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紅的雙翅,攜帶這狂風,在陽光下,緩緩收攏,最後化作一俊美少年,羽衣雪白,落在煙澤傷身側。

俊美的臉上滿是倨傲的神色,向四周看去,一雙原本是極容易惹下桃花債的明亮大眼,卻生出陰測測的寒光,被他盯住的人,幾乎是下意思之間,就想要躲開他的逼視。

隻有燃燈,南極兩個人,苦笑說道:“多年未見,月道友倒是風采依舊!”

“我是有很多年都沒有見你們了,隻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把他欺負到這種地步?”說著,以手指指向煙澤傷——臉頰之上所掛的淚珠。

那淚珠,是心痛的淚,根本不是這少年心中所想的那總委屈的淚水。

燃燈苦笑說道:“這些年,他作為我們道門大弟子,除了師尊之外,誰能夠......”

話到此,燃燈卻猛然臉色蒼白,煙澤傷雖然說是平時在玄都天精修,但是他曾經做的事情早已經將他的名字流傳到修真界的每一個角落,這個準提,如此的不給煙澤傷麵子,要麽就是一個十分孤陋寡聞之人,不過看煙澤傷對他的態度,兩個人應該是認識,這個可能性就直接排除,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此人的實力,乃是跟原始天尊一個界別,即便是相差,也根本是毫厘,不會太遠。

這個發現,讓燃燈感到一種竊喜:當年自己曾經答應煙澤傷,若是乾坤尺對自己有莫大的用處,最為回報,或則是賭注,自己就壓永遠的跟隨著他,成為他手下之一。

若是煙澤傷成就混元也就罷了,可是他僅僅是一個斬去二屍的準聖,而且還是一身的罪孽,隨著此人,注定要沒有任何前途,這樣的事實,叫燃燈每一次想起來,都是覺得苦惱非常,對自己的將來產生深深的憂慮。

現在,有一個人竟然能夠完全的不忌憚煙澤傷背後的老君和女媧,隻是輕輕的一句話,就逼得煙澤傷心中打亂,引出北海靜修的炫月,這樣一個實力和心術皆是上選之人,不正是自己一直都期望出現的,能夠對抗煙澤傷的人。

當即燃燈就將苦瓜臉變成三月之中的桃花臉:“月道友,不說這天下間能夠欺負散人的人就沒有幾個,就是現在這個情況下,煙霞散人不問任何的緣由,就要殺掉這位老先生的徒弟,卻是說不通。”

玉虛宮門人瞬間都是愣住:怎麽就這麽一會,斷情子這個太清門人,怎麽就成為這個老人的徒弟。

但是,這可能是斷情子能夠保住性命的唯一

辦法,煙澤傷本來就是驚采絕豔之人,這些年雖然少在洪荒之中行走,聲明雖然是不如南極仙翁,多寶道人等闡教,截教弟子,但是僅僅看剛才僅僅是依靠氣勢外放就將黃龍真人驚走,也知道此人究竟有多深的修為,況且此時闡教有五大高手之一的太乙真人站在他身邊,有來了這麽一隻天生洪荒異種,飛行速度天下第一的鯤鵬後人,那一身根本沒有任何掩藏的法力,在四周淡淡的卷動,帶動天氣元氣流轉,雖然是顯的張狂放肆,但是卻更加的顯現了此人的修為。

這三個人若是下定決心要了斷斷情子的性命,這裏的所有人,除了那個老頭之外,怕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

隻是,沒有人考慮,也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產生這個念頭,或許是從那老者,那個叫準提的老頭一晃手之間,或者是被他慈悲的眼光注視的時候,自己開始慢慢的站在了斷情子的對立麵,開始相信煙澤傷依然下定決心要殺斷情子。

畢竟,他們更加關心斷情子今日究竟能不能活下來。

所有的人,包括慈航,都是默認了剛才燃燈的說法。

準提更是笑道:“此人已經是我西方教門下之人,過往罪孽,我自然會親自帶他去輪回池之中清理,以往因果,也應隨風而逝!”

說完,伸手朝斷情子頭頂拂過。

隻要輕輕的一下,斷情子頭頂三千紅塵煩惱絲完全褪下,此子怕是真的要跟這個三丈紅塵永遠隔斷。

眼看著拿手就要放在斷情子頭頂之上。

卻聽的煙澤傷猛然喝一聲:“準提,你欺人太甚!”

左右尾指輕輕勾動,斷情子覺得腦中轟然一聲,一古樸大劍自天靈蓋之處滄然而出,劍尖鋒銳,正指準提輕輕拂過去的那隻手,同時有一描紋漁鼓,輕輕震動,發出砊然之音,微微的圍繞著斷情子,緩緩飛舞——卻直指準提的麵門。

“道友卻依舊是殺心難抑,日後如何成就大道!”準提微微一笑,拂過去的右手拇指,中指,無名指和尾指輕輕縮回,結成一金剛指印,食指一點,竟然是完全不避騰空劍的鋒芒,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輕輕遞出,左手手印連續變化,內縛外收,竟然將附著了煙澤傷一半念力的漁鼓,生生的擊回,朝斷情子麵門而去。

一晃神之間,漁鼓砸在斷情子身上,生出絕大聲響,斷情子本就是帶傷之人,如何禁售的住聖人一擊,連續後退數十步方才止住,騰空間也被準提一指

壓住,緩緩的回到斷情子識海之中——如此人皇聖器,他可是舍不得被煙澤傷再收回去。

“不垢紅蓮火!”太乙真人將自己食指要破,體內承自上古混沌青蓮的紅蓮業火噴湧而出,迅速在空中飛舞,結成三才六和陣勢,順著地板朝準提滾滾而去,同時炫月祭起輪回珠,隻看見空中淡淡的光芒一閃,十二顆珠子瞬間消失,出現在準提的頂門之上。

炫月遠遠的沒有斷情子來的慈悲,他一擊之下,就想要斷了此人的生機。

卻如何是對手,準提不過是輕聲歎了一口氣,自袖子之中滑落一七色寶樹,輕輕的一掃,輪回珠全部滾落塵埃,紅蓮火自然熄滅。

僅僅是一回合,三個人就完全失敗。

南極仙翁等人都是長長的噓一口氣,認為事情依然完結。

卻不料想,準提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放鬆的神色,手中七寶妙樹杖之上,七色光華更是燦爛,就要奪了天上太陽的光芒。

“道友,僅僅為此一個人,犯不著立下如此殺陣!”準提臉上陰晴變換,最後收了七寶妙樹杖,一臉誠懇的說道。

“怎麽會犯不著?”煙澤傷自地上站起來,右手張開,淡淡的七色光華閃爍,手心之中,有一個潔白的玉牌,上下翻滾。

南極死死的盯著這個玉牌看了一會,然後上前問道:“請問大師兄,此物可是當年的九天星空圖!”

“難得道友還記得如此清楚!”煙澤傷伸出左手將自己嘴角的血液擦拭幹淨,對準提說道:“外邊懸立的,正是當年妖族天庭失去的三百六十杆混沌星幡,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試試,當年由河圖洛書推演的星空之陣,即便是我師父也要考慮一下,今日我沒有河圖洛書,僅僅是依靠著九天星盤,你若是真的想要那些東西,大可以試試!”

準提嘿嘿笑道:“若是隻有你,我倒是真的不害怕!”說這話,將眼光投向一邊的炫月。

這小孩,此時低眉斂首,全然沒有剛開始出現時候的張狂,仿佛是一尊石像一樣,隻是靜靜的捧著手心的寶珠,任它發出淡淡的光輝,將天地元氣分解化離,或者逆轉陰陽,將周圍靈氣轉換成為陰陽混沌之氣,歸於大陣之中。

“連你,也不是我忌憚的人,雖然你手中有十一妹的異寶!”準提在這才將眼光投降陣外,朗聲說道:“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還藏起來做什麽?”

總是出岔子,有機會再改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