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楚江山(三)

那些小孩子被解救回來之後,因為要登報尋找孩子的親身父母,所以就暫時的將這些孩子放在了一個小醫院裏,雇了幾個奶媽,由一些護士幫著照看,但就在第二天早晨,就發現有幾個孩子失蹤了,而前天晚上屋子裏的人卻沒有絲毫的察覺。(href=";情深如許)楚江山當時因為破獲了這件案子,得到了上級的誇獎,這時再次發生這種情況,立時勃然大怒,但他沒有向外界透漏半點信息,甚至連上級的報告也沒有寫,隻是一邊封鎖消息,一邊責令手下全力搜索,但接連兩天,什麽線索也沒找到。

就在楚江山一籌莫展覺得已經隱瞞不住,準備向上級匯報的時候,那些孩子又突然的出現在了原先的屋子裏,和失蹤時候一樣,還是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麽出現的,天一亮就發現他們一個個都躺在了自己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頭上的那些圖案都不見了。

楚江山一邊和我說著這些話,一邊皺著眉頭,偶爾看著地麵發呆,顯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能調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也是聽得心裏無比的震驚,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似乎所有的事都圍繞著這個奇怪的圖案,石室裏的壁畫,王子華的頭上,甚至曼巴神蛇也和這個圖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href=";元徵宮詞)

“這些圖案到底是什麽鬼東西?”王子華聽楚江山說起這些秘聞,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忍不住插口問話。

楚江山抬起頭:“雖然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當年那件事是誰做的,但最後卻終於還是被我查到了這個圖案所代表的意思。”他笑著對我們說這些話,一雙眼睛卻盯著我看,我看著他的笑容,總覺得裏麵帶著一絲詭異,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害怕,急忙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將頭扭向一邊,但就在扭頭的這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一邊的畢通雖然臉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楚江山,裏麵露出的滿是貪婪和嫉妒。

麵對我們追問的眼神,楚江山卻不繼續說下去,隻是向後招了招手,那個司機立刻向前走了一步,楚江山看了看王子華,說:“你帶他下去休息吧,我一會給他治療。”

司機往前走了一步,王子華大叫一聲:“靠,說到這裏就不說了,你又不是絡寫手!”

楚江山卻不理他,那個司機走到王子華身邊,雖然他的個頭沒有王子華高大,但身邊卻跟著好幾條眼鏡蛇,王子華反抗不得,隻好乖乖的跟著他走進房間,臨走前回頭對我說:“阿瑞,自己小心。(href=";封神英雄榜]師弟,你別跑)”

我點了點頭,示意我知道,讓他自己要小心一些,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王子華明白我的意思,也點了點頭就跟著司機往裏走去,臨走前我還聽他嘴裏不停的輕聲嘟囔,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等司機和王子華進了房間,楚江山又對畢通和王文生道:“你們兩個也出去,不要進來。”隨著他說這些話,他身邊的眼鏡蛇立刻就轉身對著兩人,仿佛在監督一般,王文生倒沒什麽,乖乖的就走了出去,畢通卻是微微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楚江山,說了聲“是”,然後才轉身走出去,臨走時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他的眼神裏似乎帶著點什麽東西,隻是我完全看不明白。

等兩人都走出去了,楚江山才看著我,歎了口氣,說:“其實這件事,你真的做好了,隻怕也會得到很多的好處。現在,我可以和你說說那些圖案了。(href=";嫁給總裁不好玩)”

我平靜的看著他,說:“我也正好有許多問題想要問一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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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所房子裏出來,汽車一路往前行駛,我坐在副駕駛室的位置上,渾身的不自在,司機專心的開著車,他的座位邊上盤著一條眼鏡蛇,正昂著頭對我吐信,我現在是切身體會到了那天王子華的痛苦。

畢通坐在汽車的後排,我從後視鏡裏看到他一臉的平靜,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在休息,偶爾睜開雙眼往我這裏一瞟,我依稀看見他眼睛裏藏著一絲什麽東西,但司機擺明了是在監視我們,有話也無法交流溝通。

我看著路標,汽車已經開出了我們原先所在的城市,漸漸的往西駛去,我料想楚江山所說的石室應該是在深山之中,否則早就被人發現了,因此見汽車越行越是偏遠,也不覺得奇怪,反正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加上我有點輕微的暈車,於是幹脆也閉上眼睛休息,隻是想想身邊還盤著一條眼鏡蛇,卻怎麽也睡不踏實。(href=";終須再見)

路漸漸的顛簸了起來,終於汽車停了下來,司機冷冷的說了聲:“下車。”我睜開眼來,天色已經昏暗,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隻看到眼前都是大山,汽車到了這裏已經無法行駛,司機下了車,那條眼鏡蛇嗖了一聲鑽進他的口袋,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

畢通也跟著下了車,說:“現在就走?要不在車裏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司機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轉身對我說道:“走吧,到了晚上,這裏有野獸出沒,會很危險。”

我心想最厲害的野獸就在你身上,其餘的再多來一些也無所謂,但終究隻能是在心裏想想,看他往前走去,連忙就跟了上來,畢通見無人理他,也隻得悻悻的跟在後麵。

山上根本就沒有路,我們隻是跟在司機的後麵盲目的往前走,地勢越來越是陡峭,加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一路都是跌跌撞撞,我本來以為司機對這個應該很熟悉,但看他的樣子顯然這條路也走得不多,並不比我們輕鬆多少,我因為這些日子和肖劍飛在格細寨那邊沒少走山路,雖然有點吃力,但還勉強能撐下來,畢通跟在我後麵,卻不停的呼呼喘氣,看樣子已經快累得不行了。

周圍的氣溫漸漸降了下來,但我的身上已經全部被汗水浸濕了,天色越來越暗,不時可以聽到山裏不知什麽野獸發出的叫聲,我也是手腳發軟,再也走不動半步,正要開口讓司機稍微休息一下,隻聽司機低低說了一聲:“到了。”

我本來已經累得不行了,這時聽說已經到了目的地,馬上來了精神,往前湊上去看,就在這時,畢通迅捷無比的從我身後衝了上來,站在我身前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的目的地,我站在他的旁邊,雖然是黑暗之中,也看到他的眼中發出一種異樣的光來,仿佛見到了他夢寐以求魂牽夢縈的情人一般。

我扭轉頭,眼前還是一片黑乎乎的森林,看不出和前麵我們所走的的有什麽區別,畢通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司機冷冷的哼了一聲,我看到畢通的身子突然一僵,呆了呆,終於還是退了回來。司機冷冷的道:“這裏連我都不能進去。”說完就閉口不再說什麽,但言下之意卻很明顯:既然我都不能進去,你畢通就更不用說了。

司機毫不給畢通留情麵,而畢通卻不知為了什麽根本不敢發火,現場的局麵一下子冷了起來,我連忙咳嗽幾聲打破這個僵局,畢竟韻韻還在畢通的手裏,雖然我極度不喜歡這個人,但有時候也不得不幫著他找個台階下下。

我問:“就是這個地方?”

司機點點頭,他對我雖然也是一樣的冷淡,但起碼還算客氣,至少還不會讓我太過難堪,可能是楚江山對他特別叮囑過的原因吧。

司機說:“這裏我們誰也不能進去,你隻要往前筆直的走,大約半小時就能看到三棵排列成三角形的大樹。”說到這裏,又特意的強調了一下:“是很大的樹。”

司機仔細的對我說著具體的路線,我一邊聽一邊記,畢通站在我的身邊,雖然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他也在認真的聽,而且聽得比我更要認真。

好不容易司機才說完話,其實他說的最多的是如何開啟進入石室的機關,他反複說了幾遍,又讓我複述了一次,核對無誤之後才點了點頭,遞給我一個手電,說:“你可以走了。”

我打開手電,說:“等等,我找根棍子,萬一有什麽毒蛇猛獸也好抵擋一陣。”

司機搖搖頭:“你放心,走進這個地方,就再也沒有任何野獸,除非裏麵的人願意。”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一種崇拜的神情。

我沒說什麽,點了點頭,對畢通說了聲再見,邁步往前麵走了進去,走得幾步遠,依稀聽到司機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哼,你記得再多有什麽用?”

我轉過身去,司機和畢通已經不見了,想來也已經走下了山,他們兩人沒帶手電,也不知道這一路如何下去,我不知道司機那句話是說給我還是說給畢通聽的,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深山之中隻有我一個人,雖然遠處不時響起野獸的叫聲,但身邊卻靜悄悄的,我照著手電,大步往前走去,尋找司機對我說的那三棵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