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徐飛的聲音才幽幽的響了起來。
“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這麽簡單,兒啊,你最近多去蘭諾那丫頭麵前刷刷好感,哪怕是一起懷念方澤,隻要你能讓蘭諾喜歡上你,哪怕是蘭老頭不答應都沒辦法。”
聽到這裏徐磊立馬就呆住了,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脫口而出。
“父親英明。”
這的確是最保險的辦法,不管最後結果怎麽樣,他們徐家都不會有所牽扯。
沒過多久,所有人都接到了方澤已死的消息,而那些原本傷心的少年們則是歡呼雀躍。
要知道蘭諾可是他們所有人的夢中情人,得知她嫁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悲憤不已,如今就代表著他們也有機會了怎麽能不讓人高興。
“通知下去,三天後下葬!”
雖然蘭正也有些不願意接受方澤死去的這個消息,但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也沒辦法,隻能按照這裏的規矩辦事兒。
入夜以後,方澤頭頂上的瓦片突然被掀開了,一張紙條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了方澤手中。
徐磊也是異常的敬業,每天都跑到蘭諾麵前表達自己的愛意,同時還有對方澤死去的無限同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蘭諾簡直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他,不過由於局勢的關係,所以才隱忍不發。
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敢如此厚顏無恥的來糾纏她。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已經說過了,我一點事兒都沒有,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蘭諾已經完全記不得這是自己今天第幾次說出這樣的話來,跟她平日裏的形象根本不符合。
可不管她怎麽趕人,這徐磊就跟口香糖一樣,扯都扯不下來。
“你把這個喝了我就走。”
“你說的是真的?”
對於徐磊的話,蘭諾已經本能的開始懷疑,畢竟這句話她已經說了幾天了,可還是一樣,根本沒用。
“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再纏著你的。我用我爸的名義發誓!”
這下蘭諾也顧不上什麽禮儀了,直接就把杯子奪過來三兩下就喝掉了。
也就沒有注意到徐磊的臉色不太正常,而蘭諾則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了,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似乎這樣做能夠涼爽一些。
並沒有走遠的徐磊立馬就迎了上來,這種好的機會怎麽能讓給別人呢?
“蘭諾,你沒事兒吧?你還能站穩嗎?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此時的蘭諾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根本連路都有些看不清楚了,就更加不用說回自己的房間了。
迷迷糊糊中有一個清涼的物體貼上了自己,蘭諾就遵循著自己的本能抱緊了那個物體,甚至還用自己的臉蹭了蹭。
看著在自己麵前成功化身為貓的女人,徐磊不僅暗自稱讚起來這個藥勁兒果然十足。
“熱……好熱。”
就在徐磊想把人帶走時,肩膀上突然冒出來了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他。
“怎麽?想走?”
低沉的聲音從背後襲來,很快徐磊就覺得臉上一陣疼痛,甚至還有一絲冰涼的感覺襲來。
伸手一摸,一股殷紅的**流了下來,徐磊隻能將蘭諾放下,對著虛空大吼了一聲。
“什麽人?出來!”
然而除了他的回聲以外,再沒有聽到別的聲音,徐磊立馬膽子就大了起來,轉身欲帶著蘭諾離開,卻發現蘭諾不見了!
徐磊大驚失色之下也不敢喧嘩,畢竟要是被人聽見了,他也不知作何解釋,無奈之下隻能悻悻離去。
隻是第二天所有極寒之地的居民通通都被一則消息給炸開了鍋,徐磊居然在自己房間裏被人割了腦袋!
“砰”
“這件事情你們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大早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徐飛的臉色陰沉的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暗衛呢?他不是一直在暗中保護磊兒的安全嗎?”
“屬下……”
“給我去死吧。”
還沒等暗衛開口,徐飛已經一掌送他去見了上帝,然而徐飛沒想到的是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時間裏,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丟了一些東西,雖不是什麽重要之物,但仿佛自己每天都處於監控之中,徐家所有人都覺得不太舒服。
“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什麽人想對我們下手?”
徐凱文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恐懼,似乎隨時都有人在暗中盯著他。
而且隻要對方願意,可以隨時取走他的性命,這無異於時時刻刻都命懸一線。
“看來是有人想對我們徐家下手了,你哥隻是一個開頭。你們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一定要趕緊把凶手給找出來!”
徐飛握緊了拳頭,從他接手徐家以來,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威脅?
人家都已經騎在他腦門上了,而他們居然連對手是誰都還不清楚!
當天晚上,徐飛故意在自己的房間裏放了一條毒蛇,徐家所有人都知道他非常害怕那種東西。
隻要他到時候大喊一聲,看誰來的最快,就知道是誰在暗中觀察他了。
“誰讓你們把這個放進來的?趕緊來人給我拿出去!”
一進房間徐飛立馬就開始演戲,他早就已經吩咐過了不會有任何人進來,就看埋伏在徐家的內奸會不會動手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徐飛對下屬雖然苛刻,但是隻要有恩於他也會得到很好的待遇。
但是徐飛整整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一個人來,無奈之下隻能讓人趕緊拿出去,否則他再看下去估計就會直接休克了。
然而第二天的消息直接就讓徐飛捏碎了茶杯。
“老爺,凱文少爺遇害了。”
如今徐家三個子女已經死了兩個,隻剩下最後一個女兒徐穎了。
哪怕徐飛已經過了一輩子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是人到晚年都希望兒孫滿堂闔家幸福,可他們卻……
“給我查,一定要把殺害他們的凶手給我找出來!”
緊接著就看到徐飛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徐家的祠堂裏,大白天還緊緊的關著房門。
隱隱約約的從裏麵聽見了說話的聲音,然而暗一卻認為這隻不過是徐飛掩耳盜鈴,請求祖宗保佑發出的聲響。
因此並未放在心上,就更加不可能告訴方澤了。
“上仙,現在情況已經複雜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能幫幫我們嗎?”
徐飛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麵前卻是一個黑袍蓋住了全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