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這個老婆子是否已經睡著,他覺得這樣隔在門外可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於是他就裝著十分可憐的樣子,哭求道:“婆婆不走,囡囡害怕。”

老婆子的心頭一軟,心想:這麽漂亮的一個小丫頭,讓她就這麽自己一個人待在柴房裏,隻怕是沒病也得被嚇出病來算了,他就當一回好人,再陪陪她好了。

老婆子將鎖給打開,走了進去,然後又在裏麵把門給鎖死。

夏子竹身上的繩索它是萬萬不能動的,於是走到他的跟前兒來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道:“乖娃娃你快睡覺吧,興許明天早上醒來,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夏子竹也知道,這不過是老人家哄騙小孩子的鬼把戲而已,怎麽可能會不一樣呢?

她那個凶惡的大嬸嬸,已經將她賣到了這個羅家難不成她還能良心發現,再把自己贖回去。

老婆子沒有把夏子竹給哄睡,反倒把自己給哄的睡著了,呼嚕是打的震天響。

這下夏子竹可終於來了,逃命的機會,無奈這個繩子綁的實在是太緊了,夏子竹根本就無法掙脫。

不過還好,自己的人參須子可以說是又細又長,而且韌勁兒十足,借繩子開鎖這種小活根本就不在話下。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夏子竹就已經成為了一個自由人。

夏子竹走出柴房之後,又將鎖鎖在了柴房的門外,就好像是自己並沒有逃走的樣子。

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羅家的人基本已經全部都睡著了吧?

整個羅家如此之大,就像是一個迷宮似的,夏子竹出來乍道也不知該走哪條路,不過所幸這一路上沒有看見有人經過,所以夏子竹便十分大膽的在羅家逛了起來。

夏子竹不知道在羅府裏走了多久,但是似乎就好像是,怎麽都走不出羅家一樣,就在夏子竹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訓斥道:“怎麽就這麽笨呢?”

夏子竹閉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這自然的力量,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助到自己的植物,哪怕隻是一棵小草也好啊。

“小人參精,你怎麽跑來這裏了?也不怕羅家的人把你宰了燉湯喝。”

咦,是誰?

誰在說話?

夏子竹十分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那個聲音似乎又消失了。

“哈哈哈哈……你再往前走不足十米的地方就能看到我了。”

夏子竹聞言趕緊加快了腳步,走了不足五米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一棵樹影,於是夏子竹好奇的問道:“是你嗎?剛才和我說話的是你嗎?”

大樹扭了扭腰肢,抖了抖精神,哈哈,笑道:“對呀,可不就是我嗎?你是怎麽跑到這個地方的?”

夏子竹十分苦惱的撓了撓頭說道:“樹爺爺您是有所不知,我的這個身份也算是一言難盡。”

“全都是家裏的那個大嬸嬸,因為和父親母親拌了幾句嘴,於是便趁我昏迷,將我帶來此處賣掉,您能告訴我怎麽才能逃出去嗎?”

老樹又扭了扭腰,抻了抻樹枝,笑嘻嘻的說道:“啊,那是當然了,這件事情可是很好辦的,我已經在這院子裏生活了將近一百多年了。”

“你走到前麵的那個涼亭處然後再左拐,前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一處狗洞,正好你可以從那裏鑽出去。”

夏子竹咯咯的笑著,向老樹道謝說道:“那就謝謝你了,樹爺爺,咱們以後若是有緣還會再相見的。”

老樹哈哈大笑道:“嗬嗬……好好好……小人參精,我就祝你一路平安了。”

夏子竹照著老樹說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處涼亭,然後他又聽從老師的吩咐,往左拐了一下沒走多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洞。

夏子竹在心裏默默的吐槽:這是誰家的狗?竟然這麽有才華,倒個洞都是四四方方,規規矩矩有模有樣的。

現在可不是她讚美這個狗洞的時候,而是要逃命的,所以夏子竹趕緊鑽出了洞外,往記憶中家的方向走去。

夏子竹可不能讓疼愛自己的哥哥姐姐與父母傷心痛苦。

就在夏子竹逃離羅家那個是非之地的時候,她的母親,此刻也是悠悠轉醒過來,看著家中的兒女問道:“你們爹爹呢?你們爹爹可曾把你們小妹給找回來?”

夏子鬆麵露難色的說道:“娘親您可算是醒了,爹爹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大伯家了,隻是不知究竟能不能把妹妹帶回來?”

宋芷梅一聽頓時急紅了眼:“什麽?你說你妹妹在哪兒?你再說一遍。”

夏子鬆看到母親的情緒如此的激動,就知道母親此時肯定是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大嬸嬸一向都是那個樣子,再加上今天一直躥動著父親和母親,把妹妹賣到有錢人家裏去。

既然她有此一說,定然也就有心這麽去做,妹妹到了她的手裏,隻怕現在已經脫手賣出去了。

宋芷梅趕緊強打精神,囑咐夏子鬆說道:“子鬆,你要在家好好照顧弟弟和妹妹,那現在去找你爹爹。”

夏子鬆兄弟幾個也知道沒有辦法攔住娘親,所以也就隻好由著娘親去了。

在這時,夏如剛和夏如山已經動起手來了,夏如剛就像是一個地缸一樣抱著夏如山的一條大腿讓夏如山,此刻是寸步難行。

“你別在這胡攪蠻纏,給我鬆開。”夏如山此刻依舊是艱難的在負重的行走。

陳翠花也在屋裏破口大罵道:“就你們家那個傻子賠錢貨,就算是白給人家人家都不帶要的,我倒要問問你是哪個愛嚼舌頭根子的說,我把你們家孩子抱走的。”

“我都已經病成這樣,下地都困難了還被人說是偷孩子的賊,山子啊山子,我是萬萬都沒想到你這個人的胳膊肘竟然會幫著外人殘害自己的兄嫂。”

“你給我把手撒開,你信不信我剁了你。”夏如山一聽到陳翠花竟然如此羞辱自己的女兒,頓時更是火冒三丈,順手抄起了地麵上的一把砍刀,高高的揚起威脅著夏如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