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回來

陸舟越隻覺得腦袋瞬間被怒意漲滿,他狠狠收緊手指捏著手機從齒縫裏蹦出兩個字,

“她呢?”

“她不想接你的電話,所以就讓我接了!”

陳青楚的語氣愈發囂張,他終於忍無可忍,直接一把將手機砸到了對麵的牆上,然後快步走出了臥室,秦姐原本等在門口想要跟他說些什麽,但是看到他這副暴怒的樣子又退了下去。

機場。

陳青楚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巨響嘴角不由得得意的揚了起來,抬眼看了一下洗手間的方向,他滑動手指將剛剛陸舟越打來的那個已接電話,雲淡風輕地給刪除了。

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她想不想接電話,其實,隻不過是他今天要去外地出差剛好在機場碰到了一個人的她,他驚喜萬分的上前跟她打招呼,她卻一如既往的意興闌珊。

剛說了沒幾句她就臉色有些難看的捂著胃部,說是要去洗手間讓他幫忙看下行李,而因為走的太過於倉促,她連手包也丟給了他,她剛去了沒一會兒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聽著那鈴聲在包裏一直不停的響,直覺告訴他這個電話會是陸舟越打來的,所以,他有些不道德的拿出了她的手機,一看,果然是陸舟越打來的,他皺著思索了一會兒便按下了接聽鍵,於是就有了剛剛那番對話。既然上天不停地給他這樣的機會,他怎麽能不好好的抓住呢?

將她的手機重新塞回包裏,他盯著洗手間的方向想著她剛剛虛弱的樣子心裏卻忽然湧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會不會是......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了?如果那樣的話,陸舟越是怎樣都不會對她放手了。

就在他有些心驚的越想越覺得不安的時候就見她從洗手間出來走了過來,他上前遞給她一瓶礦泉水緊緊盯著她的臉問道,

“小瀲,你怎麽......忽然胃不舒服?”

她抬手揉了揉額頭從他手中接過自己的行李,

“估計是昨晚喝酒喝的吧,昨晚也吐了好幾次......”

她這樣一解釋陳青楚倒是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她酒量有限昨晚又喝得那麽急那麽多,會吐酒也是正常的,廣播裏傳來她要乘坐的那個航班的信息,她淡淡衝他揮手,

";謝謝你,我到登機時間了,先走了!";

他站在那裏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他看了她的票,知道她要去的是南方一個安靜的小城,他有種想要放下一切追逐著她一起離去的衝動,可是他不能,他馬上要啟程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這關係著陳氏未來的重大發展問題,他最終還是鬆開了緊緊握起的拳頭,在助理的催促下趕自己的航班。

許流瀲登機之後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看到沒有未接電話和短信之後就關了機然後閉眼靠在座位上休息。這些天來他的步步緊逼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迫切的需要這樣一個自我放逐的形式來逃離他。

隻是,飛機在她的目的地降落,她拖著行李步出機場大廳的時候迎接她的卻是兩個黑衣墨鏡的彪形大漢,她當時的反應隻能用震驚來形容,倒不是害怕那兩人,而是為他這樣暴力對她步步緊逼的手段。

她當然不知道之前陳青楚都跟他說過了些什麽,所以也根本不理解他連她出來散心都派人跟著的做法,尤其是看到其中一人還將當天返程的機票遞給她的時候,她的情緒當場就失了控,掏出手機來就撥通了他的電話,

“陸舟越,你發什麽神經?”

她就那樣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外麵,完全不顧周圍人異樣的視線,聲嘶力竭的衝他喊著。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就算是他不滿她給他留下的離婚協議,他也不能這樣讓她當天就返回吧?

他這樣霸道地掌控了她的一切,他到底以為自己是誰!到底以為自己是什麽身份!然而她都已經怒不可遏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卻是雲淡風輕,

“我限你今天必須給我返回溫城,不然後果自負!”

“陸舟越,你憑什麽這樣?”

她被他霸道的話氣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大聲的質問著他。

“憑什麽?”

他冷哼一聲,她聽到那端有什麽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就憑我現在還是你的男人,就憑我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背著我在外麵跟別的男人偷.情.!”

陸舟越早晨掛了她的電話之後就立刻派人查了她的目的地,他當然也同時查了一下陳青楚的航班,雖然他們不是去的同一個城市,但是陳青楚之前的那通電話以及怒火攻心之下,他斷定他們是為了避開他,故意先分開走然後再匯合。

偷.情,這個字眼太惡毒,一下子就讓憤怒中的許流瀲怔在了那兒,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開口,

“你說什麽?”

雖說她曾經對陳青楚念念不忘,就連在最初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裏

也有著陳青楚,雖然她現在那麽反感他排斥他,但是她從來都不曾想過要跟他之外的男人發生些什麽,可是他現在竟然惡毒地說她跟別的男人偷.情,難道他認為她所謂的出來散心,是出來賣的嗎?

然而她剛剛那短暫的沉默卻隻是讓陸舟越覺得她是在心虛,所以麵對著她的反問他沒有再一次將那兩個字說出口,他隻是不耐地說,

“我的話不說第二遍,如果你不在我規定的時間內回來,不要忘了溫城還有你爸,還有你最好的閨蜜夏微涼!”

許流瀲的心再次像被什麽東西重重錘了下來瞬間沉到穀底,她捏著電話語氣無比嘲弄卻也無比的辛酸,

“陸舟越,你也就這點本事了,也就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逼迫我了……”

她說完便掛了電話,一隻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一隻手則拖著自己的行李箱飛奔開來。果然這樣卑鄙惡毒才是他的本來麵目,但是她已經不打算再一次受到他的脅迫。

她邊跑著邊流著淚在心底對許定邊和夏微涼說:爸,微涼,對不起,也許由於我的任性將會帶給你們一切意想不到的苦惱和麻煩,但是請原諒我真的無法再忍受他的霸道和自以為是。

她這一跑那兩個彪形大漢頓時急了,其中一個轉身去開車另外一個則拔腿朝她追了過來,而她隻顧著傷心的奔跑著,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前麵路口剛剛轉過彎來的一個輛車,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快要迎麵撞上去了,還好那輛車趕緊來了個急轉彎,車頭擦著她的身體斜斜拐了過去,而她則被重重刮倒在地。

那開車的人也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搖下車窗來就止不住的破口大罵,

“找死啊你,走路都不張眼睛的嗎!”

不過那人氣急敗壞的表情在看到跟在她身後上來的彪形大漢時頓時換上了一副關心的表情,跳下車就過來扶起她來問著,

“沒傷到哪裏吧?來來來,趕緊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沒事,不好意思剛剛也有我的不對……”

許流瀲無力的搖了搖頭推開了那人,她倒是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感覺腿上好像擦破了點皮,腳似乎也有些崴到,最主要的是剛剛要不是她衝了出來對方也不會差點撞到她,那人見她這樣說不由得尷尬的看著那兩個彪形大漢。

後麵開著車子追過來的一人衝著那司機吼了一聲,

“滾!”

然後又打開車門對她和另一人說,

“陸先生吩咐了,不管受傷沒受傷,為了保險起見必須去檢查一下!”

剛剛他開著車跟在後麵看到那一幕,還真是被嚇出了一聲冷汗,立馬就給陸舟越打電話匯報了一下,那端接著就暴怒了,將他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之後,就吩咐必須送去醫院檢查,一根汗毛都不能損傷。

許流瀲因為陸舟越的關係根本就不給那兩人好臉色看,如今又聽那人提到這是他的吩咐,直接當那人的話是耳旁風,拖著自己的行李轉身就要離開,腳踝處卻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差點摔倒在地,還好有那彪形大漢在旁邊扶住了她,她無奈之下隻好上了車跟他們一起去醫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