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麵具

小瑞不停的追問到底是一張什麽樣的臉,應該去哪裏尋找,我一句話也不說,這個時候不賣關子以後可難找到這麽好的機會了,我斜著眼看著小瑞,說:“那聲音是怎麽回事?”

小瑞哼了一聲,說:“學會敲詐了?”一邊就舉手作勢要打,反正這次我是死活也要把那個聲音的來源搞清楚,所以盡管怕疼,還是閉上了眼睛死挺著,但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有巴掌落下來,睜開眼睛,看到小瑞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麽。(href=";奪天香帥)

我說:“怎麽了?”

小瑞搖搖頭,說:“我在想應該怎麽和你說那個聲音。”她皺著眉頭似乎不知從何說起,我在旁邊也沒去打擾,過了一會,小瑞說:“那個聲音,用通俗的話來說,你可以理解成是天上的神仙。”

我“呸”了一聲,明顯的不相信這種論調,小瑞說:“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誰也說不清它的來源,但是在這樣的村子裏就一定會存在這樣的聲音,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出現,但是他會對每個人說一句話,而這句話別人是聽不到的,至於話的內容,可能是對你有很大的幫助,也可能會將你帶入困境,總之什麽情況都有。”

我再“呸”了一聲,然後說:“我想我終於知道這個聲音是什麽了。”

小瑞“哦”了一聲,一臉驚奇:“是什麽?”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中國傳統武術裏有個傳音入密,說的就和你剛才形容的一樣,別人根本聽不到雙方之間的對話。(href=";";鬼手天醫)對了,還有佛門獅子吼,一吼就把人給嚇跑了,就和劉婆婆一樣,當年金毛獅王就擅長這個功夫。”

小瑞白了我一眼,說:“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這種事也不是這裏才有,耶穌誕生那一晚天上還有聲音說話呢,他受洗的時候也是如此,同樣的事在中國的民間傳說裏更是多得不得了,憑什麽就不能是真的了?再說了,你自己不是也聽到了?”

小瑞最後這句話確實讓我心裏一動,再不可思議的事如果已經出現在你的麵前,那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接受而不是質疑,我說:“好吧,那麽,接下來告訴我三生到底是什麽?”

這句話我問得小心翼翼,我可還記得小瑞問我是不是吃過三生時一臉絕望的神情,這讓我心裏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所以我得抓緊時間問出這裏麵的秘密來。

小瑞拿著我的臉,看得很仔細,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連我頭上又多少根頭發都在數了一遍,終於她長長的籲了一口氣,說:“沒事,一定是我看錯了。”

這幅樣子也實在是太假了,不過不管我怎麽死纏爛打,小瑞就是一口咬定是她看錯了,至於那個疤痕女和她的關係以及她聽到那個聲音說了些什麽,她死活也不說,至於最關鍵的為什麽她會覺得我根本就不應該聽到那個聲音的說話,就更是不肯說了,就算我生氣發火了也沒用,她照樣嘻嘻哈哈的不時踢我一腳捶我一拳,讓我生不起氣來,最後隻能無奈的投降,尋思著還是以後再慢慢的從她那裏套出來吧。

我對小瑞說:“現在姍姍的碎片已經被楊子江帶走了,我怎麽出去?”疤痕女還算是講信用的人,在臨走前告訴了我那個村子的地址所在,不過我估計這和那個聲音有關,因為先前她還是和附體在小瑞身上的那個家夥一樣,一說到那個地方就一臉猶豫,現在卻回答得如此爽快,甚至好像還生怕我不肯去似的,我可不覺得那真是為了什麽救命之恩,不過到底是什麽原因現在並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怎麽出去找那個村子。(href=";末世之黑暗召喚師)

小瑞說:“這個你包在我身上,你帶我去找那張臉,回頭我就帶你出去。”

我大為驚訝:“我怎麽出去?”

小瑞揮一揮手:“總之姐姐肯定會帶你出去,舍不得讓你死。”

我記起在小廟裏她對我說的話,似乎確實可以讓我安全離開,隻不過小瑞說這裏麵有一個秘密,我心想現在秘密真不值錢,到處都是,但有了小瑞這句話,我心裏也就放鬆了下來。小瑞看了我一眼,說:“好,我們一起去那個地方吧。”

那個聲音告訴我讓我去一個地方找一張臉,這話聽著有些玄,我心想那個地方該不會有什麽人皮麵具這種惡心的東西在吧,再加上小瑞剛才說的,按照那個聲音的指示去做有可能會得到莫大的好處,當然也很有可能會陷入困境,這讓我心裏更加猶豫起來,想了想,說:“要是不聽那個聲音的安排去做,會怎麽樣?”

小瑞淡淡的說:“很簡單啊,說不定某天早上醒來你就會發現自己身上少了點什麽東西,比如說你的**。”見我一臉的懷疑,又嘻嘻一笑,說:“當然也可能會多出來一根。”

對於這樣的女流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應對,隻好在心裏自認倒黴,反正無法獲知答案的謎團已經很多,也不在乎再多一個,不過看小瑞的樣子是不管如何都要去那個地方看看的,我想著一會出去還需要她的幫忙,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她的要求。(href=";無厘紅塵)

那個地方不算很遠,事實上我和小瑞前不久還在那裏待過,那個地方是劉婆婆的家,隻不過按照聲音的指示,我們還得這裏摸摸那裏按按,似乎是在處理什麽機關。一番折騰之後,突然前廳傳來一陣嘎達嘎達的響聲,好像軸承在轉動,我和小瑞急忙衝了過去,看到原本是我分身坐著的那張太師椅下麵,已經出現了一個地道,遠遠看去洞口黑乎乎的,也不知道下麵是什麽。

小瑞動作比我快,搶先一步就躥了過去,我隻好硬著頭皮也跟在後麵,看到裏麵黑乎乎的,看著倒像是口井,而且透著股涼氣,給人陰森森的感覺。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小瑞一把推開太師椅,低頭找了塊石頭往下一扔,側著耳朵聽了聽,然後從身上的背包裏開始拿出長繩。

我嚇了一跳,說:“你要下去?”

小瑞很奇怪的看著我,說:“是呀,不然我拿繩子幹什麽?”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手裏的動作。

我說:“你就不怕下麵埋著個死人?或者有張人皮麵具什麽的?”我絞盡腦汁的想著各種理由試圖阻止她下去,畢竟那個聲音說的話太過於古怪,而且這裏麵居然也有一口藏在地下的井,這就更奇怪了,沒有人會好好的挖一口井然後再做個機關把它遮掩起來,這裏麵指不定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呢。

小瑞白了我一眼,說:“你對我說這個還不如告訴我下麵有隻毛毛蟲,這樣我說不定還會覺得有點惡心。(href=";鬥破蒼穹續集:王者之途)”

既然無法阻止她下去,我也就無話可說了,可是要我看著小瑞去一個可能存有危險的地方,我又實在做不到,讓我代替她下去就更不可能了,心裏頓時糾結起來。小瑞看了我一眼,哈哈一笑,說:“接著。”然後將繩子的一頭扔給了我,也不等我拽緊,自己馬上就拿著另一頭跳了下去。

我被嚇了一跳,心裏大罵了一句,這可是跳下去不是順著繩子滑下去,這力道我可不一定受得住,罵歸罵,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把繩子往腰上纏了起來,但想象中巨大的下墜之力並沒有傳來,我心裏一沉,心想該不會是有事了吧,急忙跑到井口,看到小瑞雙腿橫劈正撐在井壁上,仰著頭對我哈哈大笑。

我沒好氣的說了聲:“你想嚇死人啊。”

小瑞伸了伸舌頭,嘻嘻一笑,說:“對不起啊,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乎我。”然後又爬上井口,將繩子放到盡頭,不等我說什麽就搶先順著繩子滑了下去,剩下我一個人在上麵提心吊膽。

很快我覺得繩子突然一緊,接著又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好像下麵的小瑞在做著什麽劇烈的運動,我嚇了一跳,急忙大叫幾聲,下麵傳來小瑞的回應,不過因為有回聲有些聽不太清楚,我在井口喊了幾句,小瑞大聲說:“你也下來,快點!”

聽她這麽一說我知道下麵肯定沒危險,而且她肯定發現了什麽東西,想了想我將繩子從腰間解下來綁在太師椅上麵,反正這張太師椅挺大挺結實,完全可以卡在井口,我順著繩子慢慢往下滑,小瑞一直用手電往上照,看到我的身影就不住催促:“快點快點,這麽慢,和女人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井底,我還沒緩口氣,小瑞就迫不及待的拉起我的手,說:“你看這裏。”

順著她的手,我看到井底其實很寬敞,嚴格來說應該不是井,倒像是地下室,在小瑞手指的前方,有一堵巨大的牆,牆上有一副畫,也不知道是用什麽顏料塗上去的,雖然色彩很單調,但給人的感覺很古樸原始,似乎已經有不少的年頭。

畫上畫的是一個人,也看不出是男是女,身上掛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手上拿著一把類似寶劍的東西,但又和常見的寶劍不同,劍尖部分往四方同時彎下,上麵放著一個圓圓的珠子,整個東西的感覺有點像是噴泉上的風水球,但我們誰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

順著圖畫往上看,在頭部位置發現了一張銀色的麵具,小瑞說:“我試過了,一個人拿不下來,你幫我。”

我這才明白那時感覺到繩子被拉緊是因為小瑞又重新爬上了繩子並試圖將那麵麵具拿下來,隻不過似乎麵具鑲嵌得比較牢固,所以最後無功而返隻好將我也一起叫了下來。

石壁上的畫像身體和四肢部分都是用顏料直接畫出來的,隻有臉部多了一張麵具,好像作畫的人不願讓人看到麵具下主人的臉,也怪不得小瑞非要說把那張麵具給拿下來,想起那個聲音對我說的話,連我這樣謹慎的人也不禁怦然心動了。

繩子在地下室的中間,而石壁卻再最邊上,小瑞根本就碰不到那個麵具,就算是把繩子**起來這麽短的時間裏也很難快速準確的把麵具拿下,更何況這麵具看樣子還鑲嵌得很牢,不過現在我們有兩個人在,而且繩子也足夠的長,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小瑞的力氣比我大,她爬上繩子,然後由我在下麵拉著繩子的另一端,慢慢的靠近那個麵具,盡管我在下麵也是兩臂酸疼,但起碼可以讓小瑞在半空中保持住身形,更利於發力,小瑞將繩子在右腿上纏了纏,又用兩腿夾緊了,然後雙手抓住麵具,猛一發力,隻聽“啪”的一聲響,那張麵具就被小瑞拿了下來。

我心裏一鬆,就在這時,聽到小瑞“咦”了一聲,我心裏馬上一緊,說:“怎麽了?”

小瑞說:“你自己看。”說著將手電對準了石壁,我順著光亮看去,發現那張麵具之下,石壁上這個人的臉部是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有。

我心想搞什麽鬼,又說找到那張臉,又給我看一個什麽五官都沒有的畫像,這讓我去哪裏找?總不成這就是《老宅》裏無臉人的真正含義吧,可我愣是沒想明白這樣有什麽意義。

我在下麵胡思亂想,小瑞已經順著繩子滑了下來,將麵具拿在手上仔細看了看,說:“好像是純金打造,估計值點錢。”

我從她手中拿過麵具,觸手一片冰涼,摸上去也十分光滑,麵具製作得十分精美,打磨得很薄,所以雖然是純金打造但並不顯得十分沉重,麵具上人物的五官輪廓分明,隻是在井底雖然有手電,但四周黑暗的環境總不太方便仔細端詳,我看了看麵具又看了看石壁上的畫像,說:“還是上去吧,把麵具也帶上。”

小瑞點了點頭,我順手把麵具遞了給她,小瑞接了過來從肩頭往身後的背包裏一放,突然之間我一愣,說:“等一下!”

小瑞愣了一會,說:“怎麽了?”

我重新拿起那張麵具,放在小瑞腦袋旁邊,仔細的對比起來,終於我肯定剛才看到的不是錯覺,這張麵具如果仔細看,其實很像小瑞的樣子。

我把自己的發現和小瑞一說,她也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麵具,甚至還往自己臉上戴了戴,說:“不舒服。”

我也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來,說:“那上去吧。”

這次卻是小瑞對我喊了聲“等一下”,我疑惑的看著她,小瑞也直直的看著我,我心裏突然一動,小瑞幾乎就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既然麵具很像她,那也就是很像我。我伸出手去接過麵具,小心翼翼的戴在臉上。

所有的角度無不吻合,舒適得仿佛是為我量身定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