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不想讓你繼續隱於市、隱於野外?難道是??”楚岩的反問幾乎是自問自答,話說到最後,楚岩自己腦海深處,忍不住的升起一個身影,同時一個他幾乎已經遺忘的名字,陡然間跳了出來。
“岩石,你果然不愧是岩石。”夜豹點點頭,坐在楚岩的對麵,接著給兩個人的酒杯再度把酒斟滿,這才繼續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上,把握恨之入骨的人,就那麽一個,除了她之外,我真的不知道還會有誰了。”
夜豹的感慨是由衷而發,楚岩能夠感覺到夜豹所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但是,在楚岩的印象中,那個人,已經死了很久才對。
“夜豹,如果我手裏掌握的信息沒錯的話,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對吧?”楚岩對自己的情報信息是有信心的,但是,夜豹卻十分幹脆的搖搖頭,道:“岩石,我知道你基本不會出錯,但是這一次,你錯了,她不但沒死,而且,還活的很好,這些年,她為了找我,建立了一個龐大的組織,這組織沒有什麽名稱,但是,她的隸屬單位,是一個叫做影子的組織。”
“什麽?影子??”夜豹的話說完,楚岩頓時瞪大了眼睛,因為這是楚岩在這短短幾天時間裏,第二次聽到影子組織的名字。
楚岩的反映讓夜豹下意識的放下酒杯,沉聲問道:“岩石,你知道這個組織的來曆嗎?我查了很久了,但是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隻查到了一個影子臥底組織的信息,但是我知道,這兩個影子根本不是一回事。”
夜豹的話讓楚岩忍不住笑著點點頭,他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大口,接著看著夜豹的眼睛,沉聲道:“夜豹,如果你早幾天問我,這答案我還真沒有,不過,現在卻真就有了。”
楚岩的回答讓夜豹瞬間大喜,他瞪大眼睛,點點頭,道:“快,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這個影子的來曆太神秘了,是不是有什麽官方的背.景。”
“嗯。”楚岩看著夜豹點點頭,隨後繼續道:“影子,是一個官方並不承認的組織,不過,她是為大聯盟服務的,你調查到的影子臥底組織,雖然隻是商業間諜性質的組織,但是也是隸屬於影子的一個下屬分支。”
楚岩一出口,就是完完全全的幹貨,夜豹聽到這裏,腦海裏的一些疑問瞬間解開,在楚岩的話間空檔插嘴問道:“大聯盟在搞什麽?怎麽會搞出來這樣的一個組織來為他們做事?陰謀,一定有陰謀。”
夜豹的推理能力是極強的,在楚岩給出了基本的條件之後,一係列的推理便隨即出現,而且,盡管不是百分之百的絕對正確,但是卻也幾乎八九不離十。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能力,如果一個普通人擁有這樣的推理和邏輯能力,那麽他將會很快變得不平凡,當然,也有可能會死的很快。
不過夜豹不是什麽普通人,早就在生與死之間打滾了多年,所以對這樣的推理,淡定而且毫不意外。
楚岩點點頭,接下夜豹的話茬,繼續道:“這組織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組織裏麵的成員,都是極強的人,在某一個領域裏,隨便拉出一個人出來,都絕對能夠後到達專家的層次,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她會成為影子的附屬?”
楚岩的印象中,那個女人,是一個絕對的強勢女王,不冰山,不萌,絕對的嫵媚和霸道,這樣的女人,恐怕不會甘於成為別人的附屬才對,楚岩想不通,也找不到答案,他希望夜豹這裏有答案。
事實上,夜豹這裏也沒有什麽他認為的確切答案,不過他倒是有一些想法,這些想法讓他一直都覺得有些頭大。
楚岩看著半晌不說話的夜豹,忍不住拿著自己酒杯輕輕在夜豹的杯子上碰了碰,清脆的玻璃碰撞聲讓夜豹從走神中回歸,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之後,這才苦笑著搖搖頭,接下了楚岩的話茬,答道:“這事情,說起來應該是一言難盡啊。”
雖然夜豹口中說著一言難盡,但是實際上,他已經把這一言難盡給總結了一下,最終在楚岩的耐心等待中,沉聲感慨道:“簡單來講,就是我躲藏的太深,她花費了三年的時間都沒會找到我的任何消息,你知道那個女人的,瘋起來誰見著都會害怕的,她為了找到我,不惜一切代價,所以,後麵的事情就簡單了,影子的人說能幫她找到我,前提是,需要她的組織加入影子。”
夜豹這一番話裏麵,有一些事實,也有一些是自己的猜測,當然,猜測也不是胡亂猜測,都是有著足夠事實依據做支撐的。
“為了找到一個人,不惜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組織交給別人…”楚岩簡單重複著夜豹所講的事實,忍不住搖搖頭,繼續感慨道:“夜豹,這樣的女人,真的是一個恐怖的女人,你當初真的不應該去招惹她的。”
楚岩的話是完全發自內心的,沒有一個字是風涼話。
夜豹也能感覺到這一點,不過,說起招惹這種事情,夜豹可不會承認楚岩所說的說法,他馬上搖搖頭,強調道:“岩石,有些話不能亂說,我可沒去招惹那女人,是那女人總纏著我,這是有本質不同的,明白吧?”
“明白?明白什麽?”楚岩聽完夜豹的話,直接一翻白眼,擠兌道:“本質就是你把人家給睡了,完事提上褲子就不準備認賬,這才是事實,你敢說我說的話有哪一句是不對的嗎?有嗎?”
楚岩的擠兌讓夜豹瞬間卡殼,因為他想來想去,似乎楚岩說的話還真就是事實,至於過程之類的似乎在這一刻根本不重要了,重點是事實,是他和那個女人所造成的事實。
事實真的如同楚岩所說的話一樣,夜豹根本沒有反駁的理由。
“沒話說了?”楚岩看著夜豹茄子一樣的臉色,忍不住笑著搖搖頭,繼續調侃道:“夜豹,虧你還是我的師傅,箭射的不錯,但是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該射,什麽時候不該射,你射了不該射的人,就要有勇氣承擔這樣的後果,一味的逃避不是辦法的。”
“岩石,你這比喻還真精辟。”夜豹好半天才緩過勁來,看著楚岩的表情哭笑不得。
楚岩知道有些玩笑說說就行了,夜豹現在頭大的很,不能繼續擠兌他了,況且,夜豹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複雜,一句兩句根本說不清楚。
所以楚岩端起酒杯,與夜豹使勁碰了一下,這才繼續安慰道:“好了,這事情不談了,反正你射都射了,現在後悔早就來不及了,說說你的打算吧,是繼續逃,還是去麵對?”
是逃避還是麵對,這對夜豹來說是一個及其難搞清楚的問題,因為外人看來這隻是一個簡單的選擇題,但是,對夜豹來說,這可是一個事關他以後的生活的決定,這決定,真的很難下。
楚岩看著夜豹遲疑的樣子,搖搖頭,沒再繼續追問下去,畢竟,這是夜豹自己的事情,別的事情也許楚岩還有辦法出出主意,但是,一旦涉及到感情問題,楚岩就本能的會選擇避開。
畢竟,他不是情感專家,而且夜豹的事情,別人根本沒辦法插手。
好半天,夜豹這才放下手裏的酒杯,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楚岩,道:“岩石,這事情暫時先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吧。我們說正事,關於這一次的傭兵之王挑戰賽,我手裏有一些從特別渠道弄來的消息,相信對你、對我們會有用。”
夜豹說完,站起身走到電腦跟前,將一份文件打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