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放過我 不要再見
許流瀲本來以為他會出去的,哪曾想他竟然一動都不動地就那樣倚在門口盯著她,她回頭看了他一眼頓時嚇得趕緊回過了頭來,因為他那眼神赤.裸.裸的在表達著一種欲.望,一種想要她的欲.望!
想起當初剛跟他時他也有過對她用強的時候,她收拾東西的手就不由得開始抖了起來,隻覺得背後他的視線如同芒刺在背,沒一會兒她就被他聽得後背直發毛,連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想讓他先出去一下,可是又想到這是他的地盤,她攆他出去似乎有些不太合理,就隻好那樣忍著胡亂的將自己的東西都裝進行李箱,然後起身拿過自己的大衣拖著箱子就往外走去。
他高大的身軀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要給她讓路的意思,她隻覺得頭頂上方他尖銳的視線快要將她燒出個洞來了,她低著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的緊張,
“麻煩讓一下好嗎?”
她這是怎麽了,怎麽分開後再次相遇竟然這麽怕他?是因為拿掉了他的孩子心存內疚?還是因為他現在這副冷漠無情的模樣讓她感覺很陌生?
她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他的一聲冷笑,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他的手指驀地勾起,他堅毅的五官在麵前放大,
“許流瀲,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嗎?”
她愣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受傷,然後別過頭去想要甩開他的手指,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麽!”
他怎麽總忘不了將她跟別的男人扯到一起?那次她在機場他打電話也是這樣對她冷嘲熱諷,在他眼裏她許流瀲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剛離婚沒幾天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她承認她脾氣壞,性格倔,可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那種女人!
他一把又將她的臉給擰了回來,語氣中帶著嘲弄,
“怎麽?還不好意思承認嗎?”
“我沒有新歡我承認什麽!”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起來,眼底因為他這般強詞奪理的將那頂帽子按在她頭上而隱約有了淚花。
他依舊不依不饒,看著她眼底的淚花他嘴角呈現出報複過後的痛快笑意,
“我敢承認新歡是溫傅瑩,你就不敢承認你的新歡是方東辰嗎?”
許流瀲聽他這樣說隻覺得胸口鈍痛了一下,之前在醫院看到過他跟溫傅瑩那麽親密,但她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但現在他竟然親口承認跟溫傅瑩在一起了!到底是她水性楊花還是他不甘寂寞?
眼中的淚水啪地一下子就不受控製地滾落了下來,這一次她沒有躲閃而是就那樣流著淚迎著他的視線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
“是!我的新歡是方東辰,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可以放我走了嗎?”
他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捏著她下巴的手勁越來越大她痛得緊緊皺起眉,但卻倔強的一聲都不吭的就那樣咬著牙與他對峙著,半響他猛地將她甩到一邊惡狠狠地吼,
“滾!”
他的力道太大許流瀲一個措手不及之下就那樣生生撞到了門邊上,然而脊背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卻遠遠不及心裏的傷痛,眼中的淚水流的更凶,她一把推開他然後抬手捂著嘴拖著自己的行李衝了出去。
陸舟越,逼我承認自己是個這麽不堪的女人你就滿意了嗎?就舒服了嗎?她邊哭著邊往外衝著,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掏出口袋裏的鑰匙丟在了地上,她發誓,她這輩子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的糾纏!
陸舟越神色木然地站在樓梯處看著她哭著跑著,看著她丟掉鑰匙,看著她衝出門外,狠狠一拳砸在了上等紅釉木質的欄杆上,然後仰起頭痛楚地緩緩閉上了眼。
明明不想聽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卻偏偏又用言語激她羞辱她非要逼她承認,明明很想看著她被他報複羞辱後的痛苦,可是看到了之後他卻又更痛,他覺得自己快要將自己逼瘋,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
許久,待他心裏那些洶湧澎湃的情緒終於平複下來,他拿起手機給林珊妮打了個電話,漠然吩咐,
“馬上幫我訂去美國的機票,要今天最早的!”
林珊妮有些吃驚,
“怎麽忽然要去美國?那邊公司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過去看看而已!”
他轉身回到臥室,一手擎著電話一手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哦,那回程的機票呢?要不要一起訂上?”
林珊妮雖是納悶但還是敬業地執行他的命令。
或許是她剛剛收拾的太匆忙了吧,衣櫃的角落裏還散落著幾件她的衣物,他的手指緩緩撫過那些衣物,想象著她曾經穿著它們時的模樣,或冷豔,或可愛,或清純,或嫵媚......
一時間她的千萬種模樣一下子湧上了腦海,他痛楚地閉上了眼將這一切都
隔絕,然後艱難開口,
“回程的就不用訂了,我可能要在那邊......呆上一段時間......”
如果不逃離這裏,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再對她出手奪回她,因為他見不得也聽不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更沒有勇氣承受以後她要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這樣的現實。
但是他又不能再奪回她,那樣隻會讓她更加痛恨他而已,最重要的是,他怕了她的殘忍無情,怕了她的一味排斥,他的心已經被她傷得千瘡百孔,脆弱的沒有任何一絲力氣再承受她給的傷害了,所以,他隻有懦弱的選擇逃離。
離開,不聽,不看,不見,就不會有任何痛苦了。他自欺欺人的這樣安慰著自己。
林珊妮一聽他忽然這樣決定被嚇了一大跳,
“可是......那個......這邊的工作還有好多沒處理好的!”
他剛剛可是說要今天的、最早的機票,可這也太突然了吧,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決定呢,他難道就不能緩個一兩天再啟程?
“我到了那邊電話會議處理,就這樣吧,掛了!”
他不聽林珊妮的勸告,執意馬上就走,林珊妮也無可奈何,掛掉電話之後隻好馬上給他訂票。
其實她最擔心的,倒不是公司裏的工作,而是他這樣一走,就完全沒有了跟許流瀲接觸的機會,一個在美國,一個在中國,隔著遙遠的太平洋,距離和時間會衝淡一切的。可她又哪裏知道,他就是為了避她才選擇遠赴美國的。
許流瀲直到回到自己家裏心情都還沒有平複下來,一張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未幹的淚痕,腦海裏也一直在回響著他說的那番話,他說他承認現在跟溫傅瑩在一起了的話,還有他冷酷狠絕的表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難過的想要大哭一場。
可是卻又哭不出來,她就那樣憋著胸口的那股氣強打精神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然後自己在心裏對自己說:許流瀲,從今天開始你就要靠你自己了,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做個有用的人。
夏微涼給她打電話,急乎乎地嚷著,
“哎哎,流瀲,快打開電視!”
“怎麽了?”
她有些不解,正好這會兒收拾的累了索性就坐在了沙發裏,剛要打開電視,就聽夏微涼歎了口氣,
“唉,老陸要出國了!”
她的手一抖就按下了電視上的開關,隻見一堆記者圍著身材挺拔架著墨鏡的他瘋狂的追問,閃個不停的閃光燈都閃得人頭昏,時隔這麽久終於在機場逮到他,他們能放過他嗎?
“陸總,請問您這次去美國是公事嗎?”
“陸總,看你帶了這麽多行李似乎要在那邊呆很長時間?”
“陸總,您這是不是為了躲到國外療情傷啊?”
更有一個犀利的女記者突兀的這樣問,女人總是會比較關注這些情感的話題,尤其當事人還是這麽優秀英俊的男人。
他依舊一個字都沒說,嘴角的弧度卻是驀地沉了下來,墨鏡下的眸子更像是狠狠瞪了那個女記者一眼,嚇得那女記者瑟縮了一下,他身旁的保鏢見他臉色不悅頓時寒著臉揮散了眾人,護著他一路往登機口走去。
夏微涼在那頭歎氣,
“我看他不像去公事啊,倒真像是去療傷呢!唉——”
“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
她看著他消失在鏡頭前的背影啪的一聲關掉電視,如是漠然的對夏微涼說。
“啊?”
夏微涼被嚇了一跳,她沒再說什麽隻跟夏微涼說了聲還有事就掛了電話。
夏微涼當然不知道他是怎樣一次一次羞辱她的,如果可以,她寧願,他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麵!
沒有什麽三年五年的分離,那對老陸來說太心酸了,很快就會再見麵,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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