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侵體
機艙裏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她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彎腰輕聲開口,
“陸總?陸總?”
隻是她沒想到她小心翼翼叫了好幾聲,他沒醒反倒將她喊醒了,她有些睡眼惺忪一歪頭看到自己被他攬在懷裏,頓時被燙到似的一把將他推了開來大聲地指責,
“陸舟越,你無恥!”
她這一喊他當然也跟著醒來了,英俊的麵容上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林珊妮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承認他這副樣子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隻除了那個此刻正對她怒目相向的女孩。
她看到他因為那個女孩的指責而微微沉下來的麵容,有些看不過去地轉頭走了出去,這樣情景讓她想起那句歌詞:愛他的人對他癡心不悔,他卻為他愛的人甘心一生傷悲。
身後傳來那個女孩氣憤地一聲冷哼,然後便是她蹭蹭跑出來的腳步聲,她聽到他有些辛酸卻又討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流瀲,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那女孩毫不領情地嗆了回去匆匆從她身邊跑過,頭也不曾回,似乎他們都是瘟神惡煞。
林珊妮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個終日裏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男人正起身從座位上起來,他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隻覺得他整個人周遭都莫名的蕭瑟。
許流瀲一路狂奔著衝出機場大廳打上出租車之後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剛剛自己醒來時被那個男人摟在懷裏的畫麵,心底又止不住的難受和憋悶。
他的出現讓她想起高燒的那個晚上,讓她想起床頭那張署名故人的霸道紙條,那晚的那個男人漸漸跟他的身影重合,但是她卻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那個男人就是他,她頭痛的揉著額頭靠在出租車的後座上。
他到底想要幹什麽?他身邊難道還缺女人嗎?為什麽要對她這樣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糾纏不休?還是說他喜歡的隻是這種征服與被征服的遊戲?
可是她雖然這樣想著,記憶深處深埋的高中那三年她對他的嗬護卻忽然一下子竄了出來,將她所有的疑問推翻,她差點尖叫出聲,隻好自己不停的安慰自己,不!不!他們今天一定是碰巧遇見而已,隻是碰巧遇見而已……
其實她一直逃避他,一直排斥他,不過是不想承認他愛她而已。因為他的愛,霸道,自私,狂妄,且建立在她和陳青楚分離的痛苦之上,這讓她每每想起總是恨得心肝肺都疼。
她要的愛,是兩情相悅,而不是這樣的濃烈窒息的霸道與掌控。所以她對他,是怎樣都喜歡不起來的,不僅僅是因為這些,還因為每一個不輕易言愛的女人,一定是因為深深的愛過,看似百毒不侵,其實早已百毒侵體。
今天回家參加一場婚禮,明天的更新要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