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靈石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十三章 鼠怪(九上)
珠子?什麽珠子?我困惑地輕撫手腕,難道,也是類似裂魂珠之類的東西?
“什麽珠子那麽大的魔力?”高燕蘭驚訝地問。
“她母親怎麽樣了?”葛虹皺起眉頭。
“死了。”閔雨喟歎,“她母親就這樣倒在地上死了!”
“啊?!”我們相對失色,“她的父母豈不是都死了!”
“是的,而且都死得莫名其妙。”閔雨點頭,“村裏的人更認定她是一個凶星,連父母都被她克死了。但是,她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翻找那不知所謂的珠子。”
“那她父母的後事……”我心裏冷颼颼的,有違常理的行為昭示著她的詭異。
“是村裏的熱心人幫忙辦的。她家的農場因為瘟疫負債累累,她母親生前已經低價折賣給別人了。辦完喪事,她在剩下的一幢二樓二底的房子裏,待了五天五夜,門窗緊閉,挖地三尺找東西。第六天,她兩手空空走了出來,一言不發地賣掉了父母留給她的房子,還清了債,然後就消失了。直到我在這所學院裏又一次見到她!”閔雨結束了她的敘述。
“慢一點,我有兩個問題想不通。”高燕蘭彈了彈手指。
“什麽?”閔雨問。
“她十五歲前從沒露過麵,也沒上過學,那她是怎麽參加中考到我們學院來讀書的呢?學院的分數線可不低啊!”高燕蘭提出了一個實際的問題。
“這個……我不知道。”閔雨想了想。“大概是她在家裏自學地吧。”
“不可能!”胡霞突然激動起來。“我認為。最合理地解釋就是——她是個妖怪!你們想。考個試對妖怪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嗎?”
“嗬嗬!依你這麽說。名牌大學裏豈不全是妖怪?”張綺半真不假地反駁。“我記得書上說。妖怪都要躲在深山老林裏修煉地!如果普遍得滿大街都是。那還叫什麽妖怪?幹脆改叫寵物得了!”
“無論是妖還是怪。都不會把自己地外表搞得這樣……醒目吧!太招搖了!”葛虹也搖頭反對。
“先別討論這種離譜地話題!”高燕蘭不滿地說。“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麽她母親一聽到她說珠子。就馬上死了?這所謂地珠子是什麽?”
“……還是隻能回答你。不知道!”閔雨笑得有點澀。“我們村裏人對這點也猜測了無數種可能性。但卻無法去求證哪一種才是正確地!”
“她父母以前沒說起過類似的話題嗎?”我直覺感到這是一個關鍵。
“從來沒有!她父母除了有點迷信外,都是老實巴交、寡言少語的好人。”閔雨搖頭。
“迷信?怎麽個迷信法?”胡霞問。
“經常要去廟裏燒香、點長明燈,許多日子都要燒紙,還有不少忌諱。”閔雨想了想補充,“可這也沒什麽稀奇,村裏不少老人也有這些習慣。”
確實,這不算什麽,別說偏僻的農村,就算是繁華的城市裏。也有不少燒香拜佛的虔誠者。
“那她後來找到珠子了沒有?”葛虹問。
“不知道。”閔雨地神色有些古怪,“不過,我猜她一定是找到了!”
“為什麽這麽說?”
“……隻是我的感覺。她如果沒找到,怎麽會甘心賣掉房子?”
這個理由未免牽強,眾人皆露出不甚讚同的神情。
我卻一直在想,疤麵女生與老鼠之間恐怕大有關聯,那麽老鼠與珠子會不會也有什麽關係?它們與今天的案子又是什麽因果呢?
夜如期而至!
天上無雲,但月亮卻不明亮,顯得朦朧飄渺。一種說不清的陰冷,纏繞在我們的頸間。
要變天刮大風了,真不是個好兆頭。我站在窗前望著蒙上輕紗的月亮。喃喃自語。
“沈鈞,你……早點睡吧!”葛虹的手冰冷,還有點顫抖,似乎很緊張。
“我今天要去練琴的。”我說出早就想好地借口,“誰來接我的班?”
“啊?我……今天好累!不想半夜爬起來了,葛虹你呢?”張綺嚷嚷道。
“我……我也起不來。”葛虹垂下頭,避開了我的視線。
“別看我,我今天要美美地睡上一覺!”高燕蘭直接往**一躺。
我轉向閔雨和胡霞。
“我看……算了吧!晚上還是……大家一起早點睡。”胡霞不住地瞟著角落,眉間流露出畏懼之色。
“嗯。今天早點睡吧!”閔雨歎了口氣,“晚上還是小心一點好!”
我不動聲色地拿起琴法書:“好,我11點前就回來,你們先睡吧!”
我出了114,先拿著書到琴房,找了個離宿舍樓最遠地20號。(學院的琴房是小單間的,共20間)
我坐在裏麵,先練了一會兒琴。因為精神無法集中,一首曲子下來。竟然彈錯了不少地方。幸好不是還課。不然非被那個嚴厲的琴法老師罵得狗血噴頭不可!我苦笑。
我合上琴蓋,靜靜地倚坐在琴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先是宿舍熄燈了。過了半個多小時,琴房的燈也熄滅了。
黑暗籠罩了整個學院。不過,琴房裏照舊有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有人打著手電,還有人摸著黑,照樣專注地彈著。
我站起身,習慣性地撫了撫手腕,裂魂珠的微涼觸感,給了我很大的安慰。踏出門時,我又摸了摸口袋,那裏有一樣東西,是下午我悄悄打電話要來的。有沒有用還不知道,但至少是有備無患吧!
我盡量放輕腳步,心裏在盤算著,到了108宿舍後怎樣才能探查疤麵女生的動向而不被她發覺。
月亮越發朦朧,走道兩旁地樹木沉浸在一片昏黃中,花葉青草的清香一陣陣吹來,沁人心脾。
如此月夜,可惜無人為我立中宵,反而,我卻要做賊似的去探查別人的秘密,真是有趣!
我自嘲地想著,嘴角的苦笑還沒來得及展開,突然就凝固了!
因為,從宿舍樓的大門裏,有一個披頭散發、狀如女鬼的身影飄飄悠悠地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