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天機II(二)

我又忍不住叫了起來,不用他再說什麽我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作為史上最聞名的埃及法老,伴隨著神秘的法老詛咒而聞名於世的還有他的死因之謎。(href=";武道丹尊)1968年 英國利物浦大學的研究人員曾經給這位法老的木乃伊進行x光透視,發現在死者的腦腔中有一塊曾移位的骨頭 而在後腦勺處有一片頗似血凝塊的陰影,研究小組的哈裏森博士稱:這團陰影邊緣並無異常 但事實上可能是由該部位的一次腦膜內出血造成的。當時有專家稱這次內出血大概是後腦遭到重擊的結果,沒想到曆史的真相卻是一個誰也不知道的試驗。

我實在無法相信我所聽到的這些,野人又繼續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組織漸漸的開始分裂,有少數人開始與外界接觸,這些人對人體的認識已經遠遠超過了當時的水準,所以一出現就立刻引起了轟動,這樣的人太多太多了,有一個,你應該知道。”

我忍不住問:“誰?”

野人這次沒有怪我亂插嘴,道:“這個人出現在古代的中國,他的外科手術水平,哪怕現在的科學技術也趕不上,隻可惜最後死在了獄中,而他寫下的醫術也沒能流傳下來。”

我終於想起了這個人是誰,作為曆史上最偉大的醫學家之一,他的師承一直是一個謎,遍翻所有資料也找不到他師承何處,但他的醫學水平卻得到了當時的公認,《三國誌》《後漢書》都曾經說他“曉養性之術,時人以為年且百歲而貌有壯容”,“又精方藥,其療疾,合湯不過數種,心解分劑,不複稱量,煮熟便飲,語其節度,舍去輒愈”,“若當針,亦不過一、兩處,下針言,‘當引某許,若至,語人’,病者言‘已到’,應便拔針,病亦行差”,“刳剖腹背,抽割積聚”、“斷腸滴洗”,尤其是他創造的麻沸散,更是開創了全身麻醉之先例。後來他為了給曹操治病,要求將他的頭剖開,結果曹操疑心他有心要害自己的性命,因此將他殺害於獄中。

一想到曹操,我突然心中一動,難道說那些碎片的秘密,曹操就是從這個人口中得知的?更或者,這個人被害的真正原因根本就不是官方記載的那樣,而是而那些碎片有關?

我很想問問野人知不知道那些碎片的來曆,更想問問曹操和帕胡的關係,對於那副壁畫上的內容,我一直沒法忘記,但想了想我終於還是沒有開口詢問,或許是覺得在這個時候藏拙更是明智之舉,而且我現在已經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震驚了,一連串的秘聞,卻原來都和一個神秘的組織有關,我呆了很長時間,問:“這個組織,這些人,到底是些什麽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太多的科幻小說,我心裏竟隱隱的覺得這些人應該是外星人,事實上,在中國古代各種書籍中,有很多神秘事件的描寫和現在人所看到的ufo很相近,盡管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我相信外星人應該是和地球人有著接觸的,或許他們就在我們的身邊,隻是我們沒有發覺而已。想到這裏,突然一個古怪的念頭出現在我的心裏:這個野人,擁有如此驚人的能力,會不會他就是外星人?曆史上那些偉人,他們的成功除了本身的努力和機遇之外,總有著一些在世人看來難以解釋的神秘,難道說……

我有些不敢想象下去,看向野人的眼神也有些不同,野人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看著我,道:“你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還真是多,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麽外星人,他們也不是。(href=";丫頭,你被算計了)”

我“哦”了一聲,沒再繼續想下去,突然腦子一閃:野人怎麽會知道我心裏想什麽?

野人看著我,道:“你也發現了?”

我點了點頭,野人道:“以前那些人,隻知道如何控製別人的思想,可是,這一切都不夠,要完全控製住一個人,最好能知道對方腦子裏想什麽。”

我點了點頭:“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野人道:“組織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投入無數的精力和人力,最後終於成功解決了這個難題。”

盡管這一切聽起來仿佛是一個小說,但每一件事卻又都合情合理,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問:“你……你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個能力?”

也不怪我會如此震驚,一個人如果真的掌握了這項能力,隻要他走到社會中去,絕對會引起一場極大的**,倘若這個人天性邪惡,那麽帶來的影響隻怕要遠勝那些所謂的恐怖組織。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野人搖了搖頭,道:“當這個難題解決的時候,解決方案卻突然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3個人。(href=";謀權紅顏)”

“你說什麽?!”我忍不住跳了起來,如此重要的一項研究成果,最後卻被人偷了出來,我腦子飛快的搜索著近代各種傑出人物的相關資料,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人是和野人口中所說的這些相符合。

就在這時,野人突然大聲的咳嗽了起來,咳嗽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急忙伸手去扶他,野人往後縮了縮躲開我的手,低聲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燭光之下,我看見野人的臉色異常蒼白,又想伸出手去拭拭他的額頭,野人卻仿佛見到了鬼似的一聲大叫,我隻好悻悻的將手收回,隻聽野人又低聲道:“不要碰我,我控製不住了。”

我聞言一愣:“你說什麽?”

野人的身子緊緊地蜷縮在一起,不住的發抖,仿佛身上很冷,又仿佛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聲音也越來越低,我隻聽他說道:“來不及了,那些人還不滿足,可是那些方法是行不通的,不行的,不行的!”

對於野人身上的變化,我束手無策,他又不讓我碰他,而且就算他允許我碰到他的身體,我也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我對於一般的護理知識是半點也不會。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眼前又是一亮,無數的畫麵又出現了。

這次的畫麵更加雜亂無章,有很多隻是一些風景,有些我還能認得,比如有一次畫麵上的風景就和偉人的故鄉韶山衝很像,雖然我從未去過那個地方,但各種宣傳片看得多了,我多少還能認出一些,有些畫麵又仿佛是在國外,更多的畫麵則是我完全明白不了了。(href=";愛麗絲學園之公主的騎)就在這時,我突然又在畫麵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我緊緊的盯著她,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會錯過,沒錯,就是她,我肯定不會看錯。

我什麽都顧不得了,大聲的問野人:“為什麽她也會在這裏?”

野人卻沒有回答我,隻是在石機上不停的顫抖著,口中發出一些我聽不明白的話。

我呆呆的看著這個人,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我心頭浮起,這個人,我敬她愛她,可是她卻給我留下了太多的謎題,而隨著事情的漸漸清晰,我才發現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她有關,我呆呆的看著畫麵上的她,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媽!”

畫麵上的這個人,從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沒有肯定我絕對沒有看錯,她就是我的母親,隻是我不知道她和這件事到底有著什麽不能讓我知道的關係,也不知道為什麽野人的腦子裏居然會有母親的存在,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我能看到的這些東西,都是因為野人的原因,他想讓我看到,我就看到了。想起臨行前楚江山告訴我的話,我心裏突然一驚:難道眼前這個人……

我沒敢想下去,哪怕我現在對著這個人的畫麵喊她一聲“媽”,哪怕我看過了她寫的那些日記,可我還是沒有忘記那個催眠世界,我相信即便在虛幻,那裏也還是有真實影子的存在,眼前的這個野人,和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我在胡思亂想著,突然眼前仿佛一暗,那些畫麵突然就消失不見了,緊接著石機上的野人低低的哼了一聲,低聲道:“我……我又控製不住了。”

我追問道:“你說什麽?”

野人無聲的苦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來不及了,那些人都是錯的,沒有天機,根本就做不到。”

我聽野人說道“天機”,才想起此來的目的,連忙問:“什麽是天機?天機在哪裏?”

野人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低,但堅持不要我去扶他,低低的道:“他們拿走的就是天機。沒有天機,什麽都做不成的。”

我聽得莫名其妙,大聲問:“你到底在說什麽?”

野人卻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隻顧自己說著自己的話,這次我也覺察出情況的嚴重了,正準備不顧一切的去扶住他,野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阻止他們,你一定要阻止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重來一次!”

野人抓住我的手漸漸的鬆了開來,我感覺到他的身軀漸漸變冷,我知道,他終於還是走了,盡管我和他認識時間不長,但這一刻我心中卻突然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傷,仿佛失去的是一個親人,而伴隨著我的傷心的,更多的卻是震驚,我想起了母親日記裏寫的那句話:不要讓他們再來一次!

我一直不知道母親日記裏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現在又從野人的口中聽到了而相同的話,“他們”到底是誰?母親到底是誰?野人到底是誰?我的父親到底是誰?我又是誰?一時間太多太多的疑問湧上腦中,仿佛無數的石頭堆在我的胸口,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緩過神來,這些問題不是我在這裏就能想清楚的,眼前最重要的,或許應該是安葬了野人的屍體,楚江山是讓我來尋找天機的,隻有他才可以讓我堂堂正正的回到人群中去;畢通也是要我來尋找天機的,疤痕女還在他的手中,盡管現在他和楚江山在一起,但楚江山明顯的並不信任他,隻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唯一知道天機下落的野人已經死了,而天機在哪裏,再也沒有人知道,除了當初帶走他的那三個人。這三個人帶走了天機,卻給我留下了一堆的謎題和一條死路。

這間石室很大,我卻找不到可以安葬野人的地方,就算我想將他火化了也不可能,因為沒有足夠的木材。我隻能先將他的屍體放在石機上,然後拿上蠟燭在石室中仔細的搜尋,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留下,至少可以先拿去應付一下楚江山。這裏沒有什麽野獸,估計屍體放在這裏不會被破壞,但我卻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王子華還在楚江山的手裏,疤痕女還在畢通的手裏,就算我沒有一絲把握,我也得想辦法去救他們。但最後的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我什麽都沒發現。

我拿上所有的蠟燭,除了一根以外,其餘的全部熄滅,然後往原路返回,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石機上的野人,心中突然一酸,又往回走了過去,看了看他,雖然他已經死了,但臉上的表情卻極度的不平靜,仿佛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告訴我,我想起他臨死前說的話,突然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他和母親一樣,都給我留下了一句難解的話,隻不過母親的這句話是留給父親的,而野人的話卻是留給我的,我不知道這中間到底隱藏了什麽事,但直接告訴我,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什麽聯係。

我隻覺得手上突然一疼,接著眼前一亮,然後馬上就又陷入了黑暗之中,我甩了甩手,剛才想問題想得入了神,以致蠟燭熄滅了才覺察出來,我記得看過野人從身上掏出打火機點燃蠟燭,於是雙手合十向他拜了拜,伸手在他口袋裏摸了摸,果然有一個打火機,掏出來點亮蠟燭,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又放還到他的口袋裏,我原本想將這個打火機帶走的,想起這是野人身上唯一的東西,最後還是將它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