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身上暈開一灘血跡，瓷白色的地磚上格外刺目。
宋明揚推開聚集的人群，看見血泊中的丁妍，眼睛都紅了。
他朝邢瑤甩過去重重一耳光，狠戾的道，“我的兒子要是有什麽意外，邢瑤，我殺了你！”
一邊喊救護車，宋明揚抱著丁妍快步離開。
那一巴掌委實勁兒大，打的邢瑤直接撲到在地，右耳出現短暫的嗡鳴。
臉頰不消片刻就高高腫起了，嘴裏一股鐵鏽味，加上地上的血腥味，讓她幾欲作嘔。
“你……還好吧？”一隻手放在了邢瑤肩上，關切的詢問。
邢瑤木然抬頭，看見是孟澤成，扯開嘴角，“你覺得呢？你也來挨這樣一巴掌試試？”
孟澤成麵上一哂，想扶她起來，邢瑤卻推開他自己爬起來。
她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腫的跟發麵饅頭一樣，真醜。
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拍了拍，忽然開口，“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在這裏麽？”
孟澤成正尋思，邢瑤這是什麽反應，聽到問話，笑了笑，“這裏是我的公司，我在這裏奇怪嗎？”
手上動作頓了頓，邢瑤‘哦’了一聲，“那我被錄取，是因為你？你認識我？”
孟澤成倒是坦然，說道，“是，我認識你，所以看你來我們公司麵試，就順水推舟，賣了個人情。”
“顧辭深？”
邢瑤一下就猜到了，轉過身盯著孟澤成，“那天在顧氏大樓外，你說你在顧氏有認識的人，那個人是顧辭深？”
她的聰明，讓孟澤成多了抹愉悅，“是，你又猜對了，還要什麽問題要問嗎。”
邢瑤沒想到他承認的這麽爽快，反而愣了下，“顧辭深跟你提過我？”
孟澤成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轉開話題，“你臉上腫的厲害，去我辦公室吧，我給你拿冰敷一下。”
她卻毫不領情，“謝謝，不用了，我還要回去上班。”
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孟澤成搖了搖頭。
辦公室裏都在討論剛剛洗手間發生的事，現在整個公司都已經傳遍了，就連這棟大廈其他公司的人，都有所耳聞。
他們看見邢瑤，立刻收了聲，瞧見她臉上的傷，大家眼神交流著，八卦的點開微信，在私人群裏聊了起來。
辦公室裏鍵盤敲擊聲不停，有人不時還會看一眼邢瑤偷笑起來。
邢瑤感受不到似的，坐在自己位置幹著自己的活，一直熬到下班。
——
顧氏集團。
顧辭深聽完秦放匯報，敲著鍵盤的手指微微頓了一頓，抬起了眼簾。
“孟澤成？你是說，他特意留下了邢瑤的簡曆？錄取了她？”
秦放也十分費解，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臉色說，“是的，按理來說孟總應該不認識邢小姐，而且一般被孟總特別照顧的女人……”
“一般被孟澤成特別照顧的女人，都是和他關係曖昧不清的，是麽？”顧辭深唇角深了深，眼神卻看不到底的深邃和淡漠，他接下秦放沒敢說完的話，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麵，好像敲在人心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