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帳之中,子牙問那吒勝負如何,那吒眉飛色舞的把戰場之事說了。

最後,子牙問斷情子:“道友,不知道那風林在何處?”

斷情子笑笑,大袖一甩,風林骨碌碌的在帳中滾出一丈遠近。

戰後站起身來,雙眼四顧,猛然發現薑尚,站口就吐出那風煙神珠。

薑子牙也曾經昆侖學道,一眼看去,就知道此珠雖有黑煙縱橫,卻不是邪道寶貝,當下伸手一指,指尖一道玉清仙光飛濺而出,抵住風煙神珠。

那吒伸手擲出金磚,就朝那風林身後打來,隻聽得猛然一聲脆響,風林瞬間矮了一截——卻是腳下的體地裂了一個深洞,風林的整個下半身已經陷入了土中,便是如此,也被那吒大氣力震得昏倒了過去。

風林身後有一點白色的光華,正抵住那吒的金磚。

那吒伸手再祭起乾坤圈,就要下手,不意斷情子手心一物飛轉抵住,卻是一個白色的玉瓶,瓷白玲瓏,似乎一碰就碎。

“你啊,人已經昏了過去,什麽時候殺還不是一樣,總要先把眼前的情況弄清楚了再說!”斷情子說道。

一邊早惱了南宮適,“咄!你還敢巧言,肯定就是你暗中與這殷受走狗勾結,想要害我家丞相!”

子牙趕忙叫道:“非也,道友若是殺我,何必用這無用之物!”

“那是何等道理?”南宮適大叫。

“我也不知道,我本已經用法術閉他的五識,原本是不該如此的!”斷情子也是一臉的奇怪,“除非有人暗中解了他受到的秘術,否則斷然不會出現這等情況的!”

“看看這道白光不久得了!”那吒伸手將拿到白色的光華攝到手裏,卻發現是一片白色的羽毛。

眾人都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其中又以那吒,斷情子,子牙的臉色最是難看——他們三個是知道那吒手中金磚的曆練,現在現有人在斷情子無知無覺之間,解除了風林所中的法術,又以一片羽毛結下了那吒的金磚威勢,那此人的修為,將是何等的變態。

當即就有南宮適猛然周紀嘩啦一聲抽出隨身的寶刀,就要了結此人的性命。

斷情子慌忙揚起另外一隻玉瓶抵住周紀,說道:“將軍,邪門之術菲比尋常,我們若是就此殺了他,恐怕不光是我們倒黴,就是我們子孫後代也難以逃脫,還望三思啊!”

周紀撤下寶刀,吼道:“你們說怎麽辦?”

周圍的眾多將軍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是把眼睛盯住子牙,那吒和斷情子。

然個人無奈,最後異口同聲說道:“此事,還要求教師尊!”

話音未落,就聽得門外一個小校進來通報:“丞相,外邊有一個年輕道士,說要見您!”

子牙慌忙出了大帳,正見一個年輕的道士,頭戴逍遙巾,身穿八卦衣,腳蹬麻鞋。

卻是出乎意料的俊俏,仿佛不是人間之物。

那邊斷情子笑道:“師傅,您老人家來了!”

煙霞笑笑:“故友現身,我怎敢不來!”

說著,卻子牙一禮:“薑丞相,輔佐聖主,千秋有名,是乃是大功一件啊!”

子牙慌忙說道:“不敢,不敢,不知道友在何處修行?”

“我乃是首陽山桃花山莊煙霞真人也!”煙澤傷緩緩說道。

斷情子卻幾乎笑到摔倒——還桃花山莊,房子隻不過是剛剛能夠擋風的茅草屋,下雨之前還得親自動手加蓋茅草,不然

就會漏雨,旱魃閑來無事,不知從什麽地方弄來了一棵野桃子,今年春天才剛剛開了三五朵半殘桃花。就這麽兩件東西,也能夠叫桃花山莊!

好好的一個充滿溫柔旎邐風情的詞語,就給如此的浪費了!

子牙根本就不知道這桃花山莊是什麽地方,但是他知道首陽山是何人的道場啊,慌忙就禮拜說道:“道友可是師承玄都!”

斷情子說道:“丞相,你還是叫道長吧,我師傅的輩分比較混亂!”

子牙也不敢不允許,也就笑道:“道長剛才說有故友現身,不知是指何事?”

“就應在你帳中昏迷的小子身上!”煙澤傷笑著說道,“此人命數已經是不可更改,隻是希望丞相能夠將他借我一段時間,讓我全了故友的情誼!”

那吒笑道:“老師,你老人家總的給一個由頭吧!總不能叫我們滿腦子奇怪著,就把人交給你啊!”

“嗬嗬,你這娃娃,終究還是淘氣,不過本性難尋,倒也是你的福氣!”說完,煙澤傷才說道:“此人乃是上古之時,軒轅黃帝坐下風後之後代,原本是不應該著意,但是今日貧道正自大作,猛然心血逆轉,不知道是為了何事,自己推演之下,才知道風後一脈,僅剩此一人,實在是不忍心當年好友血脈斷絕,因此才救下了他的性命,還望幾位無怪!”

這些人哪個不關心自己的後人,聽說是當年的賢臣風後一脈僅僅剩下這一個人,也都是沒有意見,讓煙澤傷將此人帶有!

臨行之時,煙澤傷猛然對子牙說道:“丞相,你雖然此世已無成仙指望,但是若是勤修功德,來世或許還有希望!”

一句話,隻把子牙喜得眉眼俱笑。

煙澤傷卻隻是歎一口氣,自會首陽山不說。

不想半路之時,被龍六截住。

煙澤傷見到這個一臉魅惑笑容的男子的時候,也是以外——“龍六,好久不見啊!”

說著,還上前抱著了這人。

龍六也是一禮說道:“道長乃是出世之人,那知我等人世之間的紅塵煎熬!”

“人世之間,紅塵煎熬,你們不是一貫的逍遙麽,你們那富家翁的生活,就是我看了,也是羨慕啊.......呃,你什麽意思?”

原來龍六趁煙澤傷說話之時,一隻手猛然的變成龍抓,扣住煙澤傷的臂膀。

“哎,還不是為了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這風後一脈,你,還是讓他絕了吧!”

煙澤傷一愣,隨即問道:“這是誰的意思?”

說話間,就見龍六眼光閃爍,不敢看向煙澤傷。

“果然沒錯,當年的風後,就是你的化身吧!”煙澤傷猛然笑道,“一個化身而已,根本就趕不上當初龍三以本尊**來的厲害,你何必這麽緊張!”

龍六的臉色瞬間的變了:“你......你說什麽?”

煙澤傷也是一愣,瞬即笑道:“你果然是不知道,看起來龍族不相信龍三龍七,他們兩個也是不相信你的!”

龍六臉色蒼白,化成蒼白龍抓的臂膀也收了回去,猛然蹲在地上,抱頭大哭。

煙澤傷一愣,瞬即明白:做為兩方勢力的中間分子,日子怎麽會好過!

當下就彎身說道:“你也不用如此,現在先回答我,是誰要你來這裏阻擋我的!”

“是我!”煙澤傷聽見聲音,猛然一個旋轉,同時雙手迅速的結印,一點淡藍的水光在手心相對之處,迅速的凝集,

成為一點冰寒的存在。

身子旋轉一百八十度之後,雙手旋轉推出,正好抵住一把如鍘刀一樣的後背巨刀。

“嘿嘿,果然是你!”那然看起來不過30歲左右的樣子,麵白無須,雙眼有淡淡的黃藍色光華流轉,長發披散,一臉的桀驁不馴!

“你既然猜到,還敢來?”煙澤傷眯眼笑道,手中的一點藍色瞬間縮小如同針尖,然後馬上爆開——也不過半寸的範圍。

那巨刀卻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連帶這主人一起後退。

龍六卻站起身來,一把抹掉臉上的淚珠,彎身行禮說道:“叔叔,你回去告訴父王,就說六兒,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好孩子了!”

然後,一身逍遙的離開。

那人要追趕,煙澤傷抖手拿出龍虎寶劍,笑道:“應龍,當初你我之間的一架尚未分出勝負,今日見到就是緣分,何必如此著急著走呢?”

應龍臉色陰晴變換,當初見到煙澤傷的時候,煙澤傷已經淡出了有熊部落的權利圈,但是有關於他道術精深的流言一直在有熊部落傳播,當時他帶著整個龍族的支持前去,為了不讓人輕視,他就放話說是要煙澤傷,當時煙澤傷也沒有拒絕,隻不過兩個人之間的戰鬥根本就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那都是高手,一看應龍的架勢,就知道是一個高手,那還用分出勝負!

但是近日煙澤傷硬是要抓住這個理由阻擋他,他若是真的拒絕,那就直接開打,以後兩人見麵就是仇敵,若是不拒絕——那邊龍六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了。

應龍無奈跺腳說道:“散人,你阻擋我做什麽?”

“你說呢?你們龍族原本不插手洪荒的勢力角逐,那倒是也沒有什麽,但是也根本用不著逼著所有的人殺自己的孩子吧!”煙澤傷笑道。

應龍看龍六馬上消失,叫道:“以後跟你好好的皆是可好,現在重要的是這個孩子,從下就認死理,看他那不正常的樣子,估計是想要自殺!”

煙澤傷一愣:“沒有這麽嚴重吧!”

“我何必跟你開這個玩笑!”應龍著急大叫。

煙澤傷看他臉上不似作偽,立即叫道:“那還不快趕!”

剛剛扭過身子,應龍臉上逐漸的浮現出猙獰的神色,手中大刀猛然揚起。

帶起的狂風把天上的雲彩完全的吹散,霎那之間厲嘯之音充塞周圍空間。

近處的青草瞬間的變成粉碎,消失成為虛無,大地也跟著震動,林木傾倒成為碎片,飛禽展翅化作肉餡,走獸抬步變成灰塵。

煙澤傷想要回身,卻已經是來不及——隻能運轉玄攻,硬抗這一刀。

應龍臉上出現奸計得逞的笑意,這樣好的機會,完全的上天所賜,也是自己有準備的結果。

他這一刀,讓龍王現在還在東海龍宮裏邊躺著,不能出來。

他這一刀,曾經一下剁掉蚩尤的半個臂膀。

威勢,無人能敵。

至於煙澤傷,當年自己雖然是跟他不相上下,但是在有熊部落的民眾心中,自己卻是一個欺負老弱的壞榜樣。

想要控製龍家的三兄弟為自己所用,在洪荒之內建立起自己的信仰,卻發現三個人根本就沒有興趣,空自掌握著巨大的糧草金錢,去而根本不想要繼續發展——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煙霞散人。

若是能夠把他弄得不得不閉關療傷,那三個家夥一定會替他報仇,到時候自己稍加挑撥,則萬事大成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