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詩歌還要當事人許可?
最重要的是國王還要跟人商量?
難道是國王的老媽?
不會吧?
泰格挑挑眉,心中不由得琢磨著第二輪是不是要寫歌頌母親的詩歌,接著便聽國王說道:“請勞拉·威爾士小姐到議會廳。”
“是威爾士小姐!”拉蒂尼和圭尼澤利低呼一聲,在泰格身邊的加布裏埃萊·裏奇急忙看向門口,由於轉頭速度過快,頭兩側的幾縷頭發紛紛偏離的原有的“軌道”,他呆呆的坐在那裏嘴裏喃喃道:“美如維納斯的威爾士小姐,她要出來了麽?”
議會廳側門緩慢打開,一位挺拔苗條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豐茂的金黃秀發盤於頭頂,低矮的希臘式額頭,溫柔的眼睛,深紅色嘴唇帶著淡淡地微笑,舉止優雅,脖子上佩戴著珍珠項鏈,身著低開領長袍,黑色天鵝絨短衣身,紮係小繩的繡花袖子。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威爾士小姐的容貌和笑容讓人窒息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如自瞄外掛,牢牢的鎖定在她的身上。
泰格看著威爾士小姐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
原來當事人是這個意思,不過把比“武”招親的主角叫來是幾個意思,是給大家打打雞血?還是如史密斯說的那樣她要親自出題來選擇自己的夫婿?
威爾士小姐朝眾人行了一禮後便坐在了其父旁邊,她麵露微笑,美目四顧,眼中似乎有著一種神奇魔力,讓人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再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還要再看第三、第四眼,不光是參賽選手就連嘉賓、評審皆都呆呆望著她,好似被她攝魂奪魄一般。
她的目光掃過晉級的16位詩人後便移開了視線,不過那微微泛紅的臉頰不禁讓人浮想聯翩,讓人心生憐惜之意。
難道是有中意之人了?
周圍一些人看了看威爾士小姐又看了看底下16位參賽選手,那樣子似乎是在猜測會看上哪位。
拉蒂尼和圭尼澤利兩人呆呆望著威爾士小姐,臉上滿是仰慕,再回頭看那加布裏埃萊·裏奇更是不堪,嘴角的哈喇子都落了下來,根本就是一副LSP的模樣。
人群中,最清醒的要數泰格這個倒數第二的選手了。
這威爾士小姐的確水靈好看,但也就僅限於好看,畢竟泰格欣賞過中外現代美女,天然的、後天的還有合成的,看多了也就那麽回事。
再說了國王不是評價威爾士小姐可以排前10名嗎?所以,這不還有9個沒看了嘛,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有機會得問問國王老哥其他9人都是誰,泰格打算深入交流,哦,不,是促膝長談。
泰格左顧右盼了一番,見大家沉迷的樣子頓時無語了。
查理四世微笑著說道:“大家既然已經見到威爾士小姐本人了,那麽兩組參賽選手的題目則都是以她為題,可以是讚美,可以是愛慕,也可以從其他方麵來寫,任憑你們自由發揮。”
拉蒂尼微微沉思片刻後最先反應過來,朗聲道:“如果說我已陷入情網;我的情人就是你;你的眼睛,你的微笑;你的笑臉;你說的一切,你做的一切;讓我的心迷失了方向;所以,如果說我已陷入情網;我的愛人就是你。”
“我想真誠地讚美我的女郎,並把她比作玉簪和玫瑰;她光燦奪目,像晨星一樣,我把她和天上的尤物媲美。翠綠的堤岸和微風,我將她比擬,不分黃紅金藍,各種顏色的花卉,連同奇珍異寶一起向她獻上,由於她,愛情更加純潔可貴。她經過時顯得多麽優雅大方,誰同她交談,傲氣頓時消失,你如不信,我們可以作證;卑鄙的人不能走近她的身旁,我還得說,她還有更大的威力,見到她的人,都不敢想到惡行。”
圭尼澤利緊隨其後迫不及待大聲道。
此詩一出眾人讚歎不已,就連威爾士小姐都忍不住多看了圭尼澤利幾眼。
“好詩!這詩完完全全體現了‘溫柔新體’詩派的特點。”嘉賓席中有人忍不住讚歎道。
評審席一人點頭評論道:“前兩個詩節頗為傳統,將女郎比為‘玉簪’、‘玫瑰’和‘晨星’並無新奇,比為‘翠綠的堤岸和微風’、‘各種顏色的花卉’和‘奇珍異寶’也是舊詞,這些比喻雖然華麗優美,體現出詩人對其女郎的無比欣賞之情,但另一方麵也可說具有雕琢之感。使這兩個詩節脫離窠臼的是每一詩節的最後一行。‘我把她和天上的尤物媲美’一句,把我們大家的目光引向了天空,而聯係‘由於她,愛情更加純潔可貴’一句,則讀者不禁會把這‘天上的尤物’與‘天使’想象在一起,這時詩人所讚美的女郎就開始脫離西西裏詩派和托斯卡納詩派模式化的女性形象,脫離與‘塵世之物’的類比,而具有超凡脫俗之氣。”
另一個評審接過話評論道:“緊接著,詩人順勢開始解釋他的女郎為何會使‘愛情更加純潔可貴’。詩人讚美他的女郎‘優雅大方’,這種‘優雅大方’可以從與之交往的人的表現看出。這是怎樣的‘優雅大方’啊!它可以使‘傲氣’消失,使‘卑鄙’走開,使‘惡行’難生。閱讀至此,讀者很難不把這女郎與‘女神’或‘天使’畫上等號,因為隻有如此,她才會有如此的神力。另一方麵,‘傲氣’、‘卑鄙’和‘惡行’的對立麵正是‘溫柔’、‘高貴’,至此我們又可以看到,詩人從反麵強調了他的觀點,隻有高貴的心靈才會有愛情。總而言之,全詩的後兩個詩節把詩人對女郎的愛進行了升華,詩人所讚美的女郎已不再是塵世的女子,而是‘女神’,詩人的愛也不再是塵世之愛,而是神聖之愛。”
在評審點評之後,圭尼澤利的這的首詩歌頓時升華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眾人無不點頭讚揚,市長、會長乃至國王都忍不住小聲重複著詩中他們喜歡的幾段,讚賞之色溢於言表。
普羅旺斯詩派的伊凡·羅西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威爾士小姐行了一禮後,沉聲道:“我不想做羅馬皇帝,也不願得到教皇的冠冕,如果我不能回到她的身邊,我的心會爆裂和點燃,如果她不醫治我的創傷,用親吻在新年之前,會令我死去,她也會責備自己的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