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節,既繁忙又讓人開心。

康少野在別墅裏與蘇亞亞不受任何人幹擾地纏綿了幾天。

窩在別墅裏的蘇亞亞,每天都會想幾遍康少野那夜的話來:“明年,給我生個兒子吧。”

隻是,從正月初三起,康少野就開始天天應酬不斷,每天一身酒氣地讓秘書送回來——副駕駛座上的曹宇也是喝得醉醺醺的。

自從那夜康少野說了那番話後,蘇亞亞對康少野的心疼就加劇了許多。熬了無數次醒酒湯後,蘇亞亞終於耐不住,在康少野又一次醉酒後,就去問曹宇了:“怎麽回事啊,以前喝酒也沒有喝得這樣凶啊。”

座駕上,癱軟成一堆的曹宇睜著朦朧醉眼,給她如實解惑道:“現在公司事情很麻煩,康總自然要親自給人敬酒……”

“現在公司事情很麻煩,康總自然要親自給人敬酒……”蘇亞亞怎麽也想不明白。以前,隻聽人說隻有旁人向康少野敬酒的理,何時康少野也要看旁人的臉色,給人家敬酒了?

也沒好好尋思曹宇這句話。蘇亞亞隻知道她現下真的很害怕康少野喝醉酒,又鬧胃出血。

——尤其最近感覺這個男人現下是她的天啊,她的天可不能有事。

蘇亞亞心裏揪疼的慌——這個叫康少野的男人開始慢慢深入她的心了。

將爛醉如泥的男人抱在自己懷裏,蘇亞亞一勺一勺地非常有耐心又細致地給男人喂著醒酒湯。

懷裏的男人卻猛然睜開眼,鼓著猩紅色的血絲,揚了手來擋蘇亞亞的湯勺:“我要睡覺。”聲音沙啞、悶暗、不似平常的洪鍾有力。

醉得不輕,聲音都變了。

蘇亞亞輕聲哄道:“再喝一口,就睡覺。”

“嗯。”男人很聽話,頭就朝麵前床頭櫃的玻璃杯主動湊去。

蘇亞亞眼快手急,在男人的嘴巴沒有碰到玻璃杯沿時,就將玻璃杯騰空。

男人傻眼了,昂著頭顱,眼睛就直直地看著空中的玻璃杯。半天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似乎在想,怎麽到空中去了呢?

老半天也轉不過彎來。

蘇亞亞笑得不輕。

這男人喝酒喝傻了,以為還要喝酒呢......

開春後,康少野依然沒有閑下來,反而是頻頻出差,尤其是B城、S城。兩地來回竄。

臥室裏經常見到的一幕是,康少野拿著剃刀在匆匆刮著胡須,蘇亞亞在他身前身後忙著給他係領帶、給他套西裝。

什麽事情都是熟能生巧啊。

現在蘇亞亞給康少野準備出差的行李時,半刻鍾就能搞定,而且東西一點不拉:剃須刀,洗漱用品、幹淨毛巾、內衣褲、襪子……

這次康少野半夜出門時,蘇亞亞居然在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內就將所有必需物品搞定了。

康少野叫曹宇進來給他拎皮箱時。

當時曹宇在大廳裏剛倒了一杯熱水,還沒有喝。自然是一臉疑惑地進來,然後是一臉的不置信。

他拎了拎皮箱,是合適的重量。想了想,他還是蹲下來,開了皮箱的密碼。

細細翻查箱內的物品——有錙銖必較的勁頭。

從浴室出來的蘇亞亞見了,納悶道:“你在看什麽。”心下也有些不舒服。

這曹宇每次都要細細檢查一遍她給康少野收拾的行李箱。這般細致,蘇亞亞自然想起第一次她見曹宇就拿筆記本記東西的情景來——真是小家子男人氣。

康少野接了蘇亞亞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臉,笑道:“他在看你有沒有遺漏我的皮帶呢。”

聞言,曹宇紅了臉。

蘇亞亞不明所以,就接了話來,手指了指:“那不是皮帶嗎?你沒看到嗎?”蘇亞亞的聲音有些大。

曹宇訥訥地關了皮箱。

康少野笑得更大聲了。

曹宇的臉紅得卻更厲害了,拎了皮箱轉身就走。

蘇亞亞送康少野出院門時,康少野臉上依然掛著笑。真是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康少野所笑之事當然好笑。

某次,曹宇跟隨康少野出差。

上車時,康少野看曹宇居然是一身休閑的運動裝扮,自然眉頭皺了下,提醒他,這是商務出

差。不是度假。

曹宇不以為意,我西裝在皮箱裏。到時換了就是。

康少野就沒再多言。

臨到見客時,曹宇慢騰騰地打開他的行李箱,拿出商務正裝來,往身上套。

本來也沒有問題,可偏偏又出問題來了。什麽問題呢?

衣服倒還好,很正式、也是名牌。

問題出在褲腰帶上。

他家小言居然忘記給他塞上皮帶了,曹宇記得當時在洗手間剃胡須時,還提醒過小言。

大家都知道,一般西褲都要係皮帶,腰身比較寬。

偏偏曹宇身材一向很好,沒有那種大肚腩。

這不,關鍵時刻出了這問題,曹宇隻得提著這寬腰身的西褲去了康少野的房間。

康少野看了他幾秒鍾,居然難得的沒有發怒,撥了床頭櫃的電話,客房服務員來了。

穿著套裙的客房服務員自然沒有皮帶,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去哪裏能盡快搞到男人皮帶。

康少野大手一揮,立馬就不讓客房服務員情急了,也解決了曹宇的皮帶問題。

但見康少野指了指客房服務員的頭,能否借您的發圈用下。

客房小姐自然說當然、當然。

就散了頭發下來,將兩個皮筋遞給康少野。

康少野說,不是要你給我,你給他。康少野指了指曹宇。

曹宇頭大了,臉噌的就紅了。

在康少野陰沉的目光下,曹宇抖抖索索,將皮筋係在褲腰上,然後打了個結,總算將西褲套在了腰上。

就這樣,曹宇的腰上別著女人的頭圈,帶著些許不自然的神色跟著康少野會客廳,他連噴嚏都不敢打,生怕一鼓肚皮,掙斷皮筋。可不是嗎?就是平穩呼吸時,他都能感覺得到皮筋在緊勒著他肚皮上的肉。

偏偏怕什麽,就來什麽。會談後,跟客人吃飯敬酒時,不知道為什麽,那日的酒有些嗆人,曹宇一口下去後,就咳了聲嗽,嗽還沒有咳完,就聽到一聲“啪”地一聲響聲,雖然不大,客人也隻是疑惑的看了看康少野和曹宇,沒有多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