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十一年前(一)

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除了是那篇《狼外婆》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終於想明白了先前我看到那些緊閉的房門時為什麽會心中覺得不對勁。(href=";實習神醫)因為當時我認為那些屋子裏都埋著死人,就想賈衝一樣,甚至那天和賈衝一起迎親的人也很有可能全部都是一群死人,也就是所謂的鬼。

可是如果他們是鬼,為什麽那個老人會如此害怕姍姍?要知道姍姍可不是什麽捉鬼畫符的道士,這是現實的生活,也沒有什麽降妖伏魔的寶貝,憑什麽老人要害怕她?就算真的是姍姍天賦異稟霸氣側漏,也沒道理說隻有那個老人才害怕而賈衝他們毫無反應。我原本是以為老人因為姍姍長得像楊子江所以才害怕,這件事多半和楊子江本人有關,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隻是和楊子江有關,老人的反應不應該是恐懼,在看到姍姍和楊子江長得像的時候最多就應該是驚訝。這麽一分析,唯一的解釋就是:老人見過姍姍,而且在他的眼中姍姍是個極其可怕的人,或者說他看到了一件和姍姍有關的非常恐怖的事。

我並不認為這個老人有什麽機會出去認識姍姍,而且假如姍姍來過這裏的話,這麽小的村子也不可能瞞過其他人,從外表來看,賈衝他們的年齡都和姍姍差不多,綜合所有的分析,我覺得如果真的是姍姍來過這裏,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她還是很小的時候有人帶著她來到封門村,並且當時還發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那時賈衝他們都還沒出生或者是年齡還太小,對發生的事沒什麽印象,但是像老人這樣的成年人卻對當年的事記憶深刻,所以才會一見到姍姍就滿臉恐懼。(href=";冷酷校草)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也不一定就全對,比如要想老人能在過去二十多年的時間之後還能一眼就認出姍姍,首先就得保證姍姍在這二十幾年裏除了長高之外,外在的相貌必須毫無變化,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然而初次之外我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我所遇到的一些疑問,再加上那篇《狼外婆》的小說,我很自然的就對姍姍產生了懷疑。

我發現我又和在風門村一樣陷入了一個困局:我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似乎每個人都有秘密,似乎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許是我發呆的時間太長了,等我被姍姍喚醒的時候,我看到她滿臉的焦急之色,心裏不由一軟,心說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我急忙說:“沒事,不過我也不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麽東西,要不我們追上去再問問那個老婦人?”

姍姍臉色發白,似乎猶豫了很長時間才下定決心,說:“阿瑞,我們報警吧,就說冷月不見了。”

一句話說完她就低下了頭,但隨即又一臉無助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哀求之色,我知道她是害怕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不要說是她,就算是我也覺得這個地方充滿了詭異,我雖然也擔心冷月,但更擔心的是如果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是我如我所想的那樣不斷的重複做著已經做過很多遍的事,那我們會不會也被帶著不斷的重複去做著相同的事,比如不斷的失蹤。

冷月失蹤了,任我們喊破喉嚨也聽不到回應,整個村子都不見有人出來,或許這裏本來就沒有什麽人。既然如此,會不會下一個失蹤的人就是我?

考慮了很長時間,我不得不放棄對冷月的尋找,帶著愧疚和姍姍離開了封門村,找最近的派出所報了案。

以我的經驗,如果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對警察說,他們多半會覺得我們是在開玩笑,沒給我們治罪算是客氣的了,所以照我的打算是想說我們三個來探險,然後不知怎麽的就走散了,無奈之下才來報警,但姍姍不同意,說這樣不利於警察破案,無奈之下我隻好隨她自己說去。(href=";風流神仙混官場)

果然警察以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們,說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我們說的那個地方他們也去過,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村子,言下之意我們完全是在拿國家力量開玩笑,盡管最後依然立了案,但看樣子估計也不會真去派人尋找,因為他們壓根就不信姍姍的話。姍姍站起身怒氣衝衝的就往外走,我急忙向警察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快步跟了上去,姍姍已經甩手走出了派出所,我看到門口有個警察呆呆地盯著她的背影看個不停,臉上寫滿了驚訝。

我心中一動,急忙上前和那個警察打了個招呼,他轉身看著我,說:“什麽事?”

這個警察差不多40多歲,一臉的精幹之色,我往外看了看,姍姍已經停住了腳步在等我,看到我和警察在聊天,滿臉的不耐煩,喊了聲:“阿瑞,走了,和這樣的人沒道理可說。”

我急忙向這個警察說了聲對不起,然後也沒理姍姍,反正她應該會在外頭等我,我發現那個警察在看到我和姍姍打招呼以後一臉的奇怪表情,問我:“你認識那個女孩?”

我本來就是因為看到這個警察見到姍姍時的表情有些古怪,所以才萌生了和他聊聊天,看是否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隻是愁著不知應該如何開口,這時聽到他主動問起,心中大喜,說:“對,她是我朋友,您認識她?”

這個警察看了看姍姍,搖搖頭,笑了笑,說:“沒事,就是覺得和我以前見過的一個人很像,不過應該不是她,不然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可能連樣子都不變。(href=";重生之失落神座)”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響,一時間翻來覆去的就想著他說的那句話“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可能連樣子都不變”。

或許是我的樣子太過奇怪,這個警察輕輕推了推我將我從震驚中喚醒過來,然後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問:“你怎麽了?”

我還沒有回答他,姍姍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跑到我身邊,氣衝衝的對著那個警察說:“和這些人有什麽好說的,根本連辦案都不會,就知道在辦公室抽煙喝茶!”

這句話說得有些重了,那個警察頓時變了臉色,神情嚴肅的看著姍姍,說:“我們雖然隻是一個小派出所,但絕對不是隻會抽煙喝茶,你要報什麽案,我來處理。”一邊說一邊讓我們跟著去他辦公室,姍姍也是被那兩個警察弄得動了真氣,毫不示弱的跟在他後麵,我自然是巴不得多跟那個警察接觸接觸,所以馬上也跟在了後麵。走到辦公室門口,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派出所的所長,叫張江德。

張所長給我們兩人泡了杯茶,示意我們坐了下來,然後拿出記錄本,看著姍姍,說:“你想報什麽案,現在告訴我,如果我發現我的下屬有違規行為,我肯定會嚴肅處理。”

看張所長如此重視,姍姍也因為自己剛才的態度而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向張所長道了歉,然後開始將我們所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再次向張所長講述了一遍。本來按照我的推斷,肯定這次又會被人當成神經病來看待,因為剛才那兩個警察說過他們這裏根本就沒有這個村子,我也看了會貼在牆上的當地行政區域地圖上看過,確實沒有找到這個村子的名字,當初我們發現的那張地圖,標明的也隻是一個大致的位置,來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

但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張所長才聽到一半,就嘩的一聲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激動,緊緊的盯著姍姍,說:“你的父親是不是叫楊高一,母親叫孫淑芬,還有個哥哥叫楊子江?”

這下輪到我和姍姍大吃一驚了,在問案之前都會要求提供個人信息,但絕對不會問起對方的父母,而我也是因為之前在珊珊家的時候無意中才知道她父母的名字的,隔著這麽遠,這個叫張江德的警察怎麽會知道這些?

姍姍驚訝的問:“你怎麽知道?”這句話無疑也是在告訴張所長他猜的沒有錯。

張所長臉上的神情更加古怪了,緊緊的看著姍姍,這些就連姍姍也覺得不對勁起來,盡管心中生氣,但臉上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但張所長卻絲毫沒有察覺,還是緊緊的盯著姍姍,好像要把她給看透一般。

這下連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急忙咳嗽了幾聲,但張所長仿佛沒聽到一般,我提高了聲音喊了聲“張所長”,他才猛的醒了過來,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但一雙眼睛還是沒有離開姍姍,過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你的哥哥,楊子江,現在可好?”

我的心猛的一跳,馬上豎起了耳朵,姍姍沒注意到我的表情,有些黯然神傷,低著頭說:“我哥哥失蹤了,一直沒找到。”

張所長臉上的表情卻很奇怪,似乎這個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緊接著問:“那你最近可好?”

姍姍被問得莫名其妙,說:“我很好呀,你問這個幹什麽,我是來報案的。”

張所長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問姍姍關於她家裏人的事,沉默了一會,將那張記錄紙隨手給撕了,在姍姍鄙夷的眼光中緩緩的說道:“這個案子沒辦法按你說的記錄,但我相信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我和姍姍呆呆的看著他,感覺接下來他會告訴我們一個關於封門村的秘密。

張所長緩了緩,說:“因為我去過那個地方。”

這是一個在地圖上甚至在當地人眼中都不存在的村子,這個張所長為什麽可以看到?更進一步想,為什麽我們也可以看到?

張所長看著姍姍,說:“十一年前,我在那裏發現了一具屍體,經過調查,他的名字叫楊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