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肖焱在賓館裏渾渾噩噩的呆了一個晚上,好在一旁有高紅的照料,第二日的天氣是一如既往的明媚,一點也看不出冬天來臨的痕跡,可是不知怎麽的,肖焱依舊感到一種從心裏透出來的寒冷,他不僅裹緊了自己單薄的衣衫。
回到別墅裏,別墅裏麵是一夜未眠的王玲,乍一見肖焱,萬般的委屈無從釋放,隻能任性地撕扯著肖焱的衣衫,她很想知道徹夜未歸的肖焱到底和高紅在做些什麽?但是她又不想和肖焱發生爭吵,因為她知道爭吵隻會讓肖焱更加遠離她的生活,她已經不再年輕了,青春對於她來說,也僅僅隻剩下一個尾巴了,所以肖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昨天的事肖焱還曆曆在目,越是想忘記,在腦海中反而就越發的清晰,壓抑的他怎麽可能擁有很高的興致,可王玲卻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肖焱和高虹的一夜風流所,滿心怨氣的她,更是加速了索要的力度,極盡挑逗與曖昧,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姿態。終於肖焱噴發了,像火更像野獸,粗魯的扒光王玲身上最後一絲遮蓋,把她按倒在沙發上,趴在她身上狠狠的發泄起來,動作粗魯充滿著野性,力度凶狠充斥著宣泄,發泄時的肖焱更像一頭蠻獸用頭死死頂著王玲的下巴和脖頸,亢奮和缺氧使王玲滿臉是異常的通紅,一種從嗓子眼裏傳出來的**之聲充斥著整棟別墅。
事情的發展果如肖焱所預料的那樣,新型毒品其具備的所謂的時尚性,使得它在年輕人中間極為的走俏,產品在市場上竟然顯示出一種供不應求的趨勢;雖然南方市場未見其市場的疲軟,但是北方市場卻日益的興旺起來了;其馬俊身上那點狗肉帳早已經將它還上了,就其自身還集聚了筆不小的財富,但隨之而來的他卻陷入自身的迷茫之中,這不僅僅是來自外界,也來於自己的內心,當他把那筆錢狠狠的砸在其高利貸債主的臉上時,馬俊一下子找回了曾經的自我,壓抑許久的心頓時暢快了不少,他的心裏忍不住狠狠的罵了一句,“錢這王八蛋,還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這也是肖焱所沒有預料到的。
這段時間,高紅和肖焱並沒有任何私底下的接觸,實際上高紅也是有意避開這些會給王玲帶來困擾的情景,可是肖焱和王玲的感情依舊緊張了起來,即使兩人都在很小心的維護。
正在客廳裏肖焱,坐在沙發上吸食著他的四號,他的放縱使得他對這種東西不再去刻意地控製和節製,而是肆意地吸食著。隻是一會的功夫,他在沙發裏已經吸完了三根,但想想自己又無事可做,於是又機械性的從香煙盒裏抽出了第四個,在外麵站了許久的高紅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健步衝上去,一把奪過他還未點燃的煙,狠狠的把它丟進了垃圾桶裏。其實就肖焱的身體而言,先前的三根,已經完全滿足其自身對毒品的需求,所以這根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但是,他依舊是無事可做,他也知道來的人是高紅,可依舊漠然地又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當高紅依舊把那根香煙同樣的狠狠甩進垃圾桶時,肖焱知道,如果他堅持,高紅也會有她的固執。於是他放棄了嚐試,兩隻手的搓了搓後百無聊賴放在沙發的扶手上。眼前肖焱那頹廢的樣子,著實讓高紅看著有點心疼,不知曉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何以讓肖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於是高紅隻有盡可能的收集肖焱那次的行程,已期待能從中獲取自己想要的答案。當她把肖焱的行程認真的捋過一遍後,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會知道,一定是那天那個死了的人觸動了肖焱的什麽?才使得肖焱會變得如此這般,但是細心的高紅卻根據肖焱那天前往夏曉亮所在之地,判斷出這個人至少和肖焱與夏曉亮等人是相熟的,於是王彪這個名字也就浮現了出來。為了使肖焱能夠放下心中的執念,高紅花了二個月的空餘時間終於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摸了個大概,即使這樣,他王彪的斑斑劣跡也是很讓高紅猶豫是否應該告訴肖焱,但是眼下的情景促使她決定告訴肖焱自己所調查的一切,是否能夠重新振作她高紅不知道,但至少,眼下的情景不會變得更加的糟糕吧!高紅蹲下身子,用手握住了肖焱的手,說道:“王彪,你還記得嗎?”肖焱猛然間回過神來,雖然身子依舊軟綿綿的,但是眼神之中卻多了幾分清明,他直挺挺盯著高紅的眼睛,高紅心裏一動,果然,“我知道你為這種人難過,但他這種人根本就是罪該萬死。他這種人學也不上,工作也不幹,成天的遊手好閑,哪來的錢買貨,無非就是坑蒙拐騙,連家裏孩子上學的錢和老人養老的錢也沒有放過,就這麽說吧,你可以想象,他那可憐的錢幾乎都浸透著親人的血淚和痛苦,在最後兩三年內,實在是家裏無東西可賣了,他就幫夏曉亮帶點貨度日,就在出事前,他把貨物放進了當天見麵的網友箱包裏,企圖夾帶過關,不料卻被警察發現了,為了躲警察,也是為了免費的那一口,要不他怎麽會來這裏當豬仔呢,其實這個人活著就跟畜生一樣,所以他死和不死,根本就沒什麽區別,更加不值得你去難過或自責。”肖焱望著高紅那清澈的雙眸,裏麵並沒有任何撒謊的成分,肖焱也知道高紅是絕不可能去撒謊的,在了解了王彪的為人之後,肖焱的心中並沒有絲毫的輕鬆,反而是越發的壓抑了,他無力的用手擺了擺。示意高紅讓他單獨待一會,高紅順從的離開了,因為她知道自己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隻能靠他肖焱自己了。
客廳中的空氣好似越發的稀薄和凝重了,連每一次極為平常呼吸肖焱都需要耗費極大的體力。“就這樣死了也好!”肖焱終於在心裏狠狠的罵上了這一句,即像是對王彪所說,又像是對自己所表。
別墅門口,異常慌張的高紅卻撞見了自己最不願意碰見的人——王玲。王玲看了看她倒也沒說什麽,隻是臉上多了幾分不悅,她徑直來到客廳,看了看躺在沙發的肖焱,假裝隨意的問道:“她來幹什麽?”肖焱當然知道王玲所指就是高紅,他努力的平複了一下心情,淡漠地回答道:“沒什麽,也就是和我談一些事情。”“談一些事情?”王玲臉上滿臉的不信,她冷笑了一下,說道,“怕是你們在這裏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吧?”“你!”肖焱異常憤怒的站了起來,卻發現一切都似乎那麽的不重要,所以,也就無所謂地說了一句:“隨你怎麽說。”然後就獨自離開了別墅,因為,他覺得在這裏一切都仿佛浸透在鮮血之中,就連空氣也似乎遊離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至於在這裏自己會感到令人窒息的壓抑,於是他決定出去走走,去親近那片久違親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