人自醉,恍惚中,我已微醺。
正在朦朧間,熟悉的音樂聲在我身旁響起,我還沒反應過來,一支手指頭捅了囧囧,我轉過頭,正對上王姐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朝我呶呶嘴:“你的手機響了。”
“哦。”我恍然大悟地應道,手忙腳亂地從手袋裏往外掏手機,我是說怎麽這音樂聲這麽熟悉,可這深更半夜的,會是誰找我呢?上次是林丹,這次——
摸出手機,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字樣,我心中微微一驚,怎麽——會是她?
顧不上多想,連忙接通了電話,聽到那頭傳來的泣不成聲的話語,我的酒頓時醒了一半。真是奇了怪了,怎麽我一到“La-La”酒吧來喝酒,就會有美女半夜三更打電話來求救,上次是丹丹,這次又是她。
“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過來。”我用極力冷靜的聲音說道,記下了地址後便掛了電話,對著一旁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望著我的王姐抱歉地笑笑:“有點事,先走了。”說罷,一刻不停地向酒吧的大門處走去。
“哎。”聽到王姐的呼喊我停下了腳步,卻看見王姐的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待見我不耐地跺了跺腳,才吞吞吐吐地開口道:“你現在開車行嗎?”
就這事?我回了“沒事”兩個字,不耐地轉身繼續快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