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裏，秋天躺在**，將手撫在胸前，去感受男人堅實的胸膛——嗬嗬，那裏的確是平的。可回想白天看到的那兩塊若隱若現、惹人萌動的肉團，實非幻覺，這又如何解釋呢？

秋天開始害怕，總覺得有一隻惡魔的利爪在慢慢伸向他、抓緊他、最終會撕裂他……

當秋天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床前站著一位秀氣純真的少女，她那甜甜的笑容足以撫平任何傷疤，讓秋天的心裏塌實了許多。

“你醒了呀！”少女輕聲呼喚著。

秋天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也說不了話，除了能眨幾下眼睛，他幾乎成了個植物人。

少女咯咯笑道：“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誰，怎麽會出現在你的床邊吧？”她見秋天眨了眨眼，又道，“我認識你，你卻不一定認識我。今天呢，我隻是來看望你的……”

秋天仔細端詳麵前的少女，而越看她，就越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她——突然，他心裏一驚：這不正是那天噩夢裏出現的變身為老太婆的少女嗎？——他心裏發抖，全身汗毛倒豎，想起身逃跑，卻怎樣也動不了。

“嗬嗬，你還是認出了我。”少女摸著秋天的額頭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繼續睡吧，一定會做個好夢！晚安，小寶貝……”

說來也怪，少女隻是撫摸著秋天，秋天便覺得睡意難當，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夢裏，秋天夢見自己真的成了一個可愛惹人的女生，並交了個高大英俊的男友，活的幸福美滿——很奇怪，這次夢境，秋天竟沒覺得有任何厭惡感，相反，他從中得到的，卻是一直渴望得到的東西，那便是“歸屬感”……

一大早，秋天起身，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難道是幻覺？是夢境？——秋天不知道。

上課，是既痛苦又快樂的事。對那些厭惡學習的人來說，是痛苦的，而對那些尖子生來說，卻是快樂的。秋天則介於二者之間，既不喜歡又不討厭學習，隻把老師講的最基本的知識弄會，別的一概不去管。

由於十一長假將近，同學們開始談論著假期計劃。夏雪湊到秋天身邊，問秋天有什麽打算。

秋天歎了口氣：“還能做什麽！爸媽都很忙，我幹脆來學校玩籃球好了。”

夏雪惋惜道：“你真慘。我爸說要帶我去香港玩幾天呢！”

“香港？好地方！”秋天不無羨慕地說道，“我爸最近總是出差，也不知道忙啥；我媽每次放假都得加班，所以我哪都去不了！”

“我讓我爸媽把你也帶去香港吧！”夏雪提議道。

秋天望向夏雪，心裏還真有點想去的意思，不過卻又拒絕道：“下個月，高中籃球聯賽就要開始了，我想籃球隊一定會有集訓。我看我還是留下來訓練好了。”

夏雪臉上原本有所期待的表情瞬間消失，撇嘴道：“隨你嘍！……對了，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沒？我從香港給你帶回來！”

秋天立刻搖頭道：“不，我沒啥可買的！謝謝你的好意。”他之所以爽快的拒絕，就是怕夏雪再給他出個什麽難題，保不準會給他買條裙子什麽的。

“不可能吧？”夏雪眼中又閃爍著壞壞的目光，“香港商場裏的世界名牌非常多，還比大陸便宜。這樣吧，我給你帶瓶女士香水回來怎麽樣？”

秋天不置一詞，臉色變得很難看——果然不出所料，他心裏怕啥，夏雪就來啥。

夏雪忙笑道：“瞧你那德性，騙你的！不過俗話說，女人離開香水，就像鮮花不沾雨露，等著枯萎去吧你！”她做個鬼臉便跑開了，秋天拿她實在毫無辦法。

一般來說，在學校裏如果一男一女走得太近，免不得要傳出一些花色新聞，說某人與某人搞對像，兩人關係很特殊什麽的，這些八卦的事，女生最愛傳了。但很慶幸，秋天與夏雪的親密接觸，被看作是女生間的友情，竟逃過了眾八婆的口舌，倒也為秋天省了些麻煩。

放學的鈴聲響起，秋天讓夏雪以後不必再陪自己去籃球館，因為他要參加訓練，不那麽早回家了。

夏雪還有些擔心秋天的腳傷，秋天卻很堅決地說自己已完全康複，她才不再纏著秋天，獨自回家。

呂晨早為秋天在籃球館內專門準備了一個小屋，可以更衣和淋浴，算是對他的特殊照顧，這正合秋天心意——秋天可是極其討厭大家一起換衣服、一起洗澡的。

男子籃球隊裏的人，雖是羨慕秋天，但也明知隊長與秋天的“貓膩”，便也由他去了。

隊員們的傷勢，在一天天的好轉。呂晨從醫院裏出來後，除了臉部稍稍腫脹，基本正常；林飛的腦袋消腫了不少，起碼可以辨清樣貌了；劉思傑在這裏算是個“奇才”，頭上腫脹全消，連擦皮傷也不明顯了；唯一沒有太大變化的，是周烽，眼睛周圍仍腫得厲害，醫生說還得恢複很久。

秋天望著這一群傷兵，心血**地叫道：“大家好啊！我今天第一次參加訓練，以後還請大家多多照顧！”

眾人望著這個不起眼的矮個“女生”，除了呂晨、周烽和林飛，誰也沒把他當成一個主力，隻不過把他看作用來觀賞的花瓶罷了。

“不錯，很有精神呢，小天！加油！”呂晨抬起緊握的拳頭，鼓勵秋天道。

“小天，你今天是第一次訓練，別太使勁，你的腳傷還需要靜養呢！”呂晨略有擔心地關心秋天道。

“嗬嗬，謝謝你的好意，但你還是關心一下其他人的傷勢吧。大家都帶著傷，沒什麽分別。我也不想總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自己看著都不爽呢！”秋天堅定地回道。

“唉，隨你吧。但你要切記，千萬別再弄傷自己！我們籃球隊需要你！”呂晨臉色鄭重，他的意思已盡在不言中，那便是——稱霸高中籃球！

“是啊，我們呂隊長需要你呢！”劉思傑不知何時突然插話進來，嚴肅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方才呂晨最後那句“我們籃球隊需要你”也立刻變了味道——劉思傑就有這樣的天份，能把正兒八經的場合硬是轉變成嘻皮笑臉的地方。

呂晨的臉一紅，忙道：“去！你是穆桂英嗎？怎麽哪都少不了你呢！快去跑步！”

劉思傑拍了拍秋天，耳語道：“看著沒，咱們隊長臉紅了。他心裏早就有了你，別辜負他啊！”說完，他向呂晨做個鬼臉便跑開了。

呂晨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秋天道：“他就是一混人，你別聽他的啊！”

秋天笑了笑，沒有說話。

“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呂晨又道，“下個月的比賽對戰表出來了，就貼在休息室的黑板上，有空你去看看吧。”

“什麽時候開始第一場比賽？”秋天問道。

“應該是10月10號，我們的對手是……”

“噓——”秋天豎起食指，打斷呂晨道，“不用告訴我對手是誰、有多麽強，因為無論哪個高中，都注定是要被我們打敗的！就算知道對手是誰，又有什麽不同呢？你說呢？”秋天就是這麽個在籃球方麵很自信，但在自己的性別上卻很迷茫的人。也許，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吧……

呂晨先是吃驚的一楞，他沒想到秋天會這麽有自信，但轉念回想秋天那次連過他與周林三人的球技，實在是高手中的佼佼者，看來這次聯賽，泉英籃球隊真的有戲！

“開始訓練吧！”呂晨高興地說道。而一般來說，當他作為隊長說出這句話時，他很喜歡拍一拍球員們的肩膀，以示鼓舞；但這次對秋天，他沒有這樣做，隻是將手臂抬到半空，便韁硬地停住了——別看呂晨在球場上是個叱吒風雲的猛將，但隻要一麵對女生，尤其是自己喜歡的人，他便會手足無措，像個大閨女似地畏首畏尾。

秋天，這個漂亮的“丫頭”，今天是第一次展現他的運動魅力。他將所有好奇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因為誰都想看看他的球技到底如何，又或者，他們隻是想看背心短褲下的女生身材罷了。

基礎訓練完畢，開始低年級與高年級對打練習賽。

“一隻眼”的周烽為裁判，呂晨做場外指導，林飛則帶領二年級隊員與一年級隊員對抗。

下麵，是到了該具體介紹一下泉英籃球隊所有球員的基本情況的時候了。請看大屏幕：

呂　晨，19歲，身高188厘米，　中　鋒　，　4號球衣；

周　烽，18歲，身高185厘米，大　前　鋒　，　5號球衣；

林　飛，18歲，身高180厘米，組織後衛　，　6號球衣；

李　爽，17歲，身高190厘米，　中　鋒　，　7號球衣；

仇義英，17歲，身高183厘米，　前　鋒　，　8號球衣；

孫　昌，17歲，身高178厘米，　前　鋒　，　9號球衣；

盧　寧，17歲，身高177厘米，　後　衛　，10號球衣；

張　平，17歲，身高175厘米，　後　衛　，11號球衣；

劉思傑，16歲，身高187厘米，　前　鋒　，12號球衣；

馬　樂，16歲，身高185厘米，　前　鋒　，13號球衣；

武洪民，16歲，身高185厘米，　前　鋒　，14號球衣；

趙　軒，16歲，身高184厘米，　前　鋒　，15號球衣；

朱　寶，16歲，身高179厘米，　後　衛　，16號球衣；

姚　愉，16歲，身高176厘米，　後　衛　，17號球衣；

秋　天，16歲，身高165厘米，得分後衛　，18號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