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王爺遇上穿越妃

“其中一位是臨王,我曾見過臨王一麵,是以認得。另外一位瞧那渾身天成的氣質,想來也是非富即貴。”朱招財一一說來。

聞言,舒子非暗罵道:出門沒看黃曆,看來今日是躲不過了。

正想著,忽的聽到蕭鳳兮的聲音,“老頭,是不是非公子來了啊?我剛才好像聽到一聲,‘非公子,你來了。’”

“你聽錯了吧!”薛老頭笑嗬嗬的將蕭鳳兮往屋子裏推,“來了我會給你引薦的,你著什麽急。進去進去,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小家夥,出來玩也不說叫上老頭子我。”

“你們有沒有聽到?”蕭鳳兮往旁邊一側身,手中的扇子搖啊搖,側頭問著桌旁的兩人。

桌旁二人並不答話,一邊喝著茶,一邊將撲克牌放到眼前細細觀察著。

蕭鳳兮啪的收回扇子,走向兩人,“也許真是我聽錯了。”

薛神醫暗暗呼了一口氣,可一口氣還沒落下,便聽見身後朱耀的聲音響起:“老爺子,非公子人呢?在哪間廂房?我找她有事兒!”

聞言,屋內四人同時看向朱耀。

舒子非坐在屋子裏,悠閑的喝著茶,朱招財在她的示意下已經退了出去,屋內隻餘了碧荷一人。

“小姐,你說蕭公子會不會進來?”碧荷跑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因為那樣能聽得更仔細些。

“不知道!”舒子非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們要怎麽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舒子非麵上很平靜,心裏卻早已糾結萬千。

心思百轉千回後,舒子非幽幽歎了一口氣,“當初不想讓他們知道,是怕他們搶了自己的成果,可是自己是低估了他們了,他們若是想知道,有什麽能蠻的住的?知道就知道吧!省得搞得自己跟做賊似的。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倚,沒準兒還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小姐,蕭公子過來了!”碧荷衝舒子非眨了眨眼,指了指門外。

“老頭,剛才你是不是從這間屋出來的?亦然,臨天,你們不想知道非公子長什麽樣嗎?聽說樣貌可是極美的。”蕭鳳兮靠在欄杆上,手中的扇子搖得氣定神閑。

朱招財笑嗬嗬的走了過來,朝蕭鳳兮拱了拱手,“裏麵這位並不是什麽非公子。若公子想見非公子,我可以派人到樓下尋了公子上來。”

“不是?”蕭鳳兮瞧了一眼站在走廊上的君臨天與君亦然,“你們不過來?”

舒子非放下手中的茶盞,朝碧荷擺了擺手,“將門打開吧!”

“哦!”碧荷將手放到門閂上,回頭再次確認道:“真的要打開嗎?”

“開吧!”--想開了,也就無所謂了。

……

“蕭鳳兮,該回去了!”君臨天的聲音並不高亢,卻讓人不容拒絕。

聞言蕭鳳兮唇角含笑看了君臨天一眼,而後聳了聳肩,對著已經開了一條門縫的大門低低說道:“小野貓,有人開始向著你了哦!”

“小野貓,有人開始向著你了哦!”蕭鳳兮的聲音很低,卻讓碧荷聽了個一清二楚。

待門外的人離去,碧荷立馬發揮了傳話筒的功能,將這話傳遞給了舒子非。

“小姐,蕭公子的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就聽不明白?”碧荷亮晶晶的雙眼滴溜溜的轉著,將屋內掃了一遍,坐到舒子非對麵,噘著嘴自言自語,“沒見到有什麽貓啊?”

聞言,舒子非敲著桌麵的手停了停,淡淡的瞅了碧荷一眼,五指繼續緩慢而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麵。

朱招財拿了賬本過來,說是讓舒子非過目。

“公子?”

……

朱招財狐疑的看向碧荷,用眼神問道:“公子怎麽了?”

碧荷朝朱招財聳了聳肩,踩著小碎步走到他麵前,低聲說道:“公子在發呆!你等會兒!”說罷,走回坐處,雙手托腮,抿著小嘴,衝舒子非眨巴著眼--小姐是在想蕭公子的話是什麽意思嗎?

朱招財有些站不住了,他有些後悔一開始沒找個凳子坐下。

“小姐,你敲著不累嗎?”碧荷看了朱招財一眼,扭頭朝舒子非吐了吐舌頭--她看都看累了。

舒子非渙散的目光重新聚集,碧荷忙朝朱招財招了招手,示意他要說什麽就趕緊說。

“公子,這是賬目。”朱招財忙將手中的賬本遞了過去。

舒子非接了過來,胡『亂』的翻了兩頁,又扔給了朱招財,“不用看,我相信你。”

朱招財內心暖洋洋的。

舒子非的心情很悶,但是她卻認為是屋子太悶。

所以她大步跨出了房門,雙手撐在欄杆上,看著大廳熱鬧的情景,聽著那聲聲高亢的叫喊聲,心中的悶氣頓時煙消雲散。

於是她呼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果然是屋子太悶的緣故。

薛神醫站在門口直到君臨天三人的身影消失,這才轉身咚咚咚的上了樓。一上樓就瞧見舒子非站在欄杆處,臉上的表情愜意而輕鬆。

“丫……小子,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啊?”薛神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一雙閃著精光的眼將舒子非上下打量一遍。

舒子非眉『毛』一揚,唇角一勾,不置可否。

“看你的表情是不打算繼續隱瞞了?”薛神醫臉上的神采黯淡下去,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失望,“那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舒子非不理會他,徑直下了樓。

來聚寶盆的達官貴人越來越多,朱招財作為名義上的東家,自要親自前往招待。

舒子非在大廳轉悠了一圈,悄悄溜到後院,換回了女裝。

三人從聚寶盆出來後,薛神醫提議去小福茶樓坐坐。舒子非正有此意,一來她想吃那兒的點心,二來是想見見那祖孫倆,問問他們的意見。

舒子非一直認為幫助人不應該是一廂情願。好心辦壞事兒不就是因為一廂情願的結果?

三人剛走到茶樓門口,就聽身後有人用醇厚有力的聲音念道:“留君片刻曆經世上悲歡離合情,奉茗一杯且看人間成敗興亡事。”

說話之人頓了頓,想來是在回味著這句話。

舒子非聞言愣了愣,唇畔漸起一抹笑意。已跨進門檻的右腳剛收回,就聽身後之人猛的一拍大腿,大聲讚道:“妙,實在是妙啊!”

舒子非癟了癟嘴,心下暗道:那是肯定的。

緊接著又聽那人道:“清風,你好好記得這對聯,回去說給你師叔祖聽,他定是歡喜的緊。我們也進去喝一杯茶,休息休息。”

名喚清風的男子朝那人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師父,我已記下!”

舒子非心下暗道:清風?果然是聲如其名,聲音如風拂過,讓人身心舒適,隻是不知樣貌如何!

舒子非轉身,與師徒二人擦肩而過--老者滿麵紅光,精神抖擻。年輕男子眉清目秀,儀表不凡。

舒子非雙手環胸,站在離大門五步開遠的正中央,看著那寫的龍飛鳳舞,強勁有力的對聯,唇角笑意越發濃烈--不按理出牌的人唯一好處就是偶爾會給人驚喜。君臨天,你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君臨天,你可千萬別讓我對你感興趣,不然那可是很危險的。

舒子非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盤點心,要了一壺清茶。

薛神醫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看向旁邊那桌。

“老頭,你沒事兒盯著人家瞧幹嘛?看上別人的劍了?你再看,小心把你眼挖了。”舒子非端起茶壺將薛神醫麵前的茶杯斟滿了茶水,而後敲了敲桌麵,唇角含笑的調侃。

旁邊一桌,坐的正好是那師徒二人,舒子非也不免多看了一眼。

“我隻是瞧著有些眼熟,多看了兩眼而已。”薛神醫收回視線,抿了口茶,斜睨著舒子非說道:“你這丫頭說些話老是那麽血腥幹嘛?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

聞言,碧荷忙點了點頭,以示讚同。

舒子非拿起筷子在桌上敲了兩下,眼睛一鼓,對碧荷說道:“吃你的,摻和個什麽勁兒?”

碧荷忙喝了一口水,兩眼彎彎的看著舒子非:“以前的小姐倒是有個女孩子的樣,現在的小姐若是有女孩子的樣,薛神醫你出門的時候就該看看天是不是下紅雨了,或者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