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袁鼠鼠

何小堅強這麽一說,我也馬上來了興趣,一來是我的好奇心作祟,二來我也想看看到底怎麽才能複活一個人,萬一真的要利用這個方法來複活小瑞,那七條人命先放一邊不說,至少我總得知道具體的方法才行,封門村那裏的複活我沒具體看到,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而且估計那裏的方法對小瑞也沒用,不然她也就不會死在我麵前,所以我馬上問:“怎麽才能知道?”

何小堅強這時卻又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說:“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說。(href=";挑個王爺做夫君)”

我被他弄得心癢難當,卻又沒有絲毫辦法,隻好也跟著翻身睡覺,但哪裏能真正睡去,耳邊聽到何小堅強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心中又對他將大力金剛中指使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何小堅強說的那些話,那些怪物應該是被他除去了,隻是出來的時候太過緊張,所以我沒有察看地上是不是有屍體存在,畢竟聽何小堅強的意思,這些人不屬於死物,但也不算是完全活著的生命,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應該是介於兩者之間的一種存在,但隻要有一絲可能,我都想去看看這些怪物的屍體,不全是因為這些人曾經和我一起去過河南的風門村,盡管我已經記不清一切,但我相信我和逃命之間一定有著深厚的感情;另外一個原因則是我想看看那些麵具下究竟是些什麽。(href=";";一代天驕)

我始終無法忘記我在封門村劉婆婆家地下發現的那副壁畫,上麵是個沒有五官的臉,隻覆蓋著一張麵具,而且小瑞後來也發現落在井底的譚蕾屍體也是沒有五官的,封門村與河南的風門村如此相似,要說兩者之間沒有關聯我是絕對不相信的,更何況風門村那裏有個奇怪的殯葬習俗,就是死者下葬之後臉上都會戴上麵具,這個風俗和周圍所有村落都不同,民俗學家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村子裏的居民也說不出原因,隻說是代代相傳,既然我們幾個人在去過風門村之後都經曆了在旁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總要看看這些比我更要不幸的人身上是否有什麽對我有用的線索,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可以為他們報仇。

或許那些屍體還躺在後麵的草地上,或許已經消失不見,這是一種我不知道的存在,我不清楚它們死後會有些什麽變化,何小堅強在睡覺,我不敢一個人過去,萬一他們隻是重傷沒死或者有一隻在裝死,那對我來說冒然前行就是白白丟失自己的性命,我可不覺得他們能認出我來,也不相信我大喊一聲“我會為你報仇”他們就會放過我,畢竟這不是拍電影。(href=";時間掌控者的刀塔)

還有那個譚蕾,如果按照何小堅強所說,現在的她應該已經不再痛苦,可是那個時候的她在屋頂上做些什麽?我始終忘不了她來來回回走動仿佛尋找什麽東西的樣子,我也想知道,眼前的她是不是封門村的那個她,劉婆婆家井底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又是怎麽回事。

我睜大了眼睛,黑暗裏沒有一個人告訴我答案,或許有人,隻是他們躲著不肯讓我看見。

一夜無事,一夜無眠,等何小堅強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他的氣色好了很多,兩人匆匆遲了點早餐,我便迫不及待的問他應該如何才能知道那個需要被複活的人是誰。

何小堅強用手指了指後院的方向,說:“那間黑屋裏的那口井,那個人應該就在那裏。”

我知道他說的就是小黑屋裏的那口被遮掩起來的地下枯井,問題是那口井底的畫已經被我取了出來,結合先前所見,難道說要複活的人是小蕊?這也不對,小蕊明明就活著在我身邊,當然現在是在醫院裏。(href=";萬族王座)本來和畫上相像的人還有一個譚蕾,而且先前聽何小堅強說她在屋頂走來走去仿佛找什麽東西的樣子,我心裏一度懷疑這個要複活的人應該是譚蕾,後來何小堅強對我說了那口空井的作用我才知道自己想錯了,可是那口井底的畫已經被我拿出來了,那個人還怎麽複活?會不會就是因為我曾經動了那幅畫,所以才導致了袁鼠鼠沒有變得像那六個人一樣,現在才可以獨自在外麵行走?

我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何小堅強,他倒是不以為意,隻是說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想想也確實隻能如此,兩人沉默著往後院走去,何小堅強在前,我在後,走了一段路,前麵的何小堅強突然停下了腳步,我愣了一下,說:“怎麽了?”

何小堅強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怪,說:“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有沒有可能,其實你並沒有真正來過這座老宅,所謂取走那幅畫也隻是別人灌輸給你的一段記憶,甚至這座老宅也隻是別人讓你覺得自己曾經來過,而事實上你卻根本就沒來過。(href=";大蠱巫)”

這段話有些拗口,但我還是聽懂了,我有些沉默,不知說些什麽好,因為我知道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過了好一會,我才開口問:“如果你所說的一切屬實,那為什麽要輸入這段記憶?那個催眠我的醫生曾經說過,他的目的是想讓我分不清這個世界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我不覺得這樣一個橋段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完全可有可無。”

何小堅強看著我,說:“如果,當初設計《老宅》故事藍本的那個人,他的本意就是想有一天你可以來井底取走那幅畫呢?而那個醫生卻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就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我心中一動,何小堅強說的這些話確實有存在的可能,隻是可惜那個催眠了我的人不知在改動了哪些部分,讓我無法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應該是我在格細寨之後發生的,隻是可惜哪些當事者都 已經死亡,我也問不出來為什麽我會失去一段記憶,至於那個催眠我的醫生,我可以肯定他隻是一個分身,他非說我殺了他的妹妹,但似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一直想問我那天到底看到了什麽,而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此分析下來,或許這口井底的東西會是打破這個迷局的一條線索。

走進後院,我特意在草叢中仔細看了看,沒有發現那些怪物的屍體,自然更沒有發現那些麵具,忍不住問何小堅強:“昨天那些東西最後到底怎麽樣了?”

何小堅強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清楚,不過還是很肯定的告訴我那些東西絕對死在了自己手上,至於為什麽會消失不見,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想來他的那個師傅也沒告訴他,不清楚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還是故意隱瞞。

既然從那些怪物的屍體上找到線索的辦法已經行不通,我對於黑屋裏那口井底是否藏著東西就更加的期待起來,何小堅強很輕易的破壞了門上生了鏽的鎖,兩人打開手電走了進去,果然裏麵還是和我記憶中的一樣,我用手指出那口井的位置,何小堅強很快的就將那些鋪蓋這的青磚拿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井口來。

因為心中的期待,我很想自己第一個下去,但又害怕下麵再有一個什麽怪物,正在躊躇兩難時,何小堅強把我往身後輕輕推了推,說:“還是我下去吧,真有什麽危險我逃生的機會也比你大得多。”

我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而且我也並不擔心他會不給我看井底的東西,畢竟他也還需要我帶他去封門村,更何況經過他為了讓譚蕾脫離痛苦,寧肯放棄解決心中疑團的機會,從這點來看他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對他的好感也增強了許多,所以沒考慮就答應了。

繩子依舊係在我的腰上,何小堅強咬著手電慢慢的滑了下去,看著一點光亮從我眼前越來越小,不知怎麽的,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如果何小堅強和我在催眠世界裏一樣,明明在下麵找到了什麽東西,可是上來的時候卻隱瞞著我,那怎麽辦?我會不會像二良一樣的很快就死亡?那塊變紅的玉佩是否就預示著這件事?

越想心中就越是煩亂,我急忙收斂心神不讓自己繼續這麽想下去,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麽來,一切還是等何小堅強上來之後再說吧。我往井口看了看,依稀還能看到井底的一點光亮在晃動,何小堅強已經到了下麵開始挖掘了,以他比我更多的學識和那些亂七八糟的絕技外加一雙陰陽眼,不知道是不是能發現更多的東西。

過了好一會,繩子又晃動了起來,我知道何小堅強是準備上來了,心裏一陣激動,急忙腰上用力,好讓他能爬上來,漸漸的感覺到井底一點亮光越來越亮,何小堅強終於從井口爬了出來,我注意到他的腰上綁著一口黑色的小棺材,知道下麵終究還是有東西存在的,以我對何小堅強的了解,他肯定在下麵就已經看過了,所以一邊解開自己腰上的繩子,一邊迫不及待的問:“裏麵是什麽東西?是不是也是一張照片?上麵是誰?”

何小堅強看了我一眼,說:“你真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何小堅強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和我說些什麽,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很突兀的在屋外響起:“你們好,不知你們來我家做什麽?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袁,叫袁鼠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