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也不過三個目的，一要血肉，二要…聽話,三要震懾。
第一時空的劍修固然有點裝逼氣質，但也的確非平凡之徒,他知道王九震懾的是他跟星堯。
不過他也隻是初初心驚王九的特別，畢竟哪怕是第一時空也沒見過從鬼界歸來的亡魂。
而且對方掌控了一種隨意組建軀體的能力。
這跟不死之身有什麽區別。
他心驚,卻並非單純畏懼王九的力量,因為第一時空裏麵也有比她更強的。
比如他現在往回傳遞視頻的小群裏就有五個人。
一個是第四時空的墨染，另外三個都比他強。
這四人看完視頻後，態度並不一致。
但墨染的態度是：“替我跟她傳個話。”
劍修思索後，看向王九,對上她那一雙眼的時候，莫名思維一禿,開口道：“你就是第三時空戈壁的老王吧。”
這話一說,王九看了他一眼，“一照麵就罵人,沒有談話的必要了,要麽你先回去？不然就留下。”
她的手指撫了下刀刃,周邊的鬼族都看向了劍修。
劍修內心發寒,這個人竟不願意留人。
要讓他從時空隧道離開。
起碼現在不能留。
劍修扣緊了手中飛劍,又看了星堯一眼,最終權衡利弊…退了。
在領袖犀利被掛，而第一的牛逼劍修灰溜溜離開後,聯軍的領袖就乖巧多了，主動提出簽服從協議，要吞噬還是融合都闊以,他們沒意見。
來得聲勢浩大，走得畏畏縮縮。
不過這個協議之前改了一次，因為王九過來後，星堯跟薩靈下來了，薩靈拿出協議，遞給星堯，星堯遞給王九的時候，順手紳士了下，想接她的燈。
王九看了他一眼，隨手把燈收了，然後接過協議，隨口禮貌道：“謝謝公公。”
王樹等人虎軀一震。
星堯麵不改色，淡淡道：“已經知道你這裏的文化，改下稱謂。”
王九一邊翻著協議，抬頭睨了他，“要我喊你爸爸？”
也已經知道當地“爸爸”文化的星堯波瀾不驚，“就怕你家老太太打死我。”
王九聞言，沒接話，但可見她微垂的眉眼在蒼雪般霜冷的皮膚襯托下鬆乏雅致，唇瓣，發絲，每一寸都顯得不太真實。
她跟以前肯定是不一樣的。
甚至眾人都不知道她現在到底算什麽樣的生靈屬性，隻知道她身上有一種氣息，已然脫離了限界，給他們的感覺似乎…無限接近了那個永夜大佬。
超脫遊戲之外的能力。
眾人思索一小會，趴，王九合上協議，“非要等我提醒才肯改麽？”
改？估計是權力比重分成。
青河他們之前看過原協議，第四時空占比多了一些，沒辦法，對方更強大，技術在對方手裏，而那時他們還未完全拿下整個第三時空，所以讓渡了一部分權力，不過按老太太的說法是王九如果能回來，協議之前什麽樣不重要，她如果回不來，這已經是他們當下能爭取的最大利益。
第四時空星耀帝國不會讓步的。
但終究王九還是回來了。
星堯平靜如初次在書房跟王九談合作，沒說話，薩靈道：“總得看看你什麽態度。”
王九：“公公不知道就算了，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呢，親愛的薩靈。”
妖不是妖，鬼不是鬼，倒是把鬼妖惑人的本事用得極好，端著周正溫雅的知性氣質，又無法指責她煙柳媚行。
薩靈眉宇微動，神色不算好，大醫療官冷肅氣質越發重了，“其餘不了解，倒是知道閣下從不居於他人之下。”
這話是真的，王樹等人默默認同。
“也不是。”
“有些時候我也願意躺下麵，但。”
薩靈皺眉，看著王九自行更改了協議，把上麵的權力分成大頭完全拿捏在戈壁手中。
“有些時候不行。”
開的是車，但車上載著炸藥包。
強勢，脅迫。
她把協議遞過來，星堯跟薩靈情緒都沒外露，隻用冷靜的眼神看著她片刻，最終，星堯在上麵簽署了自己的名字，薩靈作為核心技術成員也簽約了，然後轉移“上麵下麵”的話題，她看了下周遭的人。
“讓他們去你們戈壁簽？”
“不用，不值當用桌椅，讓他們站著簽。”
不知為何，寥落跟趙擅宵分分鍾想起了曾經被逼著簽署奴隸協議的經曆。
她坐著，準備吃飯，冷眼瞧著你。
你站著，捏著筆，騎虎難下。
要麽簽，要麽死。
簽約完，不配用桌椅的聯軍玩家就都滾了，星堯跟薩靈也得離開。
永夜族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走的時候，星堯倒是沒說什麽話，但薩靈給王九交易了東西。
那是一些血液材料。
對於薩靈這種大醫療官來說，血液是最基礎的研究實驗材料。
她看出王九現在沒有真正的軀體。
血液是她所需的。
“謝了。”
薩靈沒回，跟著星堯走了。
回到戈壁後，王樹他們本來想沉浸一下老王歸來的喜悅，結果被百萬百萬增加的入領地申請給砸暈了，忙得不可開交，但他們在小群裏還是逼逼了。
王樹：“恕我直言，我現在還是有點小激動，不知道老王等下會不會申請加入領地啊，你說，我們要不要不通過啊，嘿嘿嘿。”
他這話角度很刁鑽，眾人都錯愕了，連幾百年都不愛說話的青河都發了一句。
青河：“？？？”
嫌棄命長
不過估計真的太開心了一群人還真討論起來了。
寥落：“要麽到時候你拒絕？”
趙擅宵：“就胖子你來吧。”
王樹：“不不不，我覺得還是律哥，或者鏡姐、清書姐跟歸晚姐來拒絕吧，師傅一向喜歡他們。”
你個小胖子，心還挺壞。
藺歸晚：“不敢當，難道你覺得她不喜歡我們四人之外的其他人麽？”
王樹：“我倒沒那個意思，就是覺得…”
譙雪鏡：“她不是喜歡我們四個，就是姑且覺得我們四個長得還行，但她也不是好色之徒，你看她對你不是也很好。”
眾人群體+1。
王樹：“…”
姐，你嘴巴好毒哦。
正逼逼，剛傳送到位的眾人卻見王九已經進了領地，直接走向莊園。
又走進了莊園。
？？
不是啊，她怎麽進去的！！
按理說她已經把權限都卸幹淨了啊，難道係統還默認了她對戈壁的歸屬？
眾人疑惑中，梅清河：“我更好奇她跟老太太見麵了會怎麽樣，要死會哭就好了。”
眾人：“…”
嗯…的確，比起老王怎麽進的領地，他們更期待看到老王動情。
結果一進莊園就看到王九已經坐在了葡萄藤餐廳裏麵的休息坐裏，而老太太則是在泡咖啡。
他們都沒瞧見兩人見麵後的樣子，因為時間很短。
華夏城的人基本都回去了，但留下了兩個人，一個是沈綰，一個是陳小虎，他們不直接回首都華夏城或者四川，來戈壁待幾天，是受一把手的吩咐來商量接下來的工作，老太太剛剛也邀請他們了。
不過沈綰瞧見餐廳裏麵的一幕，表情微妙。
老太太並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哪怕在王九的莊園裏，她也主人翁一樣問候了眾人，問是否受傷，然後讓他們喝杯咖啡，等下一起吃飯。
眾人其實是來問候她是否受傷的，畢竟她一個人在魔鬼海域召魂，必定損失嚴重。
老太太回應得體，又以長輩身份照顧了他們，但做飯是不可能做飯的，王九看過來一眼，眾人頓時心頭一涼，王樹立刻反應了過來，“我來我來，老太太您去休息吧。”
老太太：“這怎麽好意思。”
藺歸晚：“不如我們去王樹家好了，老太太您注意休息。”
王樹：“其實也可以。”
老王剛剛那眼神太特麽恐怖了。
但老太太不這麽認為，堅持要招待他們，菜刀握在手中不肯放下。
老太太本質如此，她對優秀的後輩素來有照顧的家長心態，如同當年對素不相識的藺歸晚。
藺歸晚正想說自己來幫忙。
王九起身了，淡淡道：“我來。”
眾人：臥槽，不不不，不用了，我們馬上走！
老太太立刻放下菜刀，“好，就你來。”
眾人：“？？？”
嗯，能說有點像吃飯付錢梗跟洗碗梗麽？
我來我來。
不用不用，這多不好意思。
沒事，我來我來就行了。
好，就你來。
眾人狐疑中，瞧見王九忽垂眸輕笑著挽起了袖子走向廚台，再看老太太那自然的神色。
額？好像…
沈綰確定老太太現在還是失去了以前關於王九的記憶，而王九必然也深知這點，但她們兩人都表現得很自然。
就好像剛剛。
也許曾經在首都的家裏，這老小就是如此日常的。
其實哪怕失去了記憶，某些習慣，某些靈魂深處的親近都不會變。
沈綰看了一會，莫名偏著窗外一笑。
其實親情比愛情動人。
因為不會計較得失跟深淺。
大概別人也跟沈綰一樣有了類似的感慨，各自跟家人通報安全聊天後，彼此氣氛變得很溫順柔和，有幾個醫學行業的還找老太太聊天取經。
沈綰在外麵花園裏跟家人語音後，走進餐廳，在門檻瞧見藤架下燈光明朗溫暖，黑毛衣袖子被挽了上去，雪白細膩，在烹煮的嫋嫋煙火氣中十分顯眼。
藺歸晚手藝好，在邊上炒菜，王九則是燉湯，一手拿捏湯勺沾了一點嚐味道，一手插在褲兜，很隨意平常的動作，但總讓人覺得活色生香，迤邐非常。
跟身段姿容無關，而是因為洗手作羹湯的人是王九。
沈綰頓足了，思維有些飄忽，卻又忽瞧見放下湯勺的王九偏頭看來一眼，這一眼，什麽迤邐都沒了。
心悸。
沈綰偏開眼，找青河談事去了。
青河看了她一眼。
外交官怎麽臉這麽紅。
酒飽飯足，眾人走得飛快，隻剩下王樹跟老太太。
偌大的莊園一下子就靜了。
兩人一起洗碗，一邊洗，老太太一邊問：“下麵怎麽樣？”
王九：“無聊，黑，沒意思，還好日子也不久。”
係統覺得老王真的是超級雙標狗，但這種標準不是她自己，就好像老太太沒了，救她的日子度日如年。
而她自己沒了，墮入可怕的鬼界，也就是她嘴裏輕描淡寫的日子也不久。
老太太當然沒那麽天真，她知道46天於王九一定是萬分痛苦的。
萬萬鬼族豈是那麽好相處的，她又是怎麽從被報複被吞噬的獵物反過來成為駕馭鬼族的統領？
但老太太沒有多問，隻是沉默著洗著一個又一個的盤子，又問：“知道為什麽晚上讓你做飯麽？”
王九：“知道，你懶。”
老太太一梗，訕訕道：“轉移話題？”
王九：“沒啊，我從不對你撒謊。”
老太太本來還挺謹慎，畢竟缺失了記憶，兩人情商智商再高，也得小心謹慎，以對方為重，但她還是被氣笑了，放下一個碗，鏗鏘一聲。
“你以前也這樣？”
王九抿抿唇，神色自然道：“偶爾有善意的謊言，畢竟一個從不撒謊的女人是沒有魅力的。”
老太太：“瞎說，我就從不撒謊。”
王九：“這話是你自己跟我說的。”
老太太：“…”
不，這不可能是我，我怎麽會這麽教育家裏孩子！！
老太太心態有點懵，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當年如果真是這麽教育的，那肯定是因為王九的資質跟心性非同小可。
“哦，那我還說什麽了？”
“你還說，無論我做什麽，殺人放火，奸殺擄掠什麽的，你都會原諒我。”
“…”
我怎麽覺得你這臭丫頭在趁著我失去記憶在套路我。
老太太翻了個白眼，倒也沒太在意王九滿嘴胡話，因為她隱約察覺到——王九很緊張。
她在憂慮，焦慮，害怕什麽。
老太太心思細膩，對藺歸晚他們有憐惜之心，對王九…莫名就心軟得一塌糊塗，於是垂眸，說了一句，“對不起。”
王九一怔。
老太太洗幹淨手，擦幹，伸手輕撫了下她的腦袋。
“我很抱歉，讓你這麽辛苦。”
王九的眼一下子就紅了，在落淚之前笑著問她：“我現在可以抱抱您麽”
老太太伸過手，把她低下來的頭輕輕放在了肩上。
肩頭一片濕潤。
王九始終沒提是否在意老太太把她忘了，又是否能把過去找回。
就好像她自己也沒提起是否已經記起她的生母。
她的心太幽深，是一座深海。
老太太看著外麵院子，腦海裏卻無端閃過一個念頭。
也許，可以種一顆枇杷樹。
這孩子應該喜歡吃枇杷。
現在還有一個事兒，老太太想了下，正要說什麽。
“媽媽？”
當囧囧從係統課堂出來，個子矮，臉圓圓的，紮著牛尾辮，一臉懵懂。
王九看向她，微微眯起眼。
囧囧對上她的眼，愣了下，卻忽見這個陌生又莫名有點讓她害怕的大姐姐勾了唇，朝她燦然一笑。
囧囧懵了…懵了後…臉紅了，小耳朵都紅了。
好看，好好看哦。
如果要跟囧囧爭老太太的寵愛，這是極難的，而且會傷了老太太，但有一個法子會讓王九得償所願。
那就是讓小丫頭更喜歡自己。
係統：“…”
你是魔鬼吧。
第四時空，墨染從社交退出，輕按了下眉心。
第三時空的初步計劃失敗了。
第一時空那邊在準備直接融合，其實也不算太大的損失，因為登錄後海可以操作。
但…王九是一個例外。
他們剛剛討論了下，依舊沒弄明白她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她的實力上限。
不過基本可以肯定她已經達成了靈魂態。
這跟元靈有什麽區別？
墨染也沒想到一個喬碧羅會這麽厲害。
“王九…”墨染念著喬碧羅的本名，眉宇微皺，她的煩惱跟王九本身無關，跟她與星堯合作有關。
係統：“女帝，你不如去勾引下她？”
係統：“前麵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她對你還是有點好感的，星堯兒子那麽大了，就一老男人，哪裏比得上你傾國傾城。”
放眼四個時空，女帝墨染已經算是顏值天花板的典型例子了。
主要實力跟地位也在天花板。
係統：“不是我下作，這本身就是計謀的一種啊，就是跟她接觸下，又沒讓你們怎麽的…”
係統：“我覺得你過分了，這麽多年都不太搭理我！我可是係統！”
墨染：“閉嘴。”
係統：“好的，我的女帝陛下。”
勾引？怎麽可能。
“什麽王九，這名字比喬碧羅還難聽。”
墨染最終淺淡一句，叉掉了剛剛放了幾遍的視頻畫麵——萬千鬼族，提燈見野。
這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比星堯難纏多了。
不過…
私聊忽然響起，竟是語音，彈了出來一直響動。
墨染看了一眼，眼裏有些厭惡。
是第四時空的統領之一。
她直接拒絕了。
過了會，對方文字發來。
昊天：“抱歉，墨姑娘，我剛剛是情急，打擾到你了？”昊天：“你一定很苦惱王九的出現影響了我們的計劃，那個星堯可能會趁著優勢對付你，我也擔憂你，還好我最近得到一個秘法，可以80%驅動秩序之書的力量，若你我同修…”
昊天：“墨姑娘，希望你好好考慮。”
後麵沒了，估計也怕墨染反感，倒是係統先逼逼了。
係統：“陛下，我跟你賭一車黃瓜，這肯定是雙修秘籍，哦豁，狗男人哦，還是找王九安全點，你不會吃虧。”
墨染麵無表情，切掉了私聊，又屏蔽了係統的逼逼。
不過很快又有一個私聊。
墨染不耐，但一看，竟是星堯的。
星堯開門見山：“時空融合，同步，節損並且安全，你可以跟那邊的人商量。”
墨染若有所思。
雖為對手，但一旦涉及第四時空的整體利益，兩個帝王還是能好好合作的。
就好比之前幹掉太荒帝國。
七日後，第三時空的局麵已經完全穩定了，戈壁無意插手各區城池的勢力領袖安排，交給華夏城區頭疼了，反正戈壁現在已經是人口兩千萬的第一城池，聚集了十二個大王者，下麵王者百多個，精英無數。
這些人都有心見一見王九，卻不知道這人竟是連著七日都沒出莊園的門。
好在第七日見到了。
因為這一日，第四時空準備融合第三時空，而第一時空也準備在今日，甚至地點也選擇一樣。
洛陽。
此時，戈壁之外的河畔早已楊柳依依，河堤上一流水的全球高手。
他們都在等兩個時空的操作。
這也不能幹等，反正當王九跟老太太在邊上釣魚，可憐了河裏的魚，因為釣魚的人越來越多，什麽膚色人種地域的都有。
不過她們也沒在意旁人。
老太太提起了宋遠橋。
王九：“要救他？”
老太太：“本來考慮過等囧囧長大讓她自己去救，這是責任，也可以疏導她的情感，畢竟這種事她將來總會知道。但她太小了，等她長大時間要挺久，怕耽誤了，就我來好了。”
王九沒有說我幫你，因為她懂老太太的性格。
自己可以辦到的事，不必勞煩他人，不管這個他人是什麽人。
將心比心。
宋遠橋是這個時空掛掉的，靈魂好收集，應該不難，何況她估摸著一把手那邊也有準備。
所以王九沒太在意，“嗯，現在就看時空融合…”
“以及永夜族的反應了。”
握著魚竿的手指摩梭著杆身，王九目光往遠方天空眺望。
來了。
空間有了波動。
四個時空是地球的，而地球之外，宇宙之中，無邊星辰飛梭，奧妙無盡，它坐落著一個龐大的帝國。
一個帝國既一個星球。
永夜帝國。
機械城堡無數，強者無數，但所有人，所有建築，所有的機械都對懸浮至上的那個地域充滿畏懼之心。
它是一個林子。
很奇怪的林子。
乍一看，竹海叢叢，花草木蓬勃，自然之氣靈動非常，但你仔細看，會發現它的一切都是機械金屬所造。
怪異之外，又極端可怕。
按理說金屬是無生命的，不會有這樣的自然靈性，除非它們表現出來的靈性是被控製的。
如此可怕的控製。
但可怕之外，又覺得很別扭。
因為永夜機械給人的感覺就該是死板無感情的，為何會表現出這樣的自然生命靈性？
雖別扭，但視線往內，可以瞧見一個竹屋。
不小，很大。
一個人跪在院子裏，赫然是那個永夜大佬。
他在訴說這次的發現。
說完後，卻發現自己眉心發光，他的記憶被直接觀摩了。
因為他的一切都為對方掌控。
關於對王九的印象跟判斷都閱覽完畢。
“人族轉魂體，鬼帝，不死秩序7級。”
出了聲，竟是個女人。
但聲音沒有任何情感起伏，好像本身就是金屬摩擦發出的聲音。
沙啞，涼薄。
永夜族大佬低頭，“她對自己有了布局，應該已經脫離了遊戲控製。”
“無血肉軀時脫離，重塑血肉時回歸，是很狡猾。”
“不過，她不是對自己布局，是在對我備戰。”
裏麵的人無感情，站在最頂端，看得遠，能捕捉到王九的預謀跟未來路線，並未輕視，反而果斷狠辣，淡淡一句：“她是個隱患，早點處理掉。”
這意味著針對第三時空的攻擊會提高規格，加大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