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差爺也知道是人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自然是不可能隨身帶著自己親人的畫像,何況有些人還沒有那個能力請別人來幫自己畫像。
兩位猜疑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先將夏子竹帶到師爺辦公的地方,敲了敲門道:“師爺!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麽晚了又給你接了個大活。”
屋子裏麵忙得不可開交的師爺眉頭一皺,心想:這都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過來告狀?
師爺沒有多想,直接開口道:“既然是有人前來告狀,怎麽不直接帶到老爺那裏來找我,一個師爺做什麽?”
兩位差爺一聽,便知道這位老人家怕是不高興了,畢竟這一段時間事業幾乎就沒怎麽休息過,有時候甚至為了幫人畫像,都要從早上忙到晚上。
偶爾碰到了一些不會描述的人,畫像與本人不符,他還要重新描畫,很是費勁兒,累的他脾氣也日益見長。
其中一個差爺站在門口說道:“師爺,您就辛苦辛苦在給畫一副畫像吧!這個丫頭是個外鄉人,恐怕是還要在這邊投店,咱們身為官府的公差,也不能欺生不是!”
差爺好話說了一籮筐,好不容易才說動了屋子裏麵的那個老頭,他站起身來,將屋子裏麵的門栓拿下來將門打開說道:“行了行了,你的那張臭嘴,簡直是能犁地了,趕緊進來吧,別給我耽誤事兒。”
師爺的桌案上除了筆墨紙硯之外,還有一堆沒有來得及處理的文書,夏子竹這是第一次來衙門報案,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文書顯得有些震驚。
現在這個衙門裏麵可以說是空****的,除了這兩個官差和師爺之外夏子竹再也沒有見過別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是回家休息了,還是說在外辦公一直都沒有回來。
師爺瞪了一眼東張西望的夏子竹說道:“小丫頭片子看什麽看,趕緊告訴我,你姐姐長成什麽樣子,我趕緊畫完之後你也好哪裏來來的回哪兒去,憋到最後,你這個找人的也淪為被人找的那個。”
夏子竹聽了師爺的話以後瞬間精神了起來,淡淡的說道:“老先生這個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我是帶了人出來的,不知道師爺對這件事情有何見解。”
雖說這個師爺說話不怎麽好聽,但是看到師爺雙眼泛起的紅血絲,便知道他究竟為什麽如此的心浮氣躁了。
差爺見狀,立刻推了夏子竹一下,示意她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
師爺聽到夏子竹的話之後,果然是有些不高興了:“你這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少給我在這裏大放厥詞,趕緊把你姐姐的體貌特征說出來給我知道,然後再登個記,你就可以離開了。”
夏子竹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所以關於案子的事情他也不再多問,隻是仔細的跟師爺說了一下自家姐姐的體貌特征,然後就乖乖閉上嘴巴閉口不言了。
師爺見夏子竹還算是乖巧,於是也就沒有再對他有過多的苛責。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師爺就已經描繪好夏子秋的畫像,用嘴吹了吹筆墨,風幹之後遞到了夏子竹的麵前問道:“你看看這是不是你二姐的模樣,若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趕緊告訴我,我也好做更改。”
夏子竹拿起畫像仔細的端詳了一番之後,點了點頭,對師爺說道:“就這樣吧,老爺子這畫像不用再多做更改了,您所畫的跟我姐姐有八九分相像,已經很不錯了,謝謝您。”
老爺子覺得這個小丫頭還算是不錯,挺厚道的,不像那些個無理取鬧的人,本來自家女兒就沒長得那般沉魚落雁的容貌,還被他們大肆的誇張形容,畫出來的樣子自然是麵目全非。
師爺點了點頭笑道:“那好,下麵你就跟我說一說,你姐姐失蹤時的具體情況。”
夏子竹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之後便說道:“今日上午的時候,我姐姐跟哥哥吵了一架,然後他便奪門而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夏子竹說的十分簡潔,沒有過多的言語。
師爺再次問道:“你姐姐是穿著什麽服飾,戴的頭飾耳飾,你都要一一報來,能記得清楚嗎?”
夏子竹回憶了一下之後,十分匆匆的回答,等做好了登記之後,便被兩位差爺還有自己原本帶過來的護衛護送回客棧。
途中夏子竹詢問兩位差爺道:“兩位大哥,衙門裏現在是就剩下你們兩個和師爺了嗎?其他的人都去哪裏了?”
高大的男人回答道:“原本我們府衙是有很多人的,不過都去辦案了,所以就隻剩下我們幾個人了。”
夏子竹撓了撓頭,又問道:“那縣太爺呢?他去哪裏了?”
按道理來說什麽人出去辦案都可以,但是這個縣太爺不在府衙裏麵坐鎮,就有點兒太奇怪了。
高大男人這回無法回答了,因為縣太爺的事情也不歸他管,自然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他也不敢多問。
於是他也就隻能照實回答道:“縣太爺,那可是我們的直屬上司,我們可不敢對他的行蹤有所質疑,姑娘你還是別為難我了。”
夏子竹角的這個差爺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也有可能是她太敏感了,才會覺得這個縣太爺有問題。
夏子竹進了客棧的大門以後,兩位差爺才折返回衙門,夏子竹看著疲憊的眾人說道:“現在天色已晚,想要找人的話也不是那麽容易倒,不如大家先休息一晚養精蓄銳,等到明天再做計較。”
夏子琛看著門外愣了愣,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夏子竹看著若有所思地夏子琛說道:“三哥,我知道你擔心二姐,但是現在確實已經天色已晚,街上連個人都沒有,你該如何尋找?所以你還是聽句勸好好的休息一晚。”
夏子琛歎了口氣問道:“行了,我知道了,衙門那麵是怎麽說的?”
夏子竹無奈的回答道:“隻是有個師爺在我的口述下幫二姐畫了一張畫像,然後簡單的做了一個登記,之後就派人把我們給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