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二良(一)

從父親這裏看來是得不到什麽有用的資料了,那種說要寫一本獨一無二故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僅憑這麽一句話就說我和那位先祖很像,父親也太武斷兼無聊了些,我要是有那先祖的繪畫本事,肯定不說我要寫一本獨一無二是書,而是要立誓畫盡天下美女,和唐伯虎的《八美圖》比一比。(href=";網王之永遠的櫻花)

想象隻能是想象,我還得繼續努力的構思我的小說,小蕊這個丫頭說了,隻有等我寫出一本足以打動他的恐怖小說時才能答應讓我做他的男朋友,我的生活似乎開始恢複了正常,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騷擾我,我又可以靜下來構思我的小說。

因為喝了酒,一個下午就隻是睡覺,等吃了晚飯又給小蕊發了條短信,她還是沒回我,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收到她的回複,說因為白天上班不準帶手機,到現在才看到,先向我道了歉,然後讓我在xx公園等她。

佳人有約我當然不敢掉以輕心,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衣服就往小蕊說的地方趕去。(href=";白狐校花)等我趕到時小蕊已經在門口等我了,她一看到我就問:“小外孫,新的小說想好沒?”

我嘿嘿兩聲,小蕊白了我一眼,說:“真沒出息,你就拿那麵白牆和二良來做素材不是挺好?過來,我幫你想。”

按照小蕊的理論,隻有先把自己嚇著了才能去嚇壞別人,為了烘托氣氛,她說話的語氣很低,這讓我不得不和她靠得很近才能保證自己一個字也不會漏掉,當然這是我很樂意做的事,因為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她近距離接觸了。

不得不說小蕊是個講故事的天才,她隨口說給我聽的一個故事不管是在情節設定還是氣氛營造上都遠遠要超過我以往所寫,我忍不住讚歎道:“小蕊,你真不簡單,要是你來寫恐怖小說,我估計現在一大半同類作家要餓死。”

小蕊一臉得意:“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看了這麽多鬼故事,就沒一個另我害怕的。(href=";至尊劍帝)”

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我突然嘿嘿笑了兩聲,小蕊警覺的問:“幹什麽這麽陰險?”

我摸著下巴,陰森森的說:“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就發生在這個公園裏的。”

我說的是老楚的故事,因為這個公園就是老楚出事的公園,當然沒有看過那封信的人隻會以為這是一個正常的意外,但我知道的遠比別人要多,這時就照著信上所寫把這個故事說了一遍,小蕊果然臉色有些變了。

我心中暗自得意,心想隻要再趁熱打鐵,說不定有機會溫香懷玉,於是一臉壞笑的繼續說道:“老楚死的地方就在前麵,你敢不敢去看看,說不定還能聽到噠噠聲呢。”

小蕊臉色開始變白,我正想激她一下,她已經往前走去了,正是老楚出事的那個方向,我急忙緊跟幾步,兩人很快就到了那個地方,我一把拉住小蕊止住了她的腳步,小蕊正要開口說話,我輕輕“噓”了一聲,眼睛卻緊緊盯著前麵一個人。

就在老楚出事的那個地方,我看到有個人蹲在地上,手上拿了一顆玻璃球,不停的從高處鬆手讓它掉下來,落在地上發出“噠噠噠噠”的響聲,這個人我認識,正是二良。(href=";帝凰:神醫棄妃)

二良的樣子有點怪,甚至透著一絲詭異,我本能的止住了前行的腳步,隱在一株灌木的後麵,小蕊可能也有點害怕了,緊緊拉著我的衣服小聲問:“這個人你認識啊?”

我輕聲回答:“我住的房子就是他的。”

小蕊“哦”了一聲,也不再說話,緊緊的盯著二良,我感覺到她的身體也開始瑟瑟發抖,不知道究竟是什麽讓這個小女孩害怕成這樣。

過了一會,二良慢慢站了起來,將那顆玻璃彈珠放進了口袋,插著雙手往公園的另一個出口走去,我和小蕊才終於敢從灌木後麵走出來。

我皺著眉頭說:“二良最近這幾天很反常,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小蕊卻沒有看我,一雙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二良消失的地方,一直到我喊了她好幾次才回過神來,問:“你和二良真的是好朋友?”

我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對她點了點頭以示肯定,小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低聲說:“你最好找個人給他看看。”

我“哦”了一聲:“他生病了呀,看起來也是,精神這麽差,等會我就陪他去醫院。”

小蕊輕聲罵了句“笨蛋”,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難道你沒看見?”

我一愣:“看見什麽?”

這次輪到小蕊愣住了:“你沒看到他身邊跟他玩玻璃球的那個小男孩的樣子有點古怪?老是對著我傻笑,我怕他是被什麽髒東西給附上了。”

我嚇了一跳,隻覺得全身寒毛倒豎,急忙拉著小蕊往前跑了一段路,遠遠的離開這個老楚曾經出事的地方,問:“你真看見了?”

小蕊反問:“你真沒看見?”

我點了點頭,心裏立刻想到了關於老楚的那封信上的記載,我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說:“老楚的兒子?”

小蕊顯然也同時想到了那封信,也點了點頭,然後問:“怎麽辦?”

我還能知道怎麽辦?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訴二良他見鬼了,我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二良,小蕊連忙阻止了我,說:“還記得他一定要你搬出去嗎?要不我們明天去他家看看再說。”

我采納了小蕊的建議,在我內心中也隱隱覺得這一切應該和二良的房子能扯上什麽關係,所以第二天我先去二良辦公室走了走,二良臉色憔悴,一副勞累過度的樣子。

在確定他確實是在上班之後我一出門立刻打的去了他的老房子,本來是想叫上小蕊的,她說白天上班真抽不出時間,讓我自己小心點,晚上見麵再把情況告訴她,同時不忘提醒我一定要記住那種緊張刺激的狀態,以後就帶著這樣的心去寫小說。

這個時候我當然不會去想怎麽寫小說的事,以最快的速度衝上了樓梯,打開門,眼前一片狼藉,而對麵的那堵白牆已經人砸過,表層的批灰和水泥落了一地,露出裏麵的磚塊來,在一排排砌得齊整的紅磚當中,我看到了兩塊青磚,和我在老宅子裏看到的一模一樣。

現在是快到中午的時間,盡管窗簾沒有拉開,但還有陽光能透過那些不算厚的簾布,房間裏的光線很充足,但我看著牆上的那兩塊青磚,整個人卻冷冷的,仿佛墜入了冰窟。

楊輝曾經告訴那個房地產老板,他將我老宅裏的那些青磚賣給了兩家房地產公司,當時二良還問了下知不知道另一家是誰,現在看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錯了。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會讓我們看到那些東西的原因是那塊玉佩,但現在想來恐怕不僅僅如此,母親沒有給我那塊玉佩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在這個房間的這麵牆上有人在看著我,從二良的種種表現以及今天看到他隻破壞了這麵牆的情形來看,他一早就覺得這麵牆有古怪了,既然不是玉佩的原因,那麽就隻剩下一個可能。

我緊緊盯著那麵破壞了的牆壁,在一堆紅磚中的那兩塊青磚如此顯眼,我心裏想道:原因一定就在這青磚上麵了。

盡管現在還找不到那個寫信的人,但我早就已經不再懷疑信上內容的真實性,照此分析下去,也許老楚和王強家的牆上也有這樣的青磚,我的心很亂,想給小蕊打個電話,但記起她說白天上班的時候都不準把手機帶在身邊,隻好作罷,看看時間,也快到二良下班的時候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這裏,我急忙帶上門走了出去。

臨關門時,我習慣性的往那麵牆上看了一眼,那兩塊青磚就好像是一雙眼睛,就這麽幽幽的看著我。

外麵的太陽很大,但我卻覺得身上一片冰冷,冷得無法控製的顫抖起來,二良早知道這屋子裏有古怪,為什麽還要讓我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