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願我如星君如月——心猿意馬
教已狂躁戾怒的男人強壓在牆角絲毫不得動彈,韓霜隻覺那裂帛之音與身子透來的陣陣涼意,讓她壓抑著恐懼掙紮得愈發激烈。用僅能活動的一隻手臂,女子狠力的撲打著眼前男人。
可這般捶打落在一身武功的溫玉身上,卻是輕如雨滴。失了逗玩的興致,男人粗暴不耐的掐住了韓霜的脖頸,隨之冷冷笑道:若是我沒猜錯,這藥材鋪內想必都是你的手下。怎麽,你為何不呼叫出聲,好讓他們衝上來救你?信不信我此刻便要了你的命。
此時,男人極盡鄙夷的笑意,就仿若他是看著這世上最卑賤物種。將心一橫,韓霜眸色淺淡的開口道:反正我這身子已經給了你,你愛如何便如何吧,我也不屑再多這一次。
不過溫大人若是此時將我殺了,你就不怕你的瀆職之罪被瑞景帝知道嗎?到時候,看你這皇上身旁的大紅人將何以麵對。
凝著男人愈發暗沉的眸色,韓霜輕笑一許,挑眉道:噢,我似乎還忘記了,溫大人任職酷吏期間因剛正不阿,不知得罪了多少達官貴人。恁
如今,你已位極人臣,可若一旦失了皇上的信任,這往後的日子恐怕將會極難渡過。屆時,這一代名臣又將落得何種下場?
隻覺男人擒在自己脖頸的力道減緩了不少,韓霜便知她已戳中了溫玉的心思。
恒古以來,名節便被眾人看得極為重要。而溫玉在朝為官多年,一直官品極佳,廣受百姓愛戴。可如今,那成泰之死是乃溫玉間接造成,卻是不爭的事實耽。
人言可畏,若是此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說溫玉成泰二人心生間隙,而他為獨攬大權借刀殺人,除掉了成泰。單就這番傳言,便足以將溫玉毀掉。
如此,莫說這瑞景帝是否真心相信溫玉隻是被利用,到時為封悠悠眾口,他也隻得將溫玉罷免官職不再重用。單憑失勢一項,這些權貴便沒一個落得好下場。
見眼前男人因自己的話語而漸漸平複了心緒,似在思慮著什麽。韓霜用盡全身力氣將這略有失魂的男人猛的推了開來。
待女子終是重獲自由之時,她狼狽地隴上淩亂不堪的衣衫,隨之將小手輕撫上了早已失了知覺的左肩。
原本想簡單的將脫臼的部分接融回去,可韓霜卻發現這男人竟是用了狠力,一般簡單的方式根本就無法處理。看來這男人早便打定了注意,今日她恐是在劫難逃。
將心穩穩一沉,女子趁著溫玉思慮之際,試圖勸服道:若是溫大人願意,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而關於成泰一事,我也會一輩子爛在肚子裏。
可讓她萬萬沒料到的是,眼前男人卻用那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打斷了她的話語。方才她身上那淩亂不堪的衣衫,此刻早已碎裂成片,不再遮體。
而此時再度逼近她的男人,即便是隔著衣袍她都能感覺到那滾燙灼熱的體溫。這一切,仿佛便是要將她與屋內的所有一並點燃,灼燒殆盡。
猛地將她身子朝牆壁處一壓,溫玉以極快的速度抬起她的一隻腿,並毫無預兆的進入了她的身子。
隨著身下錐心刺骨的疼痛層層襲來,韓霜緊擰眉間驚恐不已。她無法相信,就在此種情狀下,他竟會真的以這種方式來宣泄自己。
強忍著劇痛承著男人粗暴的進退之勢,那緋豔灼紅的鮮血已開始依著她的腿膝緩緩而淌。
幾抹血色墜落在房內的橡木地板之上,那刺目的點滴竟也深深的灼傷了這緊緊相纏的二人。
察覺到點點異樣之狀,溫玉停下了動作,竟是眸色深幽的凝著眼前女子。方才撞進她身子的一瞬,那一層阻隔,竟如千斤巨石般壓在他心頭。
他至今都能清晰的憶起,山洞那夜她是如何在自己身下嬌媚輾轉,而她又是何等的敏感至極。
可方才發生的一切,卻無不彰顯著她仍是處子之身。那麽那一夜,又算什麽?
思及心中的種種揣測,溫玉竟是瞬間怒極。無暇再去顧及其他,也不想在意韓霜是否能以適應自己。他竟是猛力的撞擊著她的身子,沉戾道:這不過是你緩兵之計,進宮之後我便不能再奈何你。屆時,你便會舊事重提,以此要挾。
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字句。
大掌猛的抓上女子已然崩裂的左肩,他用力收攏之際,更是加持了撞擊的力道。進退間,那層層血色早已教他的**得模糊幹涸,卻是灼目依舊。
背脊教男人死死的抵在牆壁之上,那隨他動作而來的磨礪之痛,已讓她眼中盡是淚光。
心如死灰的望著眼前男人,韓霜倔強的用殘敗之身承著男人狠力的索求。那撞擊在她身內的每一下,都讓她蓕鉬心如刃剜。
雖說她已發誓今生皆會斷情絕愛,更不會與人有纏綿糾葛。可她卻從未想過,她竟是失足落入了今日這般境地。
此時,透著豔陽之光的廂房內,滿是男人低沉的喘息之音。而韓霜在曆盡折磨苦痛的間隙,亦是將目光輕顫著落向了眼前男人。
見他額際落滿的薄汗在那陽光下栩栩閃著輕耀,女子咬牙將指尖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肌理中。
霎時,屋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竟是讓她微微一驚。急急穩住因疼痛而不甚順暢的氣息,韓霜暗暗的細聽著屋外的動靜。
待終是確定這抹步履之音正是朝自己房中而來時,她身子竟是倏地緊繃了幾分。
而她這突如其來的身形之動,亦是讓溫玉皺眉悶哼了一記。心髒猛的**了幾許,韓霜再度掙紮了開來。
小手死死拽著男人的手臂,她的指甲已在他手臂上劃出了道道血痕。咬牙推著打著眼前男人,可已被折磨的精疲力竭的韓霜卻是無法撼動他分毫。
第一次,她以萬般祈求的目光看著眼前男人,輕搖著頭,她眸中的淚光幾欲成海,卻隻是死死的咬住唇瓣,不發一語。
隨著那烏靴落地之音的愈發接近,這抹響動終在距他們僅一門之隔的屋外消停了下來。
待雕花木門傳來那叩門之聲時,韓霜早已驚得失了心神,但卻也適時的停下了一切動作。
見屋內竟是毫無動靜,掌櫃沉吟片刻後還是將門推了開來,韓姑娘,你在小店配好的藥材都已打包完成,是否要去查驗一番?
方才,他便擔心這溫玉來意不善,故而一直留在樓下值守。此番,他聽得樓上傳來了劇烈的響動,便再也按耐不住衝了上來想探個究竟。
這女子身份尊貴,若是有個閃失萬一,隻怕主子定會怪罪不饒。
靠在門欄處,掌櫃探頭朝著屋裏看了看,卻是半個人影也沒瞧見。
之前,他一直都呆在樓下,除了方才內急之時去小解了片刻,便再未離開過半步。莫非正是這段時間他們離去了嗎?隻是,韓姑娘不是奉命出宮采買藥品的嗎,怎麽這藥未取便已離去。
正待掌櫃疑惑之際,與之僅僅一門之隔的二人亦有了緩緩動靜。
因掌櫃方才忽的推開了房門,便迫使溫玉朝韓霜壓得更近了些許。而他亦是仍停留在她身中,並未及時退出。
呼吸間,男人輕灼的氣息正緩緩的噴薄在韓霜的臉頰之上,而他亦是垂眸冷視著懷中那個早已是滿臉淚痕的女子。
心髒輕輕一顫,男人目光所及之處,竟是教她咬破的唇瓣。此時,正有絲絲血色染上了她皓白的貝齒。而她靈俏的小臉,則是因憋阻氣息而漲得通紅。
刹那間,就連閱人無數的溫玉也不能洞悉出這女子究竟存了何種目的。
這藥材鋪他早已調查過,裏麵藏有不少高手。但若真的動手起來,以他的功夫未必能全身而退。
但以她方才所言,他們的目的是在陷自己於不義,以誘他最終背叛皇上。那麽此時,便是他們擒下自己最好的時機,可她似乎卻無此打算。
隨著時間的點滴而過,這倔強到近乎有些頑固的女子,竟是依舊不曾喘過一口氣息。
見她臉頰泛出淡淡微青之色,溫玉心中忽的泛起了一抹莫名的暴戾之緒。就算要死,她也隻能死在自己手中,他決不允許她自行了斷。
就在掌櫃正欲踏進屋內的一瞬,溫玉俯身吻上了女子冰涼的唇,以將氣息渡之她口中,助她呼吸。
即使是這般糾纏,他們卻從未親吻過。此刻,感受到男人微涼的唇觸至自己唇畔,韓霜已是淚眼決堤。
或許是她太傻,在遭受了男人的如此對待後,此刻她腦中唯一的念想竟是,她不能讓溫玉有任何危險。
而氣息流轉間,她亦能感受到二人如此靠近下,那悸動狂亂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