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伯托好奇問:“那你打算?”

泰格拿起桌上一個蘋果咬了口:“我記得你說過他們送葡萄酒的隊伍明天下午抵達馬羅?”

“沒錯,走陸運。”吉爾伯托點點頭隨即瞬間明白了泰格話裏的意思,“你是想偷襲他們運送酒的隊伍?”

“賓果。”

“任務目標之間跨越幅度有點大啊,為什麽不繼續偷襲塔樓了呢?”

吉爾伯托很是不理解,襲擊運送葡萄酒的隊伍似乎沒什麽用啊,頂多就是讓帕齊家族和教會損失一批葡萄酒。

“如果讓他們猜到我們下一步想幹什麽,那出其不意的效果就達不到了。”

塔樓固然是十分重要的一環,但是物資補給也不容小覷,特別是酒,它可是非常重要的飲品之一。

最開始泰格來到奧爾特大陸的時候,他覺得這裏人應該是像中世紀那般用酒代替水作為飲品,許多書籍、文章都灌輸這種理念,也就導致了這種錯誤的觀念思想。

事實上,水是大陸上最常見的飲料之一。

並且從好幾個來源取水,包括泉水、河流、水井和收集雨水的蓄水池。許多城堡通過在城牆內維持一口井,來保護自己免受長時間的圍攻。

雖然葡萄酒和啤酒也極為常見,人們確實會因為過度放縱而宿醉,但酒精度數要比現代淡得多,多數人都是和水混合稀釋濃度,而且有一些醫生建議,通過喝水來治療宿醉。

水源很容易受到汙染,特別是那些屠宰動物的屠夫或浸泡皮革的製革工人,可能會使城市的水變得不安全。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許多地方製定了城市條例來保護水資源。

製革工人作業地點的規定是遠離飲用水源。

同時,城市還對汙染河流、溪流和其他汙染源,征收罰款。

富裕的城市居民,可以讓他們自己的私人管道,直接通向他們的家。

居住在城市以外的人,便從天然泉水或井中取水。

水雖是常見飲料,但這個時代沒有沒有水處理廠,沒有淨水消毒裝置,也沒有燒開水的觀念,所以水中還是會有細菌,喝了之後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影響。

這些貴族1天不喝酒沒事,2天不喝也還行,3天勉強也能挺住,但是一段時間不碰酒肯定扛不住,更別說手下的那些騎士、守衛了,他們絕大數人可都是無酒不歡的,再加上下一批酒送來是需要時間的,這段時間內對他們來說必定是煎熬。

“讓對手猜不到我們的意圖?”吉爾伯托反複揣摩著這句話,“那我們豈不是離最終的目標越來越遠了?”

在吉爾伯托看來,泰格的目的就是削弱帕齊家族和教會的勢力以及對馬羅的控製,現在不去破壞塔樓反倒是破壞補給他不懂了。

“你就等著明天看好戲吧。”泰格故作神秘的笑道。

距離七英雄議會還有10天。

下午泰格帶著20人埋伏在了葡萄酒車隊的必經之路,這裏距離馬羅市大約有十幾公裏的樣子,周圍地勢非但不平坦反而有山穀。

此時泰格帶著10人躲在山坡山的灌木叢後麵關注山穀下的一舉一動,另外10人則是埋伏在山穀的出口附近等待著。

過了10多分鍾,偵察情報的人跑回來低聲道:“他們來了。”

“準備攻擊。”泰格下令之後所有人都做好了推石頭的準備。

沒錯,每人身旁都有塊大石頭,這是泰格根據這裏的地形想到的落石計,大石頭砸下去再頭鐵的人不流點血也別想從這裏跑出去。

很快運送葡萄酒的隊伍來了,車隊上還插著帕齊家族的旗幟:兩隻背對背的鹹魚。

為首之人身著銀色鎧甲騎著白馬,沒戴頭盔的臉上滿是優哉遊哉的神情,對他來說這趟護送葡萄酒的任務太簡單了,輕輕鬆鬆,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著到了馬羅去哪樂嗬樂嗬了。

“帕齊隊長,這次運送的任務太簡單了,我們到了馬羅可以休息嗎?”

“哈哈哈,那是當然,滾石酒吧我請客。”帕齊隊長拍拍胸脯大笑道。

“耶!”護送隊歡呼起來,對他們來說去滾石酒吧喝一杯那是最美妙的事情了。

轟隆!轟隆!轟隆!

什麽聲音?

帕齊順著聲音抬頭望去,隻見一塊塊巨石正從山坡上滾下來,他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衝,趕緊衝出去!”

驚嚇之中帕齊隊長沒有落荒而逃而是下令眾人衝出去,可是10車的葡萄酒再快還能快到哪去?更何況大家此時正處在山穀中進退兩難,慌亂間巨石已經懟到了臉上。

啊!

哀嚎聲遍地,不少守衛直接被砸的頭破血流倒地不起,剩下祖墳冒青煙的全都拚了命的往穀口跑去,什麽葡萄酒,什麽護送任務,全都88吧,再重要哪有命重要。

然而等他們跑到穀口的時候等待他們是早就準備好的埋伏。

殺!

這次懟臉上的不是石頭,而是刀劍,原本就受驚的守衛武器早就掉了,現在哪有東西去抵抗埋伏,唯一有武器的帕齊隊長還沒來得及拔劍就被山坡上的弓箭手射中了手腕。

“啊!”帕齊隊長吃痛哀嚎一聲,隨即看著麵前眾人惡狠狠道:“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帕齊家族的人,這些車裏都是送進馬羅城裏給教會的葡萄酒,你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嗖!”

話沒說完,一支弓箭射在了他的腦門上。

“話真多。”泰格翻了個白眼,“把葡萄酒全倒了,然後檢查下守衛看看有沒有沒死透的。”

如果有漏網之魚那後續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泰格必須做到斬草除根。

與此同時,羅賓漢帶著的人也把台伯河邊的啤酒廠拿下了,和泰格一樣,他們破壞完一切之後迅速撤離了,一點線索和痕跡都沒有留下。

當晚,聖天使堡議會廳。

“到底是誰!!!”教皇的咆哮聲傳遍了整座堡壘。

所有人在座位上瑟瑟發抖,他們按照教皇吩咐加強了其他區塔樓的防禦,但誰曾想對方並居然襲擊了運輸隊和啤酒廠,那可是夠眾人喝一段的美酒啊。

“教皇大人,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同一撥人。”雅各布·德·帕齊謹慎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教皇如此憤怒。

“這還用你說?”教皇還沒白癡到這種地步,“我現在就是想知道襲擊我們的人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誰能告訴我?”

無人知曉,也無人應答。

大家無法摸透敵人到底想幹什麽,你說襲擊塔樓吧,怎麽今天就跑去偷襲運輸隊和啤酒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