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王爺遇上穿越妃

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花了多少時間,伊人閣三個大字總算出現在舒子非的眼睛裏。

汗流浹背的舒子非扶著門欄氣喘籲籲。稍緩了一口氣,立馬憤憤地說道:“君臨天你丫的就是個王八蛋,沒品男,木樁子。我說說而已嘛,你還真讓我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走回來。媽呀,累死我了。”

“碧荷,夜冷寒,給我出來。”舒子非大吼一聲,癱坐在伊人閣門口,“走不動了,來將我抬進去吧!”

原以為,君臨天那外冷內熱的家夥會在某個不遠的地方等著她,然後將她送回來。小說劇情裏不都是這樣的嗎?男主拂袖而去,留下女主一人,可事實上,男主並未離開,而是躲在哪個角落裏默默的注視著女主,在她需要的時候,及時出手給予幫助。

就算君臨天這家夥不是男主,可好歹也是個男配吧?在男主還未出現時,充當一下護花使者還是可以的嘛。

她咋說也算是一朵嬌滴滴,美豔豔的花啊!

算了,那家夥根本就是徹徹底底的冷血動物。不僅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隻有在偶爾抽筋的時候,血會活絡活絡。

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碧荷探出一個頭,左右看了看,嘟囔了一句,“奇怪,明明聽到小姐的聲音的。怎麽沒人?”

“望下看!”舒子非頭也不抬,懶懶的說道。

“小姐?”碧荷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毫無形象可言的女子。

“我的好妹妹,你總算出來了!來過來扶我一把。”舒子非可憐兮兮的看著碧荷。

“噗!”--沒良心的碧荷看著狼狽的舒子非,竟然笑出了聲。

舒子非無比委屈,無比哀怨,無比不解的看著碧荷。

可舒子非的表情被某人華麗麗的忽視了。碧荷眼角眉梢皆是笑的扶起舒子非,“小姐,你是不是又惹王爺生氣了?”

“我哪有惹他生氣。”舒子非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在碧荷的攙扶下,進了伊人閣。

“你若沒有惹王爺生氣,王爺又怎會不送你回來?”碧荷癟了癟嘴,明顯懷疑舒子非的話。

生氣?

那拂袖而去的動作好像是說明著他在生氣--可是他為什麽要生氣?

她好心的將二人世界留給他倆,難道還做錯什麽了嗎?

好吧,就算她做錯了什麽惹他生氣了,可好歹看在她是個傷者的份上,先把她送回來再生氣不行嗎?

分明就是迫不及待的想擁美人在懷,還非得裝模作樣的生氣,怕我會取笑他猴急麽--心機可謂是深沉啊!

“小姐,你在想什麽?想王爺嗎?”碧荷端了盆溫水過來,一邊替舒子非除去鞋襪,一邊問道。

“我想他幹嘛!”舒子非癟了癟嘴,“咦,你脫我鞋子幹嘛?”

“你走了那麽多路,先泡泡腳,然後我幫你塗上『藥』膏,『揉』一『揉』,會好些。”碧荷麻利的將舒子非的雙腳浸在木盆裏,起身找來擦腳布,手裏還拿著一瓶『藥』膏。

“碧荷。”舒子非感動的稀裏嘩啦,幽幽的叫了一句。

“嗯?”碧荷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小姐又要抽風了。

“你太讓我感動了,我都無以為報,就讓爺我親一口以示嘉賞。”舒子非眨著一雙純情大眼,飄出桃花朵朵。

“小姐,先把『藥』膏塗上吧。”碧荷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好好好。”舒子非連連點頭,“塗好『藥』膏再親也不遲。”

“小姐,你若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碧荷眉『毛』就那麽一軒,紅唇那麽一嘟,嬌俏中帶著絲絲誘『惑』。

“哎呀呀,丫頭,我可告訴你啊,不許輕易在男人麵前做出這個表情。”舒子非扯過碧荷手中的擦腳布,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玉足。

“為什麽?”

“因為我怕你還沒找到喜歡的人之前,就被人撲倒了。”舒子非將擦腳布一把扔了過去,拍了拍手,“你那表情太誘『惑』人了,就連你家小姐我見了都忍不住春心動漾,恨不得立馬將你撲倒撲倒。”

哦嗬嗬,某人臉紅了--舒子非笑得特別的猥瑣,兩眼冒著精光。

這樣是不是有點不道德,心裏就算不爽快,也用不著戲弄碧荷啊?

“哎。”舒子非歎了口氣,歉意的看著紅著臉不知所措,似惱未惱的碧荷,“妞,你的心還不夠強大哦!我不是說過要淡定嗎?來來來,把『藥』膏給我,你去回回神。”

“還是我來吧!”碧荷抿著唇低下頭,擰開『藥』蓋,用手指沾了『藥』膏,在腳踝處將『藥』推開,輕『揉』了片刻,然後熟練的包紮好。

“夜冷寒呢?”舒子非晃動著腳踝,眯眼問道--都回來這麽久了,這家夥的人影都沒見。

“出去了,說是到王府轉轉。”碧荷站起身,將『藥』膏放到一旁,將水從窗戶那兒直接潑了出去。

“我先去睡會兒,若是夜冷寒回來,讓他別到處『亂』晃,我有事兒要與他交待。”舒子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直奔床而去。

臨天閣書房。

“昨日還情意綿綿的幫人『揉』腳,今兒個怎麽就狠得下心讓她一瘸一拐的走回去?”蕭鳳兮單手撐著頭,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形成誘『惑』的弧度,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種東西,讓人抓不住。

“讓你查的事兒怎麽樣了?”君臨天坐在書桌後,冷沉著臉,眼眸中卻閃著奇異的光彩。

“你對她到底是抱著個整樣的想法?別忘了她可是丞相的女兒,是老妖婆親自挑選的。”蕭鳳兮修長而優美的手指端起茶盞,放到眼前,賞玩著杯上的花紋。

“查出來的結果與之前無異?”君臨天的眸子開始暗淡下去。

“其實是不是又如何?跟著自己的心走不就好了?”蕭鳳兮抬起細長的鳳眸淡淡的掃了君臨天一眼,“當初的建議你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沒準兒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君臨天執筆的手頓了頓,不置可否。

“對了,忘了問你,抱著小野貓的感覺是怎麽樣的,會不會覺得不想放手?”蕭鳳兮眸光一亮,唇角含笑的調侃。

“小野貓?”君臨天疑『惑』的重複,而後眸子一眯,從眼瞳裏『射』出千萬隻冷箭,直『逼』蕭鳳兮,“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到是想啊。”蕭鳳兮戲謔的望著一張棺材臉的君臨天,拖長了聲音說道:“可是我沒那膽啊!還有啊,你以後還是多笑笑的好,不然會把小野貓嚇跑的。”

蕭鳳兮站起身,抖了抖衣衫,昂首朝門外走去,“你若真是將她嚇跑了,我就去將她找回來,收歸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你若到時再反悔,可別怪兄弟的不講情麵。”

“蕭,鳳,兮。”君臨天咬牙切齒的望著那神態悠閑的人,目光冰冷攝人,“你最好收起你這荒謬的想法。”

“那你便不要給人機會。”蕭鳳兮走到大門口,轉過身,鳳眸一彎,“你瞧瞧,這一刺激就顯原形了吧?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兒,舒子魚不是丞相親生的。”

舒子非是被熱醒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裹成了一個粽子。忙將自己從被子中解放出來,然後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臉上全是細細的汗珠,幾縷發絲緊貼在她如玉般光潔的臉上,雙頰一片『潮』紅。

舒子非不停的眨著眼看頭頂的白『色』床罩,就在眼睛開始抽搐的時候,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夢中美男感情就是現實中的一床棉被啊!那麽這一身燥熱,不是因為激動,而是被捂的?

懷抱是假的,美男是假的,甜言蜜語更他媽的是假的,唯有那場夢是真的。

舒子非無比鬱悶的從**爬起來,抓起棉被一陣狠咬--我讓你變美男,我讓你變美男。

直到牙幫開始隱隱作痛,舒子非才住了嘴,憤憤的出了屋。

“小姐,擦把臉吧!”碧荷將濕『毛』巾擰幹了遞給舒子非,“寒侍衛已經回來了,在門外站著呢!”

“哪兒呢?”舒子非一邊擦著臉,一邊朝門外望去,“我去看看。”

夜冷寒背手而立站在屋簷下,麵無表情的看著遠方的蔚藍的天空,燦若星辰的眸子裏染著一層濃濃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