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送走了邢彩,拿出一直呆在自己的錢包深處,卻一次都沒有看過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笑得陽光燦爛的女孩,不難看出那個時間段的女孩過得無憂無慮,而且沒有一絲汙點。

金童看著自己年輕時代的母親,這是金童從金爸爸那裏要來的唯一的一張照片,她從來不看,隻是要來當做紀念,但是看到邢彩,她還是想起了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的親生母親,剛剛和邢彩抱在一起哭的紅腫的眼睛,不自覺又要自殘,她趕緊將照片放回錢包裏,她要振作起來,擺在自己麵前的對手馬上就能浮出水麵了,她要讓他付出代價。

金童感到惡心,這種惡心的程度鬧的金童最近吃飯都吃不下去,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經常看到金童的人,都會感到心疼。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不停的響起,李倫從被窩裏鑽出頭來,不耐煩的套上一件襯衫,踢上拖鞋,走下樓去開門。

“哈哈,兄弟,怎麽現在才開門。”張海首先哈哈大笑兩聲,看著麵前的頹廢的李倫,笑盈盈的眉頭緊皺,這才有多長時間沒見,李倫就已經瘦了兩圈,胡子也已經長滿了麵龐。

“張哥,你來了。”李倫看到是張海,把他請了進來。

“恩,我怕我在不來,你自己睡死在裏麵,恐怕都沒人知道。”張海不再笑意盈盈,他替他的兄弟感到不值。

“張哥,喝點什麽?”李倫胡亂的將自己的臉刮了一下,隨即問道張海,他得盡到應有的禮儀。

“喝水吧,算了,還是我自己拿好了,你先躺在沙發上,我去給你拿醒酒查。”張海像是經常出現在李倫的新房裏一樣,熟門熟路的走到李倫的家裏的冰箱跟前,拿出礦泉水和張海特製的醒酒茶。“也不知道你昨晚喝了多少。”

“張哥啊!”李倫大聲的嚷著,沒來由的這麽一嚷,不知道的認為李倫就是一個神經病一樣。

“你神經啦,才幾天沒見就弄成了這個樣子,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張海就像是李倫的親生哥哥,李倫比信任李仁強還要信任張海。

“咕嘟咕嘟,”李倫還沒說話,喝難喝的醒酒茶就像是喝飲料,一會兒一瓶醒酒茶就見了底。

“我多多少少算是聽說了一點,哎呀!”張海大叫一聲,原來是李倫吐了張海一身,這醒酒茶怎麽是這種功效,當初從一位朋友那裏拿來醒酒茶的時候,也沒覺得見效有這麽快,李倫和金童新婚就隻送了這麽名貴的茶,張海突然從這個醒酒茶裏見到了商機,前一秒還感到惡心,下一秒就屁顛屁顛的跑到衛生間,樂嗬嗬的衝洗著身上的穢物,這或許就是因禍得福啊。

“張張哥,對對不起,我,我喝多了。”李倫說著又一次吐了出來,這次是直接吐在了沙發上,吐了一次又一次,張海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李倫已經倒在了自己吐出來的汙穢床裏。

張海那個惡心啊!

“我今天是沒事找事來了,我的個親娘勒。”張海吐出一句吊炸天的名言名句,滿頭大汗的清理著李倫的工藝品,這副一灘臭氣難聞的上麵睡著的頹廢的帥哥,如果當時有名畫家在場的話,一定會把這副名作給傳承下來,一代又一代,代代相傳。

“李倫啊,李倫,我上輩子真是搶了你很多的妞,否則這輩子不可能會為你做這麽多的事,你以後可要還給我啊,我的個親娘勒。”經典再現。

李倫昏睡了一整天,張海清理了一整天,把該扔的都扔了,結果是倒在清新的地板上,累到昏睡了過去。

金童下了班,想要乘著公交車回公寓,卻在出了辦公室的門口遇到了李仁強,李仁強堵在金童的門口,他覺得兩個人有必要談一談。

“金童,今晚請你吃個飯吧。”李仁強直奔主題,算是邀請。

“好啊,去哪?”金童不假思索的答應了李仁強的請求,早晨在李仁強辦公室裏的交談肯定沒有滿足李仁強,那麽李仁強既然想問,金童今晚就將該說的都說了,免得以後夜長夢多。

“我去停車場開車,你在金緣門口等著我。”李仁強說完,看了一眼金童就走了出去。

金童看著李仁強的背影,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不顧背後同事們異樣的眼光,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金童坐上李仁強的車,李仁強的車速很快,金童有些眩暈,她暈車的程度不高,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卻是特別的難受,金童開口製止李仁強的做法,但李仁強像是聾了一樣,不理金童,自顧自的開著車,金童抑製不住,搖下車窗,吐了一路。

“不舒服嗎?”李仁強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我,我懷孕了。”金童努力的不讓肚子裏的胃液跟著翻滾,惡心的感覺太難受了。

李仁強不小心踩到刹車,後麵的車輛差一點就將李仁強的車子撞飛,“我知道!”李仁強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怒火燃燒,沒來由的金童也感到非常的憤怒,如果剛才的急刹車碰到了別的車輛,那她是不是就沒命了。

“你幹什麽?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啊!”金童歇斯底裏的反問,她受不了了這些天的壓抑,她要全部都爆發出來,似乎隻有怒吼能抒發一切。

“……”李仁強沒有再發出聲音,他也有些後怕,後視鏡裏極速出現的車輛差點就和自己追尾,他雖然恨,但還沒有到不要命的地步。

一路上車子變得很安穩,金童也努力的讓自己平複了下來,雖然胃裏還在不停的翻滾,但漸漸的還算是好了一些。

“下車。”李仁強命令金童,金童想要再次發火,但還是非常聽話的走下車,看到那幾個閃閃發光的大字,“啾啾酒酒吧”,這幾個鮮紅的大字,刺紅了金童的眼

,她依舊記得第一詞進酒吧的那一瞬間的感覺,那種擁有目標的前進,金童被高白白帶來的酒吧,是一切命運的開端。

金童被李仁強帶進金童第一次進的包廂,來到這個包廂,應該是第三次吧,金童看著包廂裏不變的一切,她和李仁強服務員,她和李倫董事長,而現在是她和李仁強董事長,戲劇性的角色轉變,金童再次陷入了迷茫的境界裏。

“坐吧,還記得這裏的吧,我們第一次正式相見的地方。”李仁強坐在沙發上,金童坐在旁邊,包廂很暗,他們的表情看得不明顯。

“當然記得,我在這間包廂裏破了財啊。”金童心情突然感到很愉快,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善變。

“喝點什麽?還要不要上次你喝的同樣的啤酒,這次,你的百元大鈔可以老老實實的裝在自己的口袋裏了。”李仁強聽出了金童語氣裏的輕快,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原來你都看到了,當時我很窘的,都沒人理我。”金童突然覺得,這樣跟李仁強交流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嗬嗬嗬,”李仁強輕笑出聲,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真的很好,他很滿足。

不一會兒,包廂裏便出了一件啤酒,這種廉價的,最適合聚會時喝的啤酒,金童和李仁強一瓶接著一瓶,到了酒吧,他們竟沒有一個人提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李仁強也沒有提起這些事,金童也就樂得不說,兩個人就這樣一瓶接著一瓶,專揀一些沒有意義的話來說,不一會兒,金童就和的醉醺醺的,黑暗裏,金童的樣子特別的誘人,李仁強熾熱的目光在黑暗裏顯得特別的亮。

“李大哥,你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一樣,李大哥,其實你和李倫一點也不像,隻是看起來,好象是你模仿的他一樣,嗬嗬嗬嗬,”金童說著說著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李仁強熾熱的眼神更加的熾熱,金童突然離得自己那麽近,雖然金童說的話讓李仁強震撼了一下,但是金童的紅唇**還是讓李仁強陷入了一陣夢幻之中。

“你不是李倫的哥哥,你不是,你一定不是,咯咯,”金童喝了有點多,不停的打嗝,站起來開始一步一步的走著,搖搖晃晃,想走出包廂,卻被李仁強攔腰阻止了去路,緊緊的抱著金童,像是要把金童融入到骨髓裏去。

“李仁強,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親妹妹,你不能喜歡我的。”金童掙脫緊緊抱著自己的李仁強,她突然感到恐怖,那種感覺又一次襲來,第一次是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的那一天,這一次,是在這件包廂裏。

“金童,我不能控製自己的感情,我麽辦法控製。”李仁強喝的也有些多,也有些醉了,他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踱到沙發上,他不想讓金童離開,剛才金童的動作是嚇到了他,他才會不顧一切的去做那麽冒險的事,他一直都控製的很好,一直都控製的很好的。

“哥哥,”金童說話的聲音開始飄逸,她想讓自己現在能夠吐出來,但是她沒有,這種感覺總是一陣一陣的,沒法讓人控製,“你是我的哥哥,嗬嗬嗬,我們可是同父異母的哦。”

“金童,你有些醉了,別喝了。”李仁強搖搖晃晃的想奪去金童手裏的啤酒,但是他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想爬起來,可是卻一次一次的跌倒在地上,金童看著地上的李仁強,哈哈哈的大笑。

“哥哥,你喝醉了吧,你看我可是好好的站在地上的,你看你,你連爬都爬不上來了,你哈哈。”金童很開心,今晚她很開心,原本是要解決一切的,講清楚一切,可是她卻喝的摸不著北了。

“李仁強,你不會這麽衰吧,你看看,這還有很多瓶的,你怎麽就能喝醉了呢,你還什麽都沒有說呢,我還什麽都沒有告訴你呢,你不能醉。”金童試圖將李仁強從地上拉起來,無奈李仁強太重,金童無力的趴在李仁強的身上,覺得不舒服,起身坐回沙發,眼神迷離的看著李仁強,這是什麽情況,兩個人原本可是敵對的啊,怎麽兩個人的窘態全度表現在自己的麵前。

“嗚嗚嗚,”金童聽著李仁強趴在地上哭泣的聲音,突然她也很想哭,但是男人有淚不輕彈,今天李仁強竟然在自己的麵前哭了起來,雖然他趴在地上,姿勢很不好看,金童還是感到心痛,她不想再去爭論下去了,複仇的道路真的太累了。

“哥哥,你哭什麽?你有什麽可以哭,該哭的可是我啊,以前,我可以隨時隨地的哭,想怎麽哭就怎麽哭,可是,現在我不能了,高白白知道了一切,我不能在她的麵前哭了,我失去了在她麵前釋放自己的權利,還有李倫,我沒在他麵前哭過,那是因為我愛他,我愛他啊,我怎麽能在我愛的人麵前哭泣呢,我應該要給他幸福的,可是,我還是在他的麵前哭了,”金童想著在醫院裏她在李倫麵前忍不住哭泣的場景,她忍了,可是沒忍住啊,這不能怪她。“你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啊。”

金童一遍遍的重複著這句話,她要表達什麽,是怪她很晚才找到哥哥,還是他不應該是她的哥哥,金童看來,她不想成為李仁強的妹妹吧,這樣的話,金童就不會顧及那麽多了,她可以把傷害她的家人和傷害她家人的家人也一起報複,那樣該有多爽。

“啊,”李仁強在包廂裏大聲的呼喊,猛的,李仁強從地上爬起來,來到金童的麵前,金童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一張放大的麵孔,金童的瞳孔不自覺的睜大,像是看到了鬼一樣,而此時的李仁強青筋爆出,眼睛睜的很大,非常的大。“我不是你的哥哥,以後你不要再叫我哥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李仁強掐著金童的脖子,他想要掐死她:“是你,是你將我的母親送入了監獄,是啊,我恨我的母親,可是,她是我的母

親啊,我即使恨她恨到了骨髓裏,可是她還是養了我那麽長時間的母親啊,我怎麽可能會報複我自己親生母親,我母親做的再過分,我都不可能會做對不起她的事,不可能!你知不知道?”

“咳咳,你,你放開我,放開我。咳咳咳”金童變得不能呼吸,李仁強發現金童的臉被憋得通紅,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趕緊鬆開放在金童脖子上的手,退到一邊,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

“我喝了酒,對不起,我喝醉了,金童,你別生氣,”李仁強突然撫上金童已經有十個紅指印的脖頸,輕輕的撫摸,弄癢了金童“你別生氣,我給你揉,給你揉。”

“滾啊,你個變態。”金童突然覺得李仁強不像表麵那麽乖張,她甚至覺得他精神上有病,可是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難免會有些不能自己吧。“你!”

金童看李仁強蹲坐在地上,她還是有些心疼,因為她知道李仁強是自己哥哥事,是事實,在“尚姿”那場劇是李仁強編排的,是李仁強,金童什麽都知道,可是她的秘密卻是誰都不能說,就連高白白也一樣,她欺騙了高白白,她沒有告訴高白白其實金童才是那個孽種,金童才是高健的孩子,金童才是李仁強同父異母的妹妹,李倫呢,李倫是撿來的孩子,這一切怎麽能說的清呢,金童看著蹲坐在地上頹廢的李仁強,她的哥哥,她怎麽能說清一切啊。

“哥,你是知道的,對不對,尚姿的那場劇是你編排的對不對,是你利用田靜對你的一片深情,你利用了她,你編排的那場劇隻是想讓你自己的母親清醒,你隻是想要挽回些什麽,或者,你還想讓我和李倫離婚,不是嗎?”金童喝醉了,她什麽都能說出來,黑暗真的可以隱藏人的一些天性,所以隱藏了些什麽,也就暴露了些什麽,金童想痛痛快快的說出壓在她心底很多很多的秘密,她支撐不住了。

“嗬嗬,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那場劇根本就不是什麽,後麵的重頭戲還沒開始,就被你給扼喉了,我始終都沒想到,金童,你在我心裏最純潔的象征,嗬嗬,是我太天真了。”李仁強坐在地上嘲笑著自己,一直在嘲笑,不停的嘲笑。

“你母親什麽都知道,她沒有阻止你做這些,完全是因為她想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好讓她悔罪,可是,你做的這些卻是幫了我,我把你的母親送入監獄,是看在她養了這麽多年的你和李倫的麵子上,你們沒有錯,錯的是你的父親和母親,我有時都還覺得做這些還不夠,真的還不夠。”金童拿起啤酒又是一陣亂喝。

“金童,我們別繼續了好嗎?夠了,已經夠了。”李仁強突然清醒著眼神看著金童,他不想金童錯的更多。

“夠了,哼,當初你父母做的事,他們可覺得不夠啊,況且,我做的這些,隻是還原事實而已,我沒做錯事。”金童自認為她沒有做錯什麽,這一切都是那些做錯了事的人,應得的。

李仁強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他瘋也瘋夠了,玩也玩夠了,知道的也已經夠多的了,他現在就隻想來到金童的麵前,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妹妹,李倫不是他的兄弟,這是他最近一年才知道的一個秘密,但是李倫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他要將這一切都永遠變成秘密,他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麽,所以,自己做錯一件事,應該能得到原諒的吧。

李仁強來到金童的身邊,金童突然感覺很惡心,推開李仁強,吐在地上,全是剛剛喝進肚子裏的啤酒,金童這次的反應特別的大,足足吐了有一分鍾。

李仁強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麵色蒼白的金童,他突然就不想做任何事的,他突然就覺得很心疼,可是被酒精點燃的那顆狂躁的心,卻沒辦法熄滅,李仁強盯著金童吐完,金童的胸膛起起伏伏,李仁強看得不能自己。

金童無力的躺在沙發上,惡心的感覺太強悍,每次吐完,她都是渾身無力的感覺,然後是不停的靠呼吸新鮮空氣來緩解自己的胸悶,金童的這一連串的反應燃燒了李仁強的心。

李仁強靠近金童,金童感到渾身不舒服,坐離李仁強,李仁強再次靠近,金童瞬間感覺情況不對勁,空氣裏的酒精分子充斥在金童的鼻孔裏,李仁強的氣息越離越近,越離越近,金童有了想要逃離現場的想法,站起身想走出包廂透透氣,卻被李仁強壓在身子底下。

李仁強渾身燥熱,早在進入包廂李仁強就已經有了那找想法,隻是他還不想過早的就傷害金童,他還是有理智的,隨著酒精的進入,李仁強漸漸的不能控製自己,他想靠轉移注意力的方法轉移對金童的感覺,但是效果看來不怎麽樣,金童是自己的妹妹又能怎麽樣,現在社會什麽不能發生,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李仁強壓著金童,金童不停的掙紮,她感覺要死了,她可是他的妹妹啊。

“哥,我是你妹啊!”金童急了,她想哭,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剛才的反應已經消耗掉了那麽多的力氣,她要瘋掉了。

“不,你是金童,不是我妹,不是我妹。”李仁強胡亂的將自己的唇壓在金童的臉上。

金童瘋了,她要死了,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這樣。

“難道你們一家人都喜歡強迫別人嗎?你們都是禽獸!”金童罵出口,她的眼淚不停的紛飛,夏日的衣服已經被扯的衣不蔽體了,在李仁強的身子底下,扭動著卻是更加的**。

“我是太愛你啊。”李仁強對自己辯解,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他卻做著這樣的事,不是嗎?

李仁強已經將金童的衣服撕扯的不成樣子,爛布一條條的貼著金童的肌膚,已經不能蔽體。

“李仁強,你幹什麽!”從門口趕來的賈淩峰及時的出現在包廂的門口,阻止著這不倫不類的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