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暖的陽光照進房間。
夢琪迷迷糊糊地打開手機,“七點半,再睡會兒。”
夢琪翻身準備繼續睡,突然睜開眼,又看下時間。
“八點半,要遲到了,啊……媽呀……”
原來夢琪把時間看錯了,她心中懊悔,什麽時候才能改掉這迷糊的性子,在心裏狠抽了自己千百遍。
夢琪一路從家狂奔到公司,即使一路狂奔,還是毫無意外的遲到了。
到了公司,同事們都在議論,今天有個新總編要來,而且是直接管理他們。
“小琪你知道不,今天新總編要來,聽說長得很帥,”同事小容說道。
“好像是叫什麽歐路,以為自己是歐路詞典呀,哈哈哈。”
這時,一個帥氣的男人走進來,四下一片啞然。
“大家好,我就是歐路,一本詞典,你們的新總編,謝謝,好了,大家忙去吧。”
夢琪心中萬匹草泥馬跑過,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昨天那個男人,隻怕以後不用買鞋了,多的是小鞋穿了。
她哭喪著臉,才上班一個月,不想被辭呀!
目送著歐路走進辦公室後,她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天哪,世界怎麽這麽小,不是說,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會給你打開另一扇窗的嘛,那上帝,祖宗,我的窗在哪?我怎麽連個縫都沒看見。
夢琪心裏想著,隻覺無限的失落。
“夢琪,過來一下。”白骨精又開始出來作妖了。
“白主編,來了。”夢琪笑臉盈盈地走過去,甚是無奈呀。
白蕊,夢琪的上司,編輯部的主編,人如其名,長得跟一朵花一樣,臉龐清秀,身材高挑豐腴,唇如胭脂,走哪都是最閃光的那個。
可是,同事私底下都不怎麽待見她,說她心機深,假公濟私,編輯部的人麵對她都得笑臉盈盈,不然有的是苦頭吃,所以才有了白骨精的稱號。
夢琪走進辦公室,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白骨精,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真是妖精,天天都在擦粉,一個三十幾歲的老女人了,擦那麽白,擋煞呀。
“夢琪,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白骨精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裝得那叫一個像啊。
“白主編,您說,有什麽不對的,您盡管指出來。”
夢琪心想,不知道說啥就別說,老娘不想聽你說話,說兩句掉一斤粉,你能再擦多點嗎?
“你一共才上了一個月班,結果遲到都八回了,你讓我還能說啥。”白骨精比著八的手勢,一臉嚴肅。
啥,八會,沒那誇張吧,一共就三次好不!夢琪愣了愣。
“白主編,您是不是記錯了,我一共才遲到三次。”
“哦,原來你還記得遲到三次呀,其實我隻是忘了你遲到幾次,才那樣說的。”白骨精表情冷淡,似是一點也不在意一樣。
聽到這話,夢琪真想扇自己幾巴掌,本來就知道這老妖精吃人不吐骨頭,自己竟然還往她坑裏麵跳。
“說吧,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遲到那麽多會了,該怎麽罰你。”
夢琪這下有些難辦了,對白骨精來說,不管罰重罰輕,順她當下的意才是關鍵。
什麽才能順她的意呀。
從夢琪上班開始,這白骨精就沒少為難她,看這架勢,分明就是想趕她走。
夢琪心裏抱怨不已,該怎麽才能渡過這難關,這工作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突然門開,“你,來我辦公室。”歐路直勾勾地盯著夢琪。
夢琪驚訝的指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用餘光瞄了一眼白骨精,天哪!連黑的跟煤炭一樣。
“不準過去。”白骨精咬牙切齒,幾個字就好像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來一樣。
白骨精恨透歐路了,要不是他的出現,她已經是總編了,還會像現在?這樣矮人一等?心中算計著如何把他給擠出去。
一時間,小小的辦公室被低氣壓籠罩,如果眼神能殺人,夢琪已經被碎成渣了。
夢琪站在中間,看著無數的電光火石在閃動。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
“你,過來,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歐路粉碎機式的眼神向夢琪掃射過來。
這話說出,他無視白骨精率先離去。
哦,同樣的話他是沒說兩遍,隻是意思一樣罷了。
夢琪看了一眼白骨精,她整個人都萎了,看來他們的眼神之戰還是歐路贏了。
夢琪終於逃脫白骨精的魔爪了,但是轉念一想,她好像又要落入另一個狼窩,算了,早死早投胎。
夢琪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辦公室。
歐路已經坐到辦公桌前,夢琪則以烏龜般的速度慢慢的挪過去。
夢琪走近餘光一瞄,啥人嘛,竟然真把詞典當書看。
歐路瞟了一眼夢琪,“先說說看吧,你怎麽會遲到的。”
尼瑪,今天怎麽所有人都在糾結我遲到這個話題,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嗎?夢琪想著,突然靈光一閃。
“就昨天有個傻子,他到我家騷擾我。”夢琪把責任推給歐路,想著這樣應該不會受罰了吧,默默為自己的智商點個讚。
“然後呢?”歐路一愣,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敢說他傻,看她怎麽圓場。
夢琪這下犯難了,這球又被踢過來了,想了想回答道:“然後我就被氣到了,晚上就沒睡好。”
“哦,然後呢?”歐路依舊輕描淡寫。
這人傻吧,一直重複說一句話,還說同樣的話不說兩遍,善變的人類。
夢琪無奈,翻了翻白眼。
“然後我還是堅持起**班,可是我一路狂奔,騎著我的小電驢飛馳而來。”
夢琪越說越興奮,開始滔滔不絕。
“從小到大,長輩們都在教育我們要迎難而上,不能放棄嗎?所以我沒有放棄,一路飛馳,結果還是遲到了。”
“哦,原來你上班的路上這麽艱辛,不過你的思想覺悟這麽高哦?”
夢琪用力的點點頭,一臉嚴肅。
歐路假裝相信,合上詞典,站了起來。
“嗯,我跟你說個嚴肅的事。”
夢琪有點後怕了,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一下,不會是要開除她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您說吧。”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夢琪差點沒嚇癱到地上,真想抽他,這就是所謂嚴肅的事情。
她無奈地搖搖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我呀,就是西裝革領的那個呀。”歐路作勢,係了係脖前的領帶。
“就是你一個月前帶回家的那個孩子呀,穿著小西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