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當年乃是軍隊出身,性情本就是暴虐,此時妲己在一邊哭的梨花帶雨,幾欲昏厥,他不由的怒火攻心,伸手自身邊的武士腰上拔出寶刀,龍行虎步,朝軟倒在地上的傷弦走去,每一步,他周身的星光就閃耀一份,雖然周圍的凡人是看不出來,但是在煙澤傷和傷弦的眼中,那紂王身上的光芒此時已經是燦若正午之時的日光,晃的兩個人的眼都是生疼。

而煙澤傷和傷弦則被星光死死的壓住,想要動一動手指都是困難。

“大王,此兩人乃是天外之人,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但是卻終究還是神仙一流,且不可無禮!”下首微子啟進言說道。

紂王卻是怒:“此人以腳踹寡人,褻瀆寡人的皇後,一不尊上天,二侮辱我殷商宗廟,三不知禮儀,四形跡可疑,絕對不是神仙眾人,依我看,倒像是被仙人打落凡塵的妖怪一流,落於我皇室之中,正是要借天子之後,誅殺此人。”說罷,跨步而上,手中寶刀發出一聲慘厲的呼嘯,變成一道亮銀之色,朝煙澤傷斬落。

煙澤傷此人踹了他的頭,又把頭擱到他最喜歡寵愛的一個妃子懷抱之中,他自然要先殺之而後快。

刀光燦爛,直接劈向煙澤傷的頭顱。

煙澤傷是被女媧摔出門的,臨行的時候,女媧為了方便,直接禁止了煙澤傷體內一切道力,妖力的運轉,卻不想現在將它至於如此危險的境地,就要死於這一代暴君的手中。

周天星力恰好在這個時候,猛然完全的消失,無影無蹤,從這輝煌的皇宮消失。

煙霞一生不經常打架,但是卻跟祖巫妖皇都動過手,戰鬥的本能而是非常強悍的,此時大腦之中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映,右手已經拈花一般的深處,在紂王怒擊的寶刀之上,輕輕的一觸。

紂王本人仿佛是被一個巨大的錘子擊中,身子急速的後退,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隻是大聲的咆哮,一路後退之時,先是撞翻了龍椅,而後由帶翻了一係列急忙跑上來想要攔住他的太監,弄得一個莊嚴肅穆的朝會仿佛是菜市場一樣。

煙霞卻是不理,他被女媧扔來,踩了紂王,正好了結女媧和紂王之間的因果,此時轉身扶起來傷弦,正要離開。

一眾大臣上前攔截,領頭之人正是微子,此時這老人一臉的恭敬,卻又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那紂王乃是整個殷商的臉麵,他作為大臣,看著大王被人如此侮辱,那自然是要上前拚命,來捍衛整個王朝的尊嚴,但是在這個神仙滿天飛的年代,這些凡人那個不是對神仙充滿了尊敬和向往,此時神仙和紂王發生了衝突,卻叫他是無奈。

煙澤傷背著傷弦,說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誰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我今日子天外而來,衝撞了聖駕,原本是我不是,自然是不敢傷害你王。”

微子啟這才對這煙澤傷說道:“多謝上仙慈悲。”

說著,所有的人都是讓開一條路,讓煙澤傷

帶著傷弦離開。

煙澤傷走到皇宮門口,突然扭頭說道:“娘娘跟他的因果已經完全的了結,你還在這邊做什麽?難不成真的要等到身死魂滅,要去我們去地府撈你。”

原本要去尋找紂王的妲己突然是一愣,臉上的顏色瞬間的連續變了幾變,最後還是前去,扶起地上滾落的紂王,聲音嫋嫋,仿佛是秋日嫋嫋九天之上的飛鶴一樣飄渺不可琢磨,全然不同於以往的嬌媚清麗,似乎瞬間的從枕邊麗人,變成了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大王,你我緣分至此,妾身自此以後,便不是大王身邊之人。”

紂王驚愕,說道:“難道就是因為那個小白臉。”

煙霞散人此時還沒有穿回道袍,乃是一身素白的敬請長袍,配上他那至美清淨不似人間的容貌,自然會讓紂王疑惑。

妲己卻是沒有辦法解釋,這紂王有一種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的來的自信,從事是見不得別人挑他的錯誤,而自己作為懲罰他錯誤的工具,而自己這些年卻已經跟他有了說不清楚的情緒卻是不忍心看他傷心,當即也不說話,將自己頭上的風釵拔下,摳開紂王的大手,將釵環置於他手中:“自此以後,天南地北,長空碧落,你我再不相見。”

說完,扭身離開。

紂王一愣,伸手想要拉住妲己的衣袖,卻隻是撈住了妲己衣服的後擺,隻聽得刺啦一聲,紂王手中隻剩下半片白衣,佳人已經直奔煙霞而去。

她一路走過,不管是蠆盆還是炮烙,全部都自動消散,化作風中微塵。

她伸出手,煙霞笑笑,也伸出手,一個似乎是要奔向郎君,臉上帶笑,一個似乎是要迎來自己的妻妾,滿心的歡喜。

紂王心中仿佛有一股邪火閃爍,雙目四顧,而後渾身一震。

再後來就是大吼,身子一縱,已然後退三丈,在出現時候,懷抱一個巨大的四方鼎。

諸位大臣都是大聲呼叫:“大王,且不可如此,妄動國器。”

紂王那好顧及,心中的最後理智在已經被妒火燒成飛灰,此時隻想著要奪會妲己,至於手中拿著的是什麽東西,他自然是知道——那是老祖宗留下的九個鼎,據說有鬼神莫測之能,奪天地造化的力量。

現在要對抗那個小白臉,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來的妖魔,似乎隻能依靠這個東西。

依靠這個集合天地萬民願力,代表這九州正統的人皇聖器。

煙霞一愣,順既笑道:“你,他待你還是真的不錯的。”

妲己低頭歎一口氣:“那又如何,當年娘娘叫我敗壞他的江山,原本是一場功德,我卻一不小心吧自己都掉了進去,想著要跟他同生共死,這才動了作惡的念頭,直到日前薑子牙設立封神壇,才知道玉虛宮道門竟然是如此的主意,竟然是要那些敗亡以後全部都入那天庭,我若是繼續在,終究還是不能落得以後團圓,不如今日離開,一來了結情孽,而來他少了我的枕頭風,或許會好很多,也許以

後會罪不至死。”

“你還是難以忘記他。”煙霞散人笑笑,伸手一招,“我幹脆將他的癡心全部毀掉算了!”

紂王懷抱之中的九州鼎,隨著煙霞的這個輕鬆之極,無比的寫意,無比的自然......卻將紂王用於大殺器的九州鼎的豫州鼎招到手裏:“人王之贈,傷傷謝過了。”

紂王此時頭腦的熱度瞬間的消失,猛然想起自己那‘無用’的爹爹臨死之前給自己說過的事情:“那皇位之後存在的東西,乃是我殷商立國之本,鼎在一天,則我殷商王朝就繁盛一天,那九州鼎若是永遠的在我們手中,那我們家族將會統治天下九州萬萬年,無人可以撼動我們的根基!”

此時他渾身冰涼,微子啟也是滿心的焦急,微子啟乃是皇族成員,自然知道這九州鼎的重要,當即伏地哭泣說道:“上仙,憐我大商萬萬千千百姓要以此為指望,莫要斷了他們的念想。”

“我帶妲己走,這東西,我要了也沒有什麽作用,你問問你們那大王,可是願意。”煙霞嘴邊帶著迷死人的笑,說道。

順便還伸著手,拉著妲己那一雙素白的玉手。

這種景象,根式讓紂王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被人無情的踐踏在地上,肆意的**和侮辱。

不過,事關殷商的傳承,他倒是也不敢繼續犯渾,隻是冷冷的說道:“你且看你身後。”

煙霞扭身,看身後寒光一片,一簇簇鋒利的箭矢指著自己背上之人,在陽光下泛著寒冷的光芒,一張張弓早已經張緊,因為強大的張力,發出細微吱吱的響聲。

煙澤傷不由的感歎,這紂王畢竟是一代兵術大家,就是在剛才那一瞬間,就把所有的命令暗中發出,並且迅速的拿住了自己的弱點。

快捷而迅速。

紂王立在原本王位應該存在的地方說道:“你們掌握這非凡的力量,這點寡人是知道的,但是寡人卻也掌控著天下最大的軍隊,你可敢嚐試抗衡。”

煙霞笑著說道:“若是其他的人,或許是在其他的事情,我會被你威脅,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全,但是現在,這豫州鼎你已經送給我,還妄圖依靠這些人留下我。”

說著,煙霞將頭頂懸空的大鼎輕輕的一敲,一聲悠揚的聲音嗡嗡想著向四周擴散,空氣當中出現一個肉眼可見的圓環,慢慢的向四周擴散,周圍所有的人都被這圓環推開。

豫州乃是中原之地,自古便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之說,煙霞得了此寶,自然借助此物貫穿了白虎七宿的星力,借助這一部分力量,在這個被星光照耀了數百年的皇宮之中,很容易造就一種形勢。

一種煙澤傷就是這些兵士不得不聽從的威勢。

白虎,乃是殺星,這些兵士,平時秉行的也是殺道,此時一個個在戰場之中訓練出來的殺氣,仿佛是遇見了老祖宗一樣,全部消失,任煙澤傷逍遙離開。

隻剩下紂王仰天的咆哮和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