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擎蒼被人攔住了,甚至還被人拉到一個廣場,美名其曰是想讓他這個峰主真傳弟子指點修行。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外門大師兄趙謙,仗著自己是個靈動境的修士,想要修理這個令全宗都豔羨的男人。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外門弟子全都被湧進這個修煉廣場,準備看陳擎蒼的下場會如何。
這算不算是一種霸淩?
看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幾乎沒有一個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幫忙說一句好話的。
甚至於,他還在外門裏麵,看到了那幾個惡人的影子。
掃茅廁的在,西門啟梵這個大少爺,腦子抽筋了也在,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給人做奴仆,就是為了弄死他?
嘖嘖……
陳擎蒼一臉無奈的道:“趙謙,你本是我手下敗將,上一次打了你,還不吸取教訓,這一次還來,你想死的話,麻煩你自己買塊豆腐,自己一頭撞死得了。”
一石激起千尺浪,所有圍觀的外門弟子大聲驚叫起來。
“怎麽可能,他一個什麽修為也沒有的凡人,竟然能打敗靈動境的,是他在胡說八道,還是我耳朵有問題?”
“嗬……應該是僥幸用了什麽旁門左道,所以,克製住了大師兄才對,真的幹上,此人不敵大師兄一招,就得出醜。”
“嘖嘖……惹誰不好,才剛來就把咱大師兄惹火了,這下有好戲看囉!”
……
眾人唱衰的聲音此起彼伏,更是有人給他出主意。
“陳擎蒼,你也別在這裏強了,給大師兄磕三個頭認個錯,再賠禮道個歉,咱大師兄為人心善,說不定就不會再為難你了。”
“就是嘛,多大點事,用不著吃那個苦,那可是真的會見血的。你現在服個軟,一切還來得及。”
……
陳擎蒼搖了搖頭,開玩笑,別人都要騎在脖子上了,他怎麽可能忍得了。
更何況,誰說他就要輸了。
就在眾人鬧得很厲害時,這廣場的管事走了過來,冷冷地睨了二人一眼。
“我不管你們有什麽恩怨,切磋可以,不許鬧出人命,不然執法堂可不是吃素的。”
趙謙很是恭敬的道:“周管事,你放心,我會讓著他的,不會往死了下手。”
陳擎蒼翻了白眼,很是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要打快打,別像個娘們兒磨磨唧唧的,修行之人時間寶貴,你不知道嗎?”
他現在真的很忙唉,自打進入宗門後,就獲得了一堆堆的獎勵,甚至還從朱鼎瑤的手裏麵,得到了一個火符,從而得到係統極大的返利。
他現在好想抽出時間來看看係統給了什麽好東西,忙著提升自己的修為。
這些人就像是蒼蠅一般,纏得人煩躁。
於是,一場別開生麵的比試,就此開始。
趙謙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的,上一次比試失利,他覺得是自己太過矜持了一些,對於市井流氓鬥毆的招式不太熟悉,這才讓陳擎蒼把自己打蒙了。
所以,在回來後,他時不時的就會看別人打架,尤其是看那些世俗武夫,保鏢等,看他們是怎麽對敵的。
其畢竟是有修行天賦在身的人,悟性比普通人強,很快就已經學到了精髓。
如果現在修為全失,將他丟在凡人世界裏,他也定然是一個很厲害的武夫。
二人相對而言,周圍的人則後退三丈遠,隻遠遠地觀望著這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
沒有人覺得這是以強淩弱,隻會覺得,這是大師兄在指導新入門的真傳弟子修行而已。
陳擎蒼此時手裏麵能用的武器並不少,手腕子一晃,就已經將一柄殘缺的仙器取了出來。
這是一把大刀,刀刃處到處是缺口,就像個鋸齒一樣。
刀身上更是密布了絲網狀的裂紋。
這是陳擎蒼挨了一頓特別的按摩後,從朱鼎瑤的身上返利回來的戰利品。
這才剛一亮相,就把趙謙給逗樂了。
“沒有想到,拜入縹緲宗後,連一柄像樣的寶劍都拿不出來,你這又是從哪個垃圾堆裏掏來的破刀,是想笑死我,不戰而勝嘛!哈哈哈……”
這話頓時引得在場之人紛紛笑場,一個個都笑陳擎蒼這個樣子,簡直是不自量力。
還不若直接投降算了,何必自取其辱。
“嘖嘖……人醜逼話真多,要幹架就幹架。”
陳擎蒼率先動手了,對付這種逼人,就應該將他的牙打掉,舌頭打爛,下巴敲碎,讓他徹底的學會閉嘴。
手裏的大刀,輸入靈氣後,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一點反應也沒有。
真像個破爛一樣,無法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反倒是趙謙,這一次終於拔出了寶劍,手中掐著劍訣,就把宗門裏的初級劍術耍了起來。
在加入俗世武學之後,他這劍術似乎變得更加圓潤了一些,往日還有些凝滯的靈氣,此時很輕鬆的就借著寶劍揮了出去。
一招怒雷劍破,如怒雷般迅猛,在虛空中形成一個暴鳴之音,揮斬向陳擎蒼。
然而,此時的陳擎蒼也已經提前將大刀揮砍了一下。
看著平平無奇,沒有人看到有什麽威勢,他這一揮,就如同孩童拿著凡鐵,看似揮得急,卻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
倒是那怒雷排山倒海的呼嘯而來,驚得那個周管事手握劍柄,隨時都要插入打鬥之中,以防陳擎蒼死在這一劍下。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霸氣的一招即將得手時,令人看不懂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怒雷在離著陳擎蒼還有一尺近的距離時,就突然之間自己消亡了。
於是,這一擊搞得虎頭蛇尾的,於陳擎蒼而言,一點事沒有。
趙謙不可思議地上前一步:“怎麽可能……啊……我的手……嘶……”
他什麽都沒有看到,然後就被一股巨大的作用力砍到身上,手裏的寶劍再也拿捏不住,掉了下來,清脆悅耳的叮當聲,看得在場之人莫名其妙。
氣氛一下變得凝重了起來,沒有人知道趙謙為什麽拿不動劍,他看起來毫發無傷,但表情痛苦猙獰,好似遭遇了可怕的攻擊。
陳擎蒼收起了寶劍,孤傲的道:“這一次,隻傷你的手,下一次再敢來找事,可就不能保證你還能活著。”
他扒開人群走了出去。
而在身後,趙謙的手臂處,突然間爆出血漿,噴湧四濺,止也止不住。
一時間求救聲,呼喊聲,幸哉樂禍的聲音,落井下石的聲音……在這個廣場上響起,比在灤溪府時還要煩亂。
陳擎蒼竟然有些想家了,唉……這修的是什麽破仙啊!令人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