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放過我 番外——仲夏夜微涼(15)

“你——”

夏微涼捂著心口倚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口的喘著氣,悌

“開門開門,我要下車,我自己走路回去也不想再跟你坐在一輛車上!”

她可不想被他氣死,該死的男人他到底以為他是誰啊,管這管那的。悌

他伸過手來一把拉住她,看著她因為氣憤而漲得微紅的臉頰認真地說,

“以後在我們家,除了我奶奶必須尊重之外,其他人你隨便怎樣對他們都可以,我保證站在你這邊!”

他這話題轉換的太快,上一秒還在說她抽煙的事,下一秒就轉到這上麵來了,饒是向來自詡機靈的夏作家都被閃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她一把甩開他的手扁了扁嘴冷哼一聲,

“這還差不多!”諛

江仲遠沒再說什麽,隻是輕笑著發動起車子繼續行駛。雖說她說話做事總是很無厘頭,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粗俗,但他不得不承認,跟她在一起相處,真的是挺輕鬆快樂的一件事情。

這麽多年他身邊也有過幾個女人,如果說要用一場婚姻來應付江家人對他的控製,他之前的那幾個女人條件無疑比眼前這個更好,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鬼使神差的就選了她。

剛走了沒多遠,身旁的她忽然有些激動地喊了起來,

“哎哎,先停下車,停下車!”諛

他有些不解地踩下了刹車,就見她轉過頭來衝他笑眯眯的笑著,

“不好意思哈,我下去買個冰激淩!”

她說完轉身剛要下車又轉過頭來獻寶似地對他說,眼裏滿是雀躍,

“我跟你說啊,他們家的冰激淩味道超正,超好吃,你要不要來一個?”

他嘴角抽搐,搖了搖頭對她的盛情表示了拒絕,他一個大男人,吃什麽冰激淩啊。

夏微涼見他不要也沒再勉強他,樂滋滋地跳下車去朝那冷飲店就衝了去,前幾天大姨媽大駕光臨,害她不能吃涼的東西,她想這家的冰激淩想好久了,最重要的是,他家的正太小帥哥服務員消失了幾天之後今天出現在了櫃台上哦。

一路色迷迷地衝了過去,點了她平時最愛的兩款超大的冰激淩之後她就倚在那裏邊看著小正太給她做,邊跟小正太拉呱嘮嗑外加八卦小正太的感情生活,直到身後傳來不耐煩的“滴滴”的喇叭催促聲,她才想起自己身後還有一個超級無敵大燈泡。

平時她拿到冰激淩之後都要在這逗留一會兒,順便消滅掉一個,但是今天身後那喇叭催的實在是讓人心煩,一遍又一遍的響著,而且那車還那麽拉風,害的小正太都不太敢正眼看她跟她聊天。

她隻好戀戀不舍地端著自己的冰激淩離開,一上車就見某人的臉色早已黑了下來,外加不耐的訓斥聲,

“不就是買個冰激淩嗎?怎麽那麽能磨嘰!你這樣的,要是上了戰場,二十條命都不夠你丟的!”

從她下車到現在,足足一刻鍾過去了,對做事向來幹練迅速的他來說,這一刻鍾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在他看來,她走過去再到點上再到回來,隻要五分鍾就足夠,她竟然生生給散漫的用了一刻鍾,這還是在他不停催促下的結果,他要是不催,她絕對能在那兒待上半個鍾頭。

還有,她跟人家那些店員有什麽好聊的?他老遠這樣看過去,看著那店員也就是個毛臭味幹的臭小子,她跟人家有共同語言?

夏作家因為既買了想了很久的冰激淩,又調.戲了一番小正太,心情大好,所以也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邊很享受地啃著自己的冰激淩,邊搖了搖頭,

“江先生,通過這幾次接觸下來,我發現您這人性子真是很急。生活如此美妙,您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瞧瞧他每次都跟催命鬼似的,等她一分鍾他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還什麽上戰場的,拜托啊大哥,她一不是紀律嚴明的軍人,二不是準時打卡的上班族,她是個自由職業者,每天散漫慣了,就算天塌下來,她也就這速度了。

“呀!”

她邊吃著美味的甜品邊這樣在心裏嘀咕著他,卻忽然又像想起什麽似地尖叫了一聲,他剛發動起車子,被她這嗷的一聲給驚了一下,有些惱怒地回過頭來瞪著她,她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

“你……在那方麵不會也是快槍手吧?”

“夏微涼!”

隨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一聲暴怒的吼聲響破夜空。

“對不起對不起!”

意識到說錯了話的某人縮了縮脖子,連忙舉起自己的雙手表示投降,而她手裏又擎著兩個冰激淩,那樣子很是滑稽,

“就當我沒說哈,我收回,收回!”

哎呀自己這張嘴啊,總是這麽口無遮攔慣了,老是把不該說的就說出來了,唉。

江仲遠已經要被她氣炸了肺,恨不得一把將她丟出車外去,之前她說他別的也就罷了,可剛剛她那話,簡直是對他男人能力的極大侮.辱!

他就那樣雙眼噴火的瞪著她,她舉著兩個冰激淩嗬嗬幹笑了兩聲往後縮了縮身子,她的表情狗腿的全是歉意,微微咬著的唇上沾有一絲剛剛吃冰激淩留下的白色奶油,莫名其妙看的他下腹一陣悸動。

他傾身過去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堅.挺的鼻尖快要抵上她秀氣的鼻頭,距離近的連彼此的心跳聲幾乎都能聽到,這樣近距離的仔細瞧過去,才發現她有一張經得起仔細推敲的眉眼,沒有濃妝豔抹的虛假,就那樣清清淡淡的。

他心頭一陣一陣的發熱,不知道是被她氣的還是怎麽了,說出來的話噴出來的氣息都帶了些滾燙的溫度,

“夏微涼,我是不是快槍手,你試試就知道了!”

“嗬嗬!”

她笑得更加狗腿,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用試就知道您一定金槍不倒,一夜七次對您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

夏微涼此時渾身的冷汗都被驚出來了,為他剛剛那句話。媽呀,她試試?得了吧,她試不起,她也不想試!他一定是腦子進水了吧,才會說出這樣嚇死人的話來?

他沒說什麽就那樣瞪著她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她的心也越跳越快,都跳到嗓子眼兒了,到最後她都緊張的不敢與他的眼睛直視隻能顫抖著閉上了眼,下一秒她感到他的唇帶著些懲罰的意味重重壓在了她的唇瓣上,她隻覺得周圍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部都靜止了,連同她的心跳一起都停止了。

他狠狠吸了她的唇一下,然後微微鬆開了她一些低低開口,聲音裏有著跟這夜色一樣濃鬱的沙啞,

“夏微涼,我覺得跟你——”

“鈴——”

他的話才剛開了個頭她的手機鈴聲就尖銳的響了起來,差點被他迷惑住的夏微涼猛地一下子推開了他,也不顧手中的冰激淩沾了他一身,然後低頭手忙腳亂的找著自己的手機,不知道是真的急著接電話,還是在掩飾自己剛剛的情不自禁。

最後還是他伸手從她上衣旁邊的口袋裏將她響個不停的掏了出來,他一看那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瑞?”

原本滿臉懊惱和尷尬的她,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那是一種他認識她這麽久從未在她臉上見到過的表情,那是一種他以為她這樣沒心沒肺的人臉上從來不會出現過的表情,那是一種叫做痛苦的表情,那是一種叫做難過的表情。

夏微涼聽他皺眉念出那個字時也一時有些懵,已經分開半年多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聯係,彼此就像從未在彼此的生命中出現過那樣,關於他的電話,有好多次在午夜夢回時她都想刪去,可是卻又有些舍不得。

她怎樣都不曾想到,再次接到他的電話會是在這樣尷尬的情形下:自己剛剛被別的男人吻過,唇上還帶著那人留下的溫度,而最重要的是,她對這個吻,似乎沒有太大的排斥。

她並沒有像第一次他吻她那樣憤怒地一個過肩摔將他給撂倒了,她反而有種心跳加速無法控製的緊張的感覺,搞得好像自己從未接過吻一樣緊張而又生澀,而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