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回來

?????????????霍尓桀的臉色黑了黑,他那經紀人在旁邊看著他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地偷笑,他平日裏讓這大爺給欺淩慣了,如今好不容易見著他受挫當然分外享受這感覺。

狠狠瞪了笑得嘴都合不上的經紀人一眼,他回頭然後繼續跟林珊妮糾纏,

“林小姐,我打算在溫城置辦套房產,你們陸氏不是主攻房地產嗎,有沒有好的樓盤給我介紹一下?”

迎接他的依然是沒有一絲波瀾的冰冷語氣,

“不好意思我不是售樓小姐!”

向來被萬人追捧的霍尓桀很是受挫,直起身子來看著她有些鬱悶地開口,

“珊妮,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可愛,很不討男人歡喜的!”

“不好意思我本也不想討男人的歡喜!”

林珊妮見他依舊沒有要簽約的意思,抱著文件起身看著他有禮地說,

“霍先生如果是覺得今天我們陸總沒有來,而我一個秘書的身份不配與你簽約所以故意在這刁難我的話,那就請跟陸總改天再約時間吧!”

霍尓桀見她真的火了,目光灼灼盯了她好一會兒這才懶洋洋的直起身子來,拿筆刷刷在那合約上簽了字,然後拿著那合約起身以磨人的速度一步步走近她,而他的經紀人見他這樣則識趣的趕緊裝作要去洗手間的樣子走了出去。

麵對著他吊兒郎當的步步逼近,林珊妮有些不安地抱著文件後退了一步,還沒等逃得更遠他高大的身形已經欺了過來,在將那合約塞到她懷裏的同時他也伸出手將她禁錮在身後的辦公桌前,然後低頭貼著她的臉低低問,

“手機號多少?”

林珊妮已經被他輕挑的動作氣得臉色都變了,伸出手來使勁推了他一把然後憤憤的說,

“無可奉告!”

他的身體多強硬啊,她推了一下根本紋絲不動,她氣得怒目瞪著他,對於向來性格溫和的她來說,幾乎從未有人能將她氣成這樣,平日裏哪有人像他這樣不要臉地囂張地對她耍流氓。

他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忽然收起了那份懶散不羈的氣息,轉而神色認真地看著她,

“對不起!”

她的眉眼一如當年高中時那般清淡溫和,每每總是讓暴躁不安的他心漸漸安靜下來。

他忽然的鄭重其事讓林珊妮微微愣了一下,但她隨即也明白了他為什麽說道歉,為他當年對她的追求隻不過是跟他那幫兄弟們的打的一個賭而已,她又用力推了他一下然後別過頭,

“有什麽好道歉的,反正我們不過是彼此利用而已!”

他為了打賭,她利用他引起陸舟越對她的關注,所以沒有必要說道歉。她這樣說完便抱著文件轉身朝會議室外麵走去,今天之後她再也不想跟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打交道,他最好從此消失在她的世界裏,她不喜歡這樣不按常理出牌,性格乖張邪肆的男人,一點一點也不喜歡。

許流瀲白天跟陳青楚打電話的時候說要去酒吧喝酒,其實純粹是為了氣陸舟越的,可是沒想到晚上的時候陳青楚還真的打來電話了,她想說不去了,可是從二樓的陽台上看著他的銀色路虎穩穩停在了外麵,想起昨晚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掛了電話就套上外套匆匆往外跑去。

再也不想留在這裏麵對他,麵對他堪稱羞辱的掠奪。

剛跑到門口他就已經走了進來,外麵又下雪了,潔白的雪花星星點點落在他的發絲他的肩頭,讓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冷冽,她看著這樣的他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便低著頭繼續往外走,他一把拉住她淡淡問,

“去哪裏?”

她掙了一下沒掙開他,就抬眼挑釁地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給他聽,

“喝酒去!”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最後卻是放手鬆開了她丟給她四個字,

“!”

原本正因為氣到了他而得意著的她頓時情緒失控,她看著他這副寡淡平靜的模樣就恨得想要大聲尖叫,世上最挫敗的對決不是你跟你的對手實力均衡分不出勝負,而是你的對手完全不理會你的挑釁,就任由你在那兒胡鬧著,給你來個不理不睬。

他剛剛的反應對於她就是這樣的挫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之後飛奔出了別墅。一路上想著他剛剛那副雲淡風輕的話她就生氣,一直到了跟陳青楚約定的酒吧門口她的臉色都一直很難看。

陳青楚早已等在那裏,見她這樣鐵青著臉連忙應了上來問她,

“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嗎?”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表情,她卻一副意興闌珊什麽都不想說的樣子,他隻好放棄追問兩人一起步入了酒吧。

其實許流瀲完全不喜歡這樣吵鬧的場合,她會來這裏也不過是為了逃避他為了氣他,他不是說隻要不離婚她做什麽都可以嗎?那她倒要看看,她夜夜出入夜店整天酗酒成性他會不會忍

受得了?

而她現在雖然跟他已經關係鬧得這麽僵了,但她跟陳青楚卻是依舊沒有什麽共同語言,兩人找了張桌子坐下之後她一股腦兒點了好幾杯雞尾酒然後趴在那裏不聲不響的喝了起來,喝著喝著就想起了當初他就是在她喝醉的情況下不光彩的逼她簽了那份合約,心裏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就狠狠地仰頭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陳青楚看了她好幾眼之後終於忍不住奪下了她手中的酒杯,

“女孩子喝多了不好!”

他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差,可是也不想她上來就喝得酩酊大醉,她那點有限的酒量,他還是知道的。好不容易能夠有機會將她約出來,他怎麽能讓她喝醉?

“有什麽好不好的!”

她一隻胳膊撐著頭,一隻手伸手去奪他手裏的酒杯,他不給她,她就直起身來抬手孩子氣地來跟他奪,她這樣任性的動作讓他想起當初他們在一起時,她常常這樣任性地來搶他的東西。

就在他失神間她已經將酒杯奪了去兀自在那兒喝著,他看著她雙頰緋紅的樣子幽幽開口,

“他這次怎麽這麽大度了,竟然舍得放你出來跟我喝酒?”

她垂眼看著手中已然被喝空的酒杯,麵無表情地說,

“我想出來就出來,想喝酒就喝酒,他管得著我嗎?”

聽了她的回答陳青楚的眼底湧起得意的情緒,她這樣說就代表了她跟他的關係已經陷入僵局了,因為按照她的性子,如果他們很好的話,她定是會護著他說話的,可如今她說他管不著她,怎麽能讓他不得意,看來那天他那一通電話還是起了作用了。

其實就算她不說這番話他也是隱約猜出了他倆之間出問題了的,不然他怎麽可能會約到她,之前在N市還有他們回溫城後他約了她好幾次,都被她以各種借口拒絕了。

想到這裏他趕緊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

“那你現在打算跟他怎麽辦?”

“來,喝酒!”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不知道為什麽,就算她跟他關係僵了,她也不願跟陳青楚談論這件事情。

她的躲閃讓陳青楚有些挫敗,卻還是端起自己的酒杯目光堅定地望著她說,

“不管你跟他的結局怎樣,我都等你!”

許流瀲一愣,隨即又笑著將話題扯遠,

“我這樣一個有夫之婦你還等什麽,就算有一天離婚了,也已經是結過婚的女人了,那麽多年輕美麗的姑娘你不等,等我這樣一個女人幹什麽!”

陳青楚聽出了她話裏想要離婚的意思,端起酒杯衝她心情大好地笑,

“千金難買我願意不是嗎?”

許流瀲就當他說的話都是胡言亂語,因為她並沒有想跟陳青楚再重新在一起的想法,就算她跟陸舟越離婚了,也是不可能跟陳青楚的,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兩人之間隔了一道很深的壕溝,他跨不過來,她也邁不過去,他們注定隻能做,曾經的戀人。

他們最後走出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了,她喝得頭暈目眩外加胃裏莫名的難受所以是被陳青楚攙著走出酒吧的,結果一出來就見到他的銀色路虎安靜地停在酒吧的門口,她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好多。

你們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