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林學廬這番話說的很是有道理,一時之間竟然讓武林生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沉默了片刻以後,武林生這才找到了一個全新的理由出來。

“那……那又能怎麽樣?我相信我兒子,他是武家的兒郎,他一定會明白我的苦心,從而重新成長成新的參天大樹。”

“現在所經曆的磨難都是為了他以後而鋪路,我相信我兒子一定能重新成長起來的。”

“再說了,我還給他留了後手,我給他真正留了30億的啟動資金,等到我死後,他就可以得到這筆錢了。”

“不過,我告訴你,別想著剝奪這30億的啟動資金,你是做不到,這30億一啟動資金我已經做了信托處理。”

“是一家大公司,就算你手眼通天,你也是覺得拿不到這30億資的。”

林學廬聽到這番話以後,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吧,好吧,沒想到你給你兒子留下了這30億的啟動資金。”

“不過嘛,有一個很殘忍的消息,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真的,這個消息真的是太殘忍了,我都不忍心說出來,不過我還有點兒不忍心讓你當個糊塗鬼去死,哎呀,你說這怎麽辦?”

“我要是說了吧,你很有可能氣死我,要是不說吧,看你一無所知的樣子,我還真是想笑,你幫我決定一下,我說還是不說呢?”

說完,林學廬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戲謔的表情。

武林生看到這個表情的一瞬間,就有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

但他還是 著這股預感說道:“我都一個要死的人了,有什麽不能說的,難不成你說了這個秘密以後就必須放過我嗎?”

林學廬搖了搖頭,“你怕不是在想屁吃,我怎麽可能放過你?我又沒有養虎為患的這個好習慣。”

“那不就得了。”武林生說道,“既然你說不說我都是一個死,那你還不如直接聊到那說啥,讓我當一個明白鬼呢。”

“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聽到這番話以後,林學廬先是點了點頭,隨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好吧,既然你要求這麽強烈的話,那我就說出來了,希望你能撐得住。”

“放心吧,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什麽大風大浪我沒有經曆過,就算我們集團,有一次就差那麽一點破產,我都沒有慌,我怎麽可能因為你口中說的話而慌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武林生眼中透露出了強大的自信。

自己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陌生人的幾句話,從而慌張起來呢?

看著十分自信武林生,林學廬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隨即說出了一句讓武林生無法理解的話。

“那個你剛才說留了你兒子在你們家就不會缺後,對吧?”

“但是如果我告訴你,如果你死了之後,因為有你兒子,你家同樣絕後,你會是什麽想法?”

聽到這番話以後,武林生先是一愣,隨即就好像沒有聽清一樣說道:“啊?你說什麽?我怎麽沒有聽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死了以後我就絕後?”

“你殺我歸殺我,有仇歸有仇,但是你也不能這麽說話呀,什麽叫我死了以後我家就絕後了,難不成我兒子不是人呐?”

此話剛一出口。武林生表情瞬間變得難看無比,隨即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林學廬。

“啊,你說的那話,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林學廬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希望你節哀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唉。”

武林生聽到這番話以後並沒有立即暴露,反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直沉默了好一會兒以後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卑鄙呀,你真是夠卑鄙呀,年輕人。”

“我真的是不明白,你騙我一個瀕死之人有什麽意思嗎?”

“難不成這樣騙我,你會覺得很快樂還是說?”

“如果你覺得這樣騙我真的很開心的話,那你就騙吧,你說的話我是一句也不會相信的。”

看著一臉肯定武林生,林學廬很是同情的歎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夠可憐的,一直被蒙在鼓裏,到現在也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既然你不相信的話,那就隻能拿出實質上的證據了。”

“不過在拿出實質上的證據之前,我得給你科普一下。”

說著,林學廬拿起他的手機,用度娘找了一則資料放在了武林生的麵前。

“你自己看看吧,這是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DNA檢測,大概隻需要一個小時而已,就可以出結果了。”

“說真的,你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我不介意再等一個小時,讓你看到真相以後再送你上路也是可以的。”

林學廬說完這番話以後,把手機重新扔給了武林生,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很快,視頻電話就被接通了。

看著電話那邊的人,林學廬吩咐道:“交給你一個任務,立即找到武林生的兒子所在的病房,然後從他身上取得一些DNA樣本。”

“然後再來我這裏拿走他的樣本,然後你們做一個DNA比對啊,不對,做一個親子鑒定。”

“記住了,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全程不準掛電話,讓他看個清清楚楚的。”

“是,大人。”電話那頭人答應一聲以後就掛斷了電話。

轉眼十分鍾就過去了。林學廬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林學廬接通了視頻電話以後,就把電話放在了武林生麵前。

“自己瞪大眼睛看著看著,這根毛發是不是從你兒子身上取下來的?給我看清楚了,省得到時候說我就是為了騙你的。”

“我可沒有那麽多閑心騙你玩兒,我騙一個死人有意思嗎?沒意思。”

然而武林生並沒有搭理林學廬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手機屏幕中的畫麵。

而手機屏幕中的畫麵正是他兒子所在的,那個病房中直接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從他兒子的頭上直接割下來了一大塊的頭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