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機II(三)
自從上次在格細寨的地下石室遇險之後,王子華就一直要求我也學會抽煙,最少身上也要帶幾個打火機,隻是我最終還是沒有學會抽煙,也一直沒有養成帶打火機的習慣,沒想到這次真的又碰到需要打火機的時候了,想到王子華,我心裏一陣溫暖,畢竟他是現在難得真心對我我的人,但想到所發生的事,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傷心。(href=";庶女妖嬈:媚骨生春)
我看了屍體一眼,正要轉身離去,突然腦中一閃:野人曾經對我說過,這間石室有些東西,讓我自己慢慢的看,很多問題就會都明白,剛才因為傷心他的逝世竟然忘記了他曾經說過的話。
在我剛進入地道的時候,我發現牆上似乎刻著很多的細紋,這時在燭光之下,我終於看清楚了那些細紋是什麽東西:這個地下通道和當初在格細寨時的幾乎一模一樣,牆上也都是各種人物的肖像,隻不過格細寨那邊的地下石室的壁畫是用顏料畫上去的,而這間地下通道石壁上的人物卻是雕刻出來的,我那會觸摸到的那些細紋,就是這些浮雕的刻線。
我拿著蠟燭,一幅一幅的看下去,這些浮雕的內容,有些是我很熟悉的,野人還沒死的時候,我曾經在他身邊看到過,後來他也曾跟我解釋過這些東西;有些卻是我所不熟悉的,浮雕上的人物從外形上看頗有歐洲人的相貌特征,我一幅一幅的看下去,野人說看了這些我就能明白很多東西,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出什麽東西來。(href=";千億婚約,總裁我不嫁)
突然我停住腳步,被眼前的一副浮雕給吸引住,這幅浮雕並沒有什麽特別出奇的地方,隻是一個小孩子躺在**,邊上一個人在他的頭部插了很多的針管,仿佛是在給他動什麽手術,這幅浮雕之所以能吸引我,是因為我想起在格細寨那個地下石室的壁畫上,我依稀也曾經看過這樣一幅畫麵,我呆了呆,想不出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於是繼續往下看了下去。
下一幅浮雕上的人物讓我愣了一愣,也和我在格細寨那裏看到的一樣,是那個留著一撇小胡子的矮個子德國人,手上正行著一個納粹禮,在他的前方,是無數同樣行著納粹禮的軍人,這些曆史都是我早就知道了的,我想不明白野人讓我看這些東西有什麽用意,所以略微看了一眼就要往下看去,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有什麽地方很不對勁,於是收回腳步,將蠟燭往前湊了湊,仔細的研究起這幅浮雕,10分鍾之後,終於被我發現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href=";青樓第一皇妃)
在這幅浮雕的下方,刻著一行字:1910年10月。眾所周知的是希特勒上台的時間是1933年,如果這個時間是製作浮雕時日期,怎麽可能會預言到23年後才能發生的事?我的腦子一下子不夠用了,想起楚江山臨行前說的話,說這裏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心裏突然浮起一種荒謬的感覺,這種見鬼的神秘事情居然會讓我碰上,如果是在以前,我會求之不得,正好作為我寫作的題材,可是現在我所有的朋友不是莫名其妙的失蹤就是被人綁架,而我卻道現在還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原因,這個見鬼的德國佬,我才不信我和他會有什麽關係。
再看下去,果然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物肖像,正和格細寨地下石室一樣,這次我看到的是那位偉人的浮雕,我匆匆一瞥,就拿著蠟燭開始搜索這幅浮雕,果然在浮雕的右下角我看到一行字,寫著:1944年。我知道1944年正是抗日戰爭時期,但浮雕上的內容顯示的卻應該是1949年以後才能看到的場麵。一瞬間我出了一身冷汗,我不信野人會無聊到故意把時間弄錯,這對他根本就沒什麽好處,唯一的解釋就是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可以預見未來的先知。(href=";惟我神尊)
我站在浮雕前發呆,就在這時,突然“呯”的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仿佛是什麽東西敲在石壁上一樣,我被嚇了一跳,這個地方隻有野人一個人存在,現在他已經死了,我聽到的應該不可能再是幻覺,我仔細側了側耳,隻聽得又是“呯”的一聲,聲音似乎是從前方傳過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拿上蠟燭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地下通道極長,但幸好並不像個迷宮,我還不至於有迷路的危險。走了一段時間,耳邊“呯呯”的聲音越來越響,我知道自己已經漸漸靠近這個聲音的來源了,一顆心劇烈的跳動,連手掌心也出了不少冷汗。
又走得幾步,拐了一個彎,突然發現前麵拐彎處透出點微微的亮光,耳邊聽到一個人在不停的喘氣,這喘氣聲在地下通道裏聽來卻變得異常的響亮,我緊緊的捏住拳頭,屏住呼吸,貼著牆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去,就在這時,突然裏麵的亮光一暗,我心中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對方必定也發現了我的存在,正要將手中的蠟燭吹滅,隻覺得麵前風聲有異,似乎有一個人從我麵前跑了出去。
這時我也顧不得跑過去的是什麽東西,伸手一把抓了過去,隻覺得這一下似乎抓住了一個人的手,同時聽得一個人一聲悶哼,但他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我手上的蠟燭已經被這個人帶起的風給熄滅了,黑暗之中我又認不得路,因此不敢繼續追上去,隻聽那個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雖然是在黑暗之中,但那個人卻似乎對這裏極為熟悉,即使不用蠟燭也能跑了出去。(href=";九焰至尊)
蠟燭已經熄滅,眼前一片漆黑,我小心翼翼的摸進剛才那個人所在的地方,腳底下似乎踩到一些細碎的小石子,這個地下通道鋪得極為平整,絕沒有什麽小石頭隨處亂堆放,我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摸了摸,果然是一些碎石,想來是剛才那個人從石壁上敲打下來的。
我繼續在地上摸索著,忽然手碰到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的東西,心中一陣狂喜,一把抓住摸索了一下,果然是一個打火機,應該是剛才那個人留下的,這時也想不了那麽多,我點燃蠟燭,見地上果然都是些碎石,還有一把鐵錘,顯然剛才那個人確實在敲打著石壁,我抬頭往石壁上看去,眼前所見,讓我忍不住“啊”了一聲。
通道兩側的石壁上還是雕刻著一幅幅的浮雕,但在我麵前的幾幅卻已經被人破壞得差不多了,顯然是被剛才那個人打掉的,但因為我的突然到來令他倉惶逃跑,有些地方便不完整的保留下來了一些。我湊上前去,石壁上雕刻著一個人的身體,頭部已經被破壞,看不清什麽樣子,但他的背後卻長了一對翅膀,我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這個人的頭上也有一個光環,那就是西方基督教裏的天使了,當然如果王子華在這裏,肯定稱之為“鳥人”。
想到王子華,我心裏不由得一陣黯然,他雖然和我認識時間不長,但確確實實的是把我當成了好朋友,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收斂心神仔細的檢查著這些被破壞的浮雕,絕大部分內容都已經被破壞得看不出什麽東西,除了那一個殘留的“鳥人”像,就隻看到邊上的兩個字,一個是“大”,一個是“國”,我想了想,理不出什麽頭緒,往前麵一幅浮雕看去,雖然保存得很完整,但卻看不出什麽東西來。
我放棄了探尋那個人為什麽要破壞這幅浮雕的想法,漫無目的的往下麵的浮雕看去,尤其注意那些浮雕上的時間,想看看製作這些浮雕的人是不是真的如我想象的一般具有神奇的預言能力。
石室極大,一時半會也看不了那麽多,而且從時間來看,似乎我進來的那條通道上標示的製作時間更要靠近現在,想了想我還是轉身往回走了過去,幸好一路過來我特意留心了下通道的方向,還不至於走錯路,不多時就走到了當初看浮雕的那個地方,繼續看了下去。
後麵的幾幅浮雕我看不太明白,各種各樣的內容都有,反正看不明白,我也懶得去思考,繼續看了下去。突然一個熟悉的圖案出現在我麵前,圖案形如高山,約有半人多高,這個圖案我最熟悉不過,野人也曾經和我說過是某個組織的標誌,但更讓我震撼的卻是圖案旁邊刻著的一行字:不要讓他們再來一次!
“不要讓他們再來一次!”這句話我在母親的日記裏看到過,野人臨死前也和我說過,雖然他和我說了很多事,但我還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意思,他們是誰?是什麽事要重新來一次?
我看看時間,是我進入這裏的前幾天,想來這句話應該是野人刻上去的,我拿著蠟燭繼續向下看去,卻發現這已經是最後一幅了,我呆了呆,野人說我看了這些會明白,可是我卻更糊塗了,想了想,我終於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裏再說,不管怎麽樣,野人已經死了,孫德標要我找的天機沒有找到,或許這些具有預言功能的浮雕就是“天機”,但即便是這樣也已經沒有什麽用了,上麵記載的都是一些已經成了過往的曆史。
我走到“電梯”前,幸好“電梯”還在,至於為什麽它上升之後又降了下來,我也想不明白,或許是因為剛才那個人也是坐著這個“電梯”下來的吧,隻不過最終他沒有從這裏上去。
我摸索著走進“電梯”,借著燭光看到邊上有幾個按鈕,沒有什麽特別的標示,我胡亂按了下去,“電梯”居然真的上升了起來。
順著原路爬出,外麵已是中午十分,突然碰到光亮,我的眼睛有些受不了,閉著眼睛好一會才適應過來,睜開眼來,一隻野兔從我眼前跳過,我突然想到:剛來的時候這裏一隻野獸的影子都沒有,現在卻有野兔在我眼前跳過,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野人的原因?但這個答案已經現在已經沒人能告訴我了,或許以後也不會有。我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來到這個地方,卻帶著更多的疑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