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家是擠進來了,但是周圍的人確實十分的不滿。

“欸?你這人怎麽不排隊啊?”

“就是,你怎麽進來的?”

“你這瘦子擠什麽擠,沒吃過肉啊?”

……

這些人的話美食家都當成了耳旁風,他的眼神一直盯著鍋裏的肉。

剛剛樓下有**的時候,他在樓上就已經注意到了,不過當時還在考慮執行任務的問題,所以隻是看了幾眼沒特別在意。

可誰曾想,這小攤位越來越熱鬧,最後竟然還把大胃婆引來了。

同是吃貨界的明星人物,美食家當然知道大胃婆是誰,口味刁鑽程度不亞於他自己。

不過兩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區別的,大胃婆吃東西純粹是為了品嚐美食,而美食家吃東西其中是要轉換成超能力的能源。

轉換歸轉換,但是美食家的味覺一樣也不好伺候,能進入他法眼的美食還真沒多少。

麥當勞見目標已經出現了心裏高興的同時臉上麵不改色地問:“先生,你要幾份紅燒肉?”

“先來一份我嚐嚐,如果好吃我再多買幾份。”美食家頭也沒抬的付了錢,全程他的目光都盯著鍋裏的紅燒肉。

“沒問題。”

麥當勞轉身去打肉,整個過程都在美食家的監視之中。

嗯,前麵那麽多人都吃了,肉裏應該沒毒吧。

美食家暗中想到,他雖是英雄,但也怕死。

他之所以先吃一份,第一是先嚐嚐味,第二就是怕有毒。

吃了那麽多的美食,他自然有自己一套驗毒的方法。

接過麥當勞遞來的盤子,美食家便被香味吸引,他使勁嗅了嗅,真香!怎麽會那麽香!?而且顏色也非常誘人。

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它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美食家感覺到內心中有個聲音在不斷催促他,但理智告訴他要測毒,這是多年以來他的習慣。

強忍著衝動,美食家將目光從肉上拔出來,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瓶藍色的藥劑。

正在招待其他人的麥當勞和山德士都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他們在盛肉之餘對起了暗號。

麥當勞緊皺眉頭然後看了眼紅燒肉。(我靠!怎麽辦?這狗東西竟然真的在東西前測毒,即使是麵對如此美味的紅燒肉)

山德士先是左右晃了晃眼珠,隨後又上下晃動了下。(別慌,一切按照計劃來。)

兩人暗中交流,美食家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麵前的盤子裏,他小心翼翼的用簽子挑出一點瓶子裏的藍色**,這個**像鼻涕一般粘稠,直接粘在了簽子頭上。

緊接著美食家將簽子頭上的藥劑抹在了盤子的一角,隨後掏出小刀切了一點肉放在了藍色藥劑上。

等了差不多20秒,藍色的藥劑和肉都沒有變色。

哈哈,沒毒。

美食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滋溜。

他快速將一塊紅燒肉送進嘴裏。

香!香!香!

太香了!

皮肥肉厚,紅潤剔透。

醬汁的滋味略帶清甜。

肥肉中滲出溫柔的軟黏,黏住了嘴唇,也黏住了舌尖。

豐腴的油鮮,來不及咀嚼就消失不見,宛如翻滾在軟軟的床墊。

濃濃的赤醬肥瘦得當,讓人忍不住想**。

此時此刻在美食家的腦海裏有這樣一幅畫麵:

落日,海邊,沙灘。

光著膀子美食家晃動著手裏的白色綢緞快樂的奔跑著,他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這比我的初戀還要詩情畫意。

所謂,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好詩,好詩。

……

盤子裏的紅燒肉一塊不剩,美食家陶醉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要不是周圍的人都在搶著買肉,怕是早就欣賞這“唯美”的表演了。

麥當勞和山德士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喜悅,獵物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陷阱之中了。

“再來3份。”美食家的回過神興奮地大喊。

“好咧,紅燒肉3份。”接過錢麥當勞轉身便去盛肉。

接過肉,美食家沒有直接開吃,依舊十分謹慎的驗毒之後再吃。

不是一般的小心啊。

麥當勞暗中感歎,如果不是吉爾伯托提及這種情況,他們真的就會在第二、第三份之後下毒了。

“剩下的紅燒肉不多了啊,想要的抓緊了。”山德士衝後麵的人大喊道。

這一嗓子猶如丟進平靜水麵的石頭掀起了千層浪。

“我要!我全都要!”

“給我,我出雙倍價格!”

“我出3倍!”

“我出5倍!”

“我要肉湯!”

……

紅燒肉越少反而激起了大家的熱情,甚至開始了競拍,沒辦法,物以稀為貴,誰知道這兩人下次來賣肉是什麽時候了,先吃了這次再說。

人群一下子更加混亂了,鍋裏的肉也快要見底了。

站在最前麵紋絲不動的美食家可是一直注意著鍋裏的情況,他見美味的紅燒肉即將售罄,趕忙叫道:“我出10倍,剩下都給我。”

說罷直接付了錢,麥當勞一看手裏的金幣隻多不少,臉上笑開了花,沒辦法演戲要到位,誰見到那麽多錢都會開心的,更何況他們的身份是兩個鄉巴佬。

然而美食家的舉動惹惱了後麵的群眾,可是他們卻無可奈何,因為一衝過去就會被一個看不見的屏障推開,他們的怒火根本發泄不出去,隻能衝美食家大罵,罵他全家沒屁y。

“給你,給你,都給你。”山德士趕忙盛肉。

一大盤紅燒肉堆在了美食家麵前,後者咽了口口水繼續開始測毒,測一塊吃一塊。

此時的麥當勞和山德士一個點錢,一個收拾攤位,不過他們的目光卻依舊有交匯。

麥當勞瞥了眼美食家的方向皺了皺眉。(他怎麽還測毒?)

山德士依舊左右晃了晃眼珠。(不要多問,我們繼續忙我們的。)

一塊兩塊三四塊,五塊六塊七八塊。

九塊十塊十一塊,吃入肚裏皆不見。

剛開始美食家還有耐心測,但是越到後麵越有些不耐煩。

或許是因為前麵的肉都沒毒,或許他覺得多此一舉,又或許是因為紅燒肉的**太大了。

到盤子裏剩下最後一點的時候,他直接放棄測毒,直接開吃,吃的那叫一個爽。

任務完成了!

麥當勞和山德士懸在心裏的石頭落了地,說實話他們還真怕對方一路測到底,好在吉爾伯托提前告訴他們到最後美食家肯定不會再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