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新來的上司!
這時的淩亦鋒心裏是欣喜若狂的,就算她沒說出那句話,他也知道她要說什麽。那是他等了七年的話,內心的悸動已經掙脫出了他的掌控,心跳地劇烈。
就在他想要開口時,腦子裏也募得浮現起哥哥的臉,心髒瞬間僵硬。
她是大哥深愛的女人,他這樣和她在一起,對不對?
淩亦鋒的心在那一刻陷入了矛盾和掙紮中。
他遲遲沒有說話,令念昔心裏隱隱地緊張起來,她怕再過幾秒就會後悔,連忙伸手環住了淩亦鋒的腰。她渴望一個懷抱,渴望一份溫暖,僅此而已汊。
經曆了淩墨寒的死,看到了他對她曾經的深情,她從被傷害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現在的她,會試著去愛,試著相信這個世界。
“臭丫頭,你終於開竅了。我要是嫌棄你,不就是嫌棄我自己麽?”,哥,她該重新開始的,是不是?淩亦鋒嘴上對念昔說著真心話,心裏也在問著淩墨寒,他相信,這也是淩墨寒想要看到的。
就讓他替大哥贖罪,替他照顧她,嗬護她,寵著她吧朕。
而事實上,這也是他真心想做的事情。
“淩亦鋒!”,心裏是感動的,雙手死死地抱著他的腰身,臉頰緊貼著他的胸口,吸允著他身上的味道,也像是尋找一份安全感……
“進去了,不早了,我明天還趕飛機呢!”,淩亦鋒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柔聲道。擁著她,進了屋。
她將自己浸泡在浴缸裏,讓溫暖的水流湮沒了自己的身體,隻露出頭,腦子裏亂亂的,心裏也很亂……
念昔心裏獨白:
淚水蓄滿眼眶,我閉著眼睛,蓄滿的淚水全部湧出,順著臉頰,沿著脖子,掉落進浴缸裏……我不知道為什麽一想起他又把我丟下了,就鼻頭泛酸,喉嚨哽咽,然後就控製不住地哭了出來。
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呐喊,“哥,為什麽總是丟下我?!”,這句話,輕易地敲打在我的心髒上,然後,心痛莫名,委屈地隻想用眼淚宣泄心裏的悲傷。
為什麽總是丟下我?
在他選擇仇恨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樣愛他,依賴他的我?有沒有想過我們相依為命的日子?還是愛得不夠深吧!
既然愛我,為什麽在再遇到他的時候,那樣羞辱我?為什麽對我說的都是羞辱和嘲諷的話?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麽……
他就那麽瀟灑地離開了,一白天了,我以為我也早已忘掉他了,但是,每每想起這些,還會心酸難過。這麽多年來,其實一直沒忘記他,一直將他壓抑在心底深處。
今天,我決定再次把他壓抑在心底深處,接受淩亦鋒,漸漸地將他淡忘,人生還很長,我還不到二十七歲……
以後我會好好記住自己是淩亦鋒的女朋友,不可以再想他,不可以再惦記著關於他的一切。
哭過,宣泄過後,心裏又舒暢了許多。
安安在兩個月之前被判刑了,有期徒刑十八年。前天剛去看過她,給她送了些吃的,還有她請我幫忙帶的佛經書籍。我賄賂了看守她的獄警,希望她不要被人欺負。
我勸她好好表現,爭取減刑,她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笑得那樣雲淡風輕和釋然,我想,她內心已經歸於平靜了。
黑子那夥人也被抓到了,同樣判了刑。安安再次提起他們時,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她說,會在監獄裏為自己的下輩子的輪回修行。
我雖然是個宿命論者,認為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但,通過安安的事情,我也明白,就算一切都是注定,我們芸芸眾生也該遵守內心的原則,底線吧。
不論被傷害多深,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起歹意。
安安叫我小心陸雪蔓,我沒多在意,因為自七年前我到現在都沒再看到過她。
最近和張藝璿走得很近,有部戲和她有合作。已經二十八歲的她,說特別喜歡演戲,所以一直沒有退出演藝圈。
不知為什麽,她經常有意無意地提起淩亦鋒,起初我還以為她對淩亦鋒有好感,想要追求呢,後來才清楚原來她和藍沐宸確實有感情糾葛,雖然在法律上他們是兄妹關係。
不過聽說藍沐宸也有未婚妻了,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
駱七染家破產了,她和紀夜澈竟然離婚了……遇到她那天是在一家餐館,她竟然做起了服務員。我要幫她找工作,她拒絕。
她說,念念,我隻想靠我的能力養活自己!你別幫我,我不苦。
怎麽會不苦呢?!同樣的遭遇我也經曆過不是嗎?
人生真的充滿太多的變數了……
周末的時候會帶著小小去聖心孤兒院,金奶奶的身體越來越差,但老人家的心態依然那樣淡然,平和,依然忙碌著慈善事業。
我喜歡看到小小和那些小朋友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有時也會加入進去。那個叫念念的,腿部有殘疾的小朋友也被好心人領養走了。
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從思緒裏恢複,念昔從浴缸裏起身,包裹好自己,才出門。
看著床頭櫃上那冒著熱氣的牛奶,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不可否認,淩亦鋒也很會照顧人。捧著溫熱的牛奶杯,她靜靜地喝下。
剛剛淩亦鋒是聽到她在浴室裏哭泣了,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這天早上,因為大雪的緣故,路上擁堵,念昔足足晚到了二十分鍾。
“蕭蕭——快去會議室吧,新來的上司早到了!已經在開會了!”,念昔急急忙忙地打好卡,衝到座位上,助理對她連忙提醒道。
“好!我找下工作牌,也不知道昨晚放哪去了!”,念昔將抽屜翻了個遍都還沒找到自己的工作牌,氣惱著皺著眉。
“這不是嗎?!”,她的新來的實習助理顏顏將掛在電腦顯示器上的工作牌拿下,遞給她,一臉無奈地說道。
“啊——瞧我這記性!”,念昔拍了拍額頭,氣惱道,隨即連忙戴好工作牌,又接過顏顏呈上的劇本資料。
“謝啦!”,她急匆匆地說完,連忙小跑著進入會議室。
“你慢點!”,顏顏好心地對她提醒道。
在進入會議室裏時,念昔深吸了口氣,才鼓足勇氣地推開會議室的門,幽暗的會議室裏,一片肅靜,牆壁上的巨幅顯示屏亮起,一個身形高大穿著深色西服的男人站在屏幕邊,嘴裏在說著什麽。
念昔悄悄的,低著頭溜到自己的位置上,對著同事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呼——”坐下後,她暗暗地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會議資料,跳過第一頁的新來的主管資料,連忙翻閱會議內容。
“關於電影《春宴》的前後期安排工作,大家還有什麽異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念昔握著紙頁的手僵硬住,抬首朝著正在主持會議的男人看去。
幽藍的屏幕燈光照射在男人的臉上,染著一層光暈,看得不是很清楚,隻看到一頭細碎的圓寸,男人的臉上好像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蕭編劇,你有異議?”,這時,隻見男人走近,在會議桌頭,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桌子邊緣,一張俊帥而陌生的臉龐緊鎖著她的臉,漂亮的線條清晰的薄唇輕啟,對她問道。
而念昔的雙眸也還緊盯著那張陌生的臉龐,一時間失神。
會議室的氛圍陷入進一種詭異裏,眾人麵麵相覷的看著公司的金牌編劇和劇務組新來主管冷漠北之間的互動。
鏡片後幽深的黑眸仿佛像是磁鐵,吸引著她的視線,一時間忘了收回。
還是身側的一名劇務組的同事的手肘抵了抵她的手肘,念昔才回神,“啊?沒,沒有!”,她連忙收回視線,垂下眸子“認真”地翻閱手裏的資料。
“那蕭編劇,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冷漠北又開口,當著眾人的麵,雙眸直直地睇著她,又問道。
“啊?叫——叫——”,她像個在課堂上開小差被老師點到名字回答問題,又慌張的孩子,連忙翻著資料。
“冷——漠——北!”,終於看到了,念昔大聲道。冷漠北?
幹脆叫冷漠好了,什麽拗口的破名字!念昔在心裏嘀咕,小臉上卻染著得體優雅的笑看著新來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