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

承安十二年。

承國攻下原南方錦國,輕徭役減賦稅,修水渠,發展手工業和商業,經過十二年的發展,天下清平,國家富庶,人民安居樂業。

南方本就比北方富庶,加上國家又大力發展南方,南方雖經過戰亂,但十幾年的發展讓她恢複發展地極好,絲綢,茶葉,瓷器,糧食……南方變成了承國的糧倉和錢庫。

相對於南方,北方發展要緩慢地多,北方貴族很多向往南方的氣候和山明水秀的風景,遷往南方的很多,國家買下這些遷往南方的貴族原來的封地土地,在北方也實行均田製,北方的農業在改製後也開始有了好的發展。

到此時,朝廷的大部分政務都移往了新都封鏡城,而北方瓊英則是原來的大皇子後來立為太子的莫誠熙留守。

右丞相於此年年初遷到了封鏡城,結束了與皇帝長達四年的兩地分居生活。

要說這一年有什麽大事,莫過於皇帝向右丞相求親立右丞相大人為皇後。

這件事讓天下嘩然。

立皇後本就是一件大事,立男皇後別人就會認為荒謬了,立朝中丞相為皇後,那就是荒唐。

比起立男皇後的荒謬,人們更擔心的是朝中勢力權利的變化。右丞相一派的大臣都擔心右丞相被立後後不能再參與朝中政事或是被限製參政。

即使大家都知道皇帝和右丞相是實質上的夫妻,但是大家以為這兩位就會這樣過下去了,沒想到皇帝居然宣布兩人要行婚禮,立右丞相為後。

這怎麽也是讓天下人意想不到的。

這次立後,反對的人當然有,但是不多,大多數人都保持沉默。

因為右丞相大人每日照樣上朝,見下屬官僚,和幕僚討論政事,和皇帝商量政事,還有就是和皇帝住在一起,和以前沒有什麽變化,既看不出他有多麽高興,也看不出他有反對的意思。

大家揣測著皇帝和丞相的心思,人心惶惶的過了一個月後,皇帝已經讓禮部算出了吉日,準備祭祀、婚禮禮服之類,準備在這年冬月十五正式立右丞相為後。

這樣,大家才急了,言官開始注重言辭的上書勸阻,既不能刺激了皇帝,也不能得罪了丞相,還要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立丞相為後是不行的。

不過,皇帝一直不理反對派,為了楚岫,不讓這件事染上血腥,他此次行事也改了平時的狠厲,反對的言官一律禁足在家不上上朝,倒沒再出現磕頭磕死人或是流放千裏的事情。

皇帝這邊是不行的,就有大臣開始去勸說丞相,說了一大堆,從禮儀到人倫到國家發展到丞相的名聲和名節到帝王的威儀到史書的記載,能說的都說了,不過,丞相臉上一直看不出他的意思,他認真地聽著,到最後也不會表態到底要不要去反對皇帝的荒唐行為。

又過了半個月,楚岫在和禮部尚書談話的時候,提到即使多了一個身份,也是像別的大臣家裏娶了妻室,他在朝中做的事情是不會變的。加上右丞相大人是遺孤出身,家裏沒有別的親人,對於後戚亂權的問題是不用考慮的,甚至他也沒有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太子方麵的人也不用擔心先皇時候,先皇寵愛易貴妃要廢太子立易貴妃之子為太子的事情發生。所以,反對的人多,但立場都不堅定,呼聲也很弱。

既然丞相已經這麽暗示著表了態,丞相一派的人便大力支持皇帝的立後決議起來,那些反對的人孤立無援,加上費力不討好,除了幾個頑固老臣出於禮製問題不接受以外,朝中反對的呼聲算是消了下去。

整個過程中,皇帝一直沒有理反對的意見,想想即使全天下人都反對,他也能讓事情辦下去。

立後的事情一直在準備,到冬月,出於禮製,丞相和皇帝分開了住,楚岫住在雨竹園裏,等著立後事情過後,就是和皇帝名正言順的住在一起了。

對於立後,楚岫沒有多少意見,他認為立後沒有多少必要,但是,皇帝那麽熱心那麽期待而有**,他也就不會反對了。

最後,就這樣答應了。

所謂的名聲,史書的記載,和愛人比起來,那些在他看來是遙遠地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沒有在乎的必要。

從冬月十二起,便是各種祭祀和禮儀,十五是正式的冊後大典,一天繁瑣的禮儀過後,楚岫坐在鳳禧宮中鳳榻上,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宮中女官分兩排伺候在側,楚岫靜靜地坐著,等待皇帝的到來,雖然很疲累,但想到他第一次見皇帝的時候是在十六歲的時候,現在,他已經三十四歲了,經過了十八年的時間,世事變遷,兩個人還在一起,有時候雖有矛盾,但也都能夠互相理解走過來,即使不能理解的,也能夠容忍相讓。

一生能有多少個十八年,特別是這青春時候的十八年。

還記得當年自己走進大殿,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睥睨天下氣勢如虹,他的身影就是那樣高大的印進了心裏;

還記得那時候自己還是那樣幼稚,在皇帝跟前就是一個想出人頭地改變命運的小子,算來也是皇帝一步步扶持幫助著走了過來。

還記得離開他四年又回去,在那樣的黃昏,在風中又一次看到他,還能記得他走過來的樣子。

記得和他在一起的太多快樂,也有痛苦,有心酸,也有嫉妒和徘徊,但是,終於,兩個人在一起了。

他相信,這無關乎性別,他相信,人的靈魂是沒有性別的,他愛他,就像命運注定,他穿越了時間和空間,他相信,他是為了到這裏來,來遇到對方。

天地蒼蒼,人世渺渺,人生不過百十年,在曆史的長河裏,一個人的一輩子短暫地轉瞬即逝,那麽,我們為什麽活著,我們也許為了親人,也許為了事業,為了名,為了利……

我們在這世間刻上自己的印記,追根結底,我們為了愛,有那麽一個人相依,有那麽一個人相守,有那麽一個人可以思念,有那麽一個人可以牽掛……然後,人生才不會孤單,才會圓滿……

楚岫端莊地坐著,從裏衣到夾衣到外麵的冕服一共有十二層之多,沉重地讓他動作不易。

外麵的冕服是大紅色,精細美妙的刺繡,非常美麗。

皇帝從外麵被引著進來,楚岫抬頭看他,向他露出微笑。

楚岫滿身大紅,襯著如玉的臉龐,眉眼細致,神情端莊,皇帝看著,心動不已。

喝了交杯酒,女官伺候著皇帝脫了身上的冕服,當宮人要伺候為皇後脫下冕服的時候,皇帝揮手讓她們都退下了。

皇帝親手將楚岫身上大紅的霞披脫下來,問道,“是不是累了,這禮服沉地很!”

“還好,就是肩膀壓得難受,腰也束得緊了些!”楚岫將夾衣也一件件脫了,解開了束縛,身體舒服了很多。

婚房裏到處都是紅色,綺麗異常。

怕楚岫著了涼,看他隻穿了裏衣,皇帝就用被子將他裹了,問道,“餓嗎,吃些點心怎麽樣?”

楚岫覺得太累了沒有多少食欲,但這畢竟是新婚之夜,並不想拂了皇帝的意,便點了頭。

楚岫靠在皇帝懷裏,由著皇帝將點心掰成小塊喂到他嘴裏,吃了兩三塊就不想吃了,喝了些水就想睡。

外麵的樂聲悠揚,不斷地飄進婚房裏來,但婚房裏卻是安靜的。

皇帝也吃了一些點心,看楚岫困得眼睛都要閉上了,也就將他放進了被窩。

睡在新婚的寢房裏,楚岫靠在皇帝懷裏睡得很香,皇帝也滿足地摟著楚岫,看他的睡顏,臉上露出溫暖溫柔的笑。

生物鍾早就形成了,第二天早晨,楚岫卯時就醒了。

剛醒來還神思不清,想著得準備上早朝,動了一下想拿開皇帝摟在腰間的手。

這一動皇帝也醒了,半睜了眼,問道,“怎麽醒這麽早!”

“要早朝了!”楚岫實在喜歡這個暖暖的被窩,趴在皇帝頸邊深吸了口氣說道。

“想什麽呢,今天不早朝!”皇帝繼續摟了楚岫,拉緊被子。

房間裏還亮著兩盞紅燭,看著這滿間紅色,楚岫才想起來,兩人昨天結婚了。同居太久了,每日都在皇帝懷裏醒來,今天醒的時候他倒真沒有反應過來。

楚岫睜著眼睛望著紅色的床帳,上麵用金線繡著龍鳳的圖案,華麗精美。

“你不睡了嗎?”皇帝看楚岫睜著眼睛,問道。

“睡不著了!”

“那把昨晚沒做的補了吧!”皇帝輕咬楚岫的耳朵說道。

“補什麽?”楚岫枕在皇帝臂彎裏問道。

“這麽十幾天了,你不想朕麽?”皇帝含笑將手伸進楚岫的裏衣裏捏他的腰。

楚岫反射性地躲了一下就由著他了。“想你呀!”他帶著鼻音地回了,聲音糯糯軟軟像在撒嬌。

第十五章新婚的早晨

皇帝一手輕拂著楚岫的頭發,露出整張臉,白皙瑩潤的皮膚,剛睡醒還惺忪著的眼,琉璃色的眼瞳在昏紅的燈火裏像是溫潤的墨玉,裏麵全是柔情和暖暖的愛。

他愛不釋手地拂過楚岫的眼,楚岫怕癢地將眼閉起來,皇帝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眼,用柔軟的帶著磁性的聲音說道,“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楚岫睜開眼看著他,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柔和的眉眼,臉上現出暖暖的笑意,“我也是啊!”

皇帝側起身,幽深的眼眸盯著楚岫,眼中流轉的是曖昧的暗示,楚岫受不了他眼神的挑逗,手攀上他的肩膀,抬起頭親吻他的下巴,下巴上點點胡茬在唇上留下微癢的觸感,楚岫情動地去觸碰他的嘴唇,輕柔地舔舐,觸了三四次。半掩的眼眸中光彩流動,如此近的距離和皇帝的眼相對而視。

楚岫在情事上總是溫柔而且隱忍的,皇帝根本無法忍受他這樣的挑逗,要說挑逗成功,性情中帶著激烈暴躁的皇帝永遠無法贏得了楚岫,最後,他攝住楚岫的唇,狠狠地舔弄,翻身一把將楚岫壓在身下。

唇齒間的相偎相依,巧舌互相追逐著一次次分開又相觸在一起。

津液從嘴角流了下來,楚岫要呼吸不過來,雙手抵住了皇帝的胸膛不讓他再來一次,滿臉暈紅,微張著嘴喘氣。

皇帝很滿意地伸手去解了楚岫的衣帶,觸手是滑膩柔軟的肌膚,還能摸到他的肋骨,楚岫一直是瘦的,這點總讓皇帝在意和心憐。

“朕真不想讓你在朝中做事了,每天在後宮中養身體,把身體養得好好地那該多好!”皇帝盯著楚岫的臉,眼中全是疼惜,心裏雖這般想著,卻因為早知道的楚岫的憋悶性格不敢說出口。

楚岫經常和皇帝**,被他這般撫摸著,身體早已經情動起來,雙手攀上皇帝的雙肩,用腿輕蹭著皇帝的大腿,催促皇帝快些動作。

皇帝看著楚岫已經變得幽深水盈的眼眸,感受著楚岫邀請的動作,心裏滿足至極,卻不去撫慰楚岫的欲望,一手支撐起身體怕把楚岫壓到了,一手撫弄撚壓著他胸前的紅櫻,唇舌舔過他的耳朵,頸項,在肩窩鎖骨處流連不去。

楚岫的欲望已經顫巍巍立了起來,皇帝卻不去照顧一下,他被皇帝挑逗地身體難耐,心裏焦躁,但他卻沒有辦法讓自己伸出手去自己撫慰,隻能啞著聲音帶著祈求地向皇帝要求道,“你快一點吧!”

“快一點什麽?”皇帝裝不懂地反問,那手離開楚岫的紅櫻,卻解了楚岫的腰帶,褪了他的褻褲,輕揉慢撚地摸著他的腰臀,指尖有時從臀縫裏滑過,能感受到那裏一陣收縮,前麵的玉莖也一陣抖動。皇帝欲望也忍得難受,卻壓抑著,在心裏輕笑,想讓楚岫主動懇求一次。

輾轉著唇舌在楚岫的櫻粒上舔弄吸吮著,柔軟溫暖濕滑的唇舌讓楚岫情欲高漲,很興奮又很難受,知道皇帝故意這般挑逗,他一點也不想認輸,仰著頭,咬著牙壓抑了要出口的呻吟,雙腿纏繞上皇帝結實的腿,顫顫地伸出手去,隔著褻褲綢料摸上皇帝的**,觸摸到手是硬挺滾燙的粗長一根,楚岫纖長的手握著,手指在上麵或重或輕地滑過。

還是皇帝先破功,用帶著濃重情欲的聲音罵了一聲,“你這個妖精!”

楚岫睨著眼看他,額頭上的頭發已經浸了汗貼在額上,這眼神風情萬種挑逗地皇帝壓下下身摩擦楚岫前方的欲望,手指卻在他後穴口揉摸著輕探進一截。

“啊~”楚岫呻吟出聲,聲音裏帶著點痛楚,身子往後移著躲避皇帝的手。

“是不是疼到了。”皇帝把手指抽出來,想著楚岫後庭有近二十天沒有碰過,擔心是不是將他傷了。

楚岫盯著皇帝說不出話來。

皇帝笑了一下,從楚岫身上爬起來,在楚岫前端的欲望上輕彈了一下,才用被子將楚岫蓋緊了,撥開床帳,在床邊的高凳上托盤裏拿過兩個瑩白色的玉瓶。

楚岫已經翻了身趴在**,皇帝盯著楚岫側向床裏的臉,露在外麵的耳朵都已經通紅了。

“把腿趴開一些!”皇帝把手伸進被子,拍了拍楚岫的臀,楚岫紅著臉咬牙切齒,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展開了腿,將臀部翹高一點。

害怕楚岫著涼,冬日的床事,皇帝寧願麻煩一點,也總是在被子裏做。

坐在**,將手伸進被子裏,給楚岫塗了整瓶的潤滑滋潤膏,皇帝的手指在楚岫後穴裏慢慢動著。

楚岫覺得後麵說不出地麻癢起來,比平時難耐地多,漸漸就呻吟出來,對皇帝說道,“嗯~,昊,昊,你給我抹了什麽,有些不對勁!嗯啊……”

“怎麽了?”皇帝退出手指,將藥膏瓶扔在大床一邊,親了一下楚岫的臉,問道。

“你快點,嗯……,有些不對勁!”楚岫喘息著轉過身,伸出的左手抓住皇帝的手臂,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褥子,眼睛濕潤眼角已經有了淚,聲音媚惑不已還帶著泣音。

皇帝看楚岫這樣,再看了扔到了床尾的藥瓶,就想到了什麽。將被子掀開一部分,伸手摸了一下楚岫的後庭,那裏收縮蠕動地厲害。

皇帝馬上褪了衣褲,鑽進被子裏在楚岫臉上撫慰地親了一下,楚岫自己已經分開了雙腿,難耐地抬起腰。

“啊……,嗯~”楚岫喘息著接受皇帝的撞擊,手緊緊抓著皇帝的一隻手臂。

皇帝抬起楚岫的腰,深深淺淺地進入,沒一會兒,楚岫就一陣**,前端射了出來,後穴也跟著一陣緊收,皇帝停著不動,讓楚岫緩了一會兒才繼續動作。

皇帝的***射在了腸道深處,那滾燙的溫度燙地楚岫難耐地抓緊了手中手臂,在皇帝臂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欲望埋在楚岫的身體裏,皇帝摟緊楚岫輕輕撫著他的後背,溫柔疼惜的聲音問道,“好些了嗎?”

楚岫埋怨地看著皇帝,動了動屁股,沙啞著聲音說道,“你還來一次吧!都怪你,你塗地什麽東西,嗯……,”楚岫晃了一下頭,流水一般的黑發在**鋪開流動著曖昧的深紅,聲音隱忍裏帶著絲嗚咽,“昊,唔……,你動一下,又難受起來了……”

早起恭候在寢房外的宮人們聽著寢房傳來的壓抑呻吟,一個個麵紅耳赤,想著皇帝和新皇後什麽時候能完啊,他們今天還要接受滿朝文武百官的參拜恭賀呢,到時候,皇後要是沒有力氣坐下那就該失禮了。

兩個人**了近兩個時辰,楚岫要了皇帝三次後麵才好了。

做完了,楚岫身體酸軟無力連手指都懶得抬,被皇帝抱著沐浴淨身,之後也是被皇帝抱在懷裏吃了早膳,主要還是喝的湯,別的東西根本咽不下去。

楚岫臉上泛著紅暈,身體無力,被皇帝抱在懷裏,全身上下都透著媚。

之後,滿朝官員的參拜,皇帝也讓掛了珠簾,他抱著楚岫坐在後麵,才讓露出滿臉羞憤的楚岫麵色好些。

之後,進獻那藥的太醫受了封賞,那自作主張將藥放在盤子裏沒向皇帝請示的太監總管卻挨了板子降了職。

生活總是美好的,隻要兩個人還在一起。

百十年後,兩個人即使都不在了,這一世的糾纏還刻在三生石上,這一世的愛戀還留在靈魂深處。

我愛你,不悔。

和你在一起,是我永生之幸。

【正文完】