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天大誤會

夏陌藍咬著下唇,破著頭皮走進浴室。

夏辰斜對著她,完美的身形呈現在她眼前,麥色的肌膚在清水的衝刷下散發出惑人的光澤,健碩的胸膛體現著男性的狂野魅力,修長的雙腿直而挺撥,強韌有力。

看著他的身體,夏陌藍的心跳得飛快,臉上一陣燥熱,兩抹深深的紅暈傾刻**漾開,臉頰像水蜜桃般粉嫩,她緊張得手足無措,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過來,給我打沐浴露。”夏辰背對著她,正拿著花灑往身上淋水,隻是小心翼翼的碰開後背。

“哦。”夏陌藍將夏辰的衣物掛在門邊,磨磨蹭蹭的走過去,擠了一點限量版菲拉格慕沐浴露。

這個牌子一般都是皇室成員在用,二百毫升一小瓶的沐浴露居然要幾萬美金,真是極度奢侈,夏辰一直都喜歡用這個牌子,有著淡淡的清雅香味,低調的高貴。

夏陌藍裹著沐浴露的手掌伸到夏辰後背,卻在離得一寸的距離頓住,手直發抖,怎麽都不敢觸碰他。

其實夏辰為了避免尷尬,都已經穿著一條內/褲沐浴,在他看來現在這種狀態實在是沒有什麽不好意思,就算去遊泳,不也要穿泳衣?可是夏陌藍卻臉紅心跳,躊躇不前,簡直都有些手足無措。

“快一點,等下紫荊要醒了。”夏辰不耐煩的低喝。

“是。”夏陌藍閉著眼睛,破著頭皮將沐浴露塗抹到了夏辰身上,小心翼翼的避開破損的傷口,他的身體溫熱結實,狂野,每一下觸摸都讓她心跳加速,她的手都在發抖,卻隻能咬著下唇,聽從他的命令,為他清洗後背。

“這裏,腿上也洗一下。”夏辰一邊搓著頭發一邊命令。

“啊?”夏陌藍愣了一下,殿下居然要我幫他洗腿,那,這姿勢多曖昧啊。

“快點啊,愣著幹什麽?”夏辰低喝著,回頭看見夏陌藍麵紅耳赤的樣子,不禁挑起眉頭,邪惡的笑道,“嘿,真沒想到我們的假小子夏陌藍也會臉紅,看你那水波**漾的眼神,不會是對我起了吧?嘖嘖,被我狂野的身材給迷住了吧?哈哈……”

“我,我……”夏陌藍真是欲哭無淚,她自然知道夏辰這**不羈,吊兒啷鐺的個性,隨時都喜歡拿人開玩笑,可她在這樣的場合被他這樣戲弄,她真是覺得尷尬極了。

可她還是沒有辦法,誰讓她對他惟命是從呢,她隻得蹲下去,為夏辰修長強勁的雙腿打沐浴露,可是她剛剛蹲下,就不小心踩到泡泡,失衡滑倒在地,因為她跟夏辰實在是隔得太近,她倒下時,身體撞到夏辰的腿,倒置夏辰也一起摔倒,夏辰手中的花灑掉在地板上,裏麵的水像噴泉一樣不停噴灑在他們身上。

很快,就將夏陌藍的衣服和頭發全部淋濕了。

夏辰光著身體撲在夏陌藍身上,手在摔下時本能的想要撐在地上,卻不小心撐在了夏陌藍胸前,這姿勢,真是極其的曖昧!!!

“啊……”夏陌藍本能的尖叫,手足無措的推著夏辰。

“閉嘴,別叫了。”夏辰後背的傷口被噴了很多水,痛得他直咧牙,他剛準備爬起來,卻發現一雙赤著的小腳剛好走到門口,順著那雙腳往上看,他不由得驚愕的睜大眼睛。

葉紫荊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衣,披散著海藻般的卷曲長發,麵色蒼白的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紫藍色的大眼睛裏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還有一簇熾烈的怒火。

昨晚在車庫,夏辰奮不顧身的救她,在某一刹那,她真的被感動過,一夜未眠,高燒不退的惡夢中,她的腦海裏反複出現夏辰的影子,雖然夢中的情景十分混亂,可她依然記得他救她時深情的眼神。

在生死邊緣徘徊時,她曾聽見他溫柔的呼喊,拜托她快點醒來,為了那聲音,她拚命的掙紮,隻想早點睜開眼睛看到他。

她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剛剛醒來,看到的居然這樣一幕!!!

他居然公然跟女人在浴室裏玩激/情戲,還是當著她的麵,她就在同一個房間的**睡著,他難道就那麽迫不及待嗎?他要玩去別的房間玩好了,為什麽要當著她的麵?為什麽要讓她看到?為什麽要打碎她心中美好的幻想?為什麽???

“紫荊……”夏辰一下子從地板上爬起來,想要跟葉紫荊解釋什麽,剛剛走近,氣得咬牙切齒的葉紫荊卻狠狠揮來一個巴掌。

“啪!”好響亮的耳光,夏辰的臉上立即就湧現了一道深深的掌印,他呆若木雞的震在那裏,不敢置信的看著葉紫荊,腦海一片空白。

這個女人瘋了,被毒物咬瘋了,她居然敢打他????他長這麽大還沒被人戳過一個手指頭,她居然敢煽他耳光????她知不知道他的臉有多麽值錢?光保險就買了幾億美金……

天啦,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夏辰,你卑鄙無恥,下流賤格,不要臉————”

葉紫荊激動得渾身發抖,指著夏辰的鼻子破口大罵。

“葉小姐,你居然敢打殿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夏陌藍衝到夏辰麵前,憤怒的說,“你連事情真相都沒弄清楚,就這樣對他?你真是太過份了。”

葉紫荊狠狠瞪了夏陌藍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可是她剛走了二步,就看見一個長相陰柔俊美的年輕男人站在那裏,目光陰冷的盯著她,眼中的殺氣徹骨懾人。

“葉紫荊——”已經反應過來的夏辰暴跳如雷的怒吼,他衝過來將葉紫荊的手腕抓住,惱羞成怒的厲喝,“你怎麽這麽野蠻?你忘了昨天晚上我是怎麽救你的?居然恩將仇報?我的臉可是從來沒人碰過的,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這是你欠我的。”葉紫荊冷厲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這一耳光留到現在才給你,算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